第二十章 医者难自医

第二十章 医者难自医

PT正在浏览着娱乐新闻,看见热搜榜第一的仍然是李思齐机场勇搏歹徒,他满意的笑了笑。

门上响起了敲门声,他关上浏览页面,恢复沉静的面容:“请进。”

助理领着小艾走了进来,PT示意小艾坐到办公桌对面,然后对助理说:“给艾小姐,泡杯咖啡。”

“不用了,我现在不能喝咖啡。”小艾态度有些强硬。

“那就来一杯温水。”PT面带微笑,不急不躁。

助理接了杯温度适宜的白开水放在小艾面前。

PT从抽屉里拿出一个U盘,插进电脑,点击按键,一首歌曲从音响中缓缓流淌。小艾眼中有一丝意外。

“他将歌曲小样交给你了?”小艾嗤笑道,“早干嘛去了?”

“事实上,他一早就交给我了。”PT平静的看着她说,“但是我压下来了。”

“为什么?你……”小艾愈发惊讶。

“这种事情,你完全可以直接来找我,思齐是个明星,幕后工作他不会擅长。如果你来找我,或许看在思齐的面子上,我会给你一个机会,但是你让思齐来找我,我肯定毫不留情的拒绝。”PT喝了一口咖啡,似笑非笑的看着小艾。

“为什么?”PT总是有这样的本领,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就可以牵制着对方的思路。小艾这种小姑娘,在他面前除了问为什么,根本达不到平等对话的程度。

“杜绝!”PT轻笑,“这年头,想要成名的漂亮却没有头脑,没有天赋,又不想努力的女孩子太多,她们一心想走捷径,一旦我开了先河,想要通过李思齐成名的女人会蜂拥而至,李思齐身边的诱惑就会更多,你跟了他这么久,也知道,对于自动送上床的漂亮女人,李思齐是来者不拒的。”

小艾无言以对,PT说的是实话。

“现在,你还会让我出唱片吗?”小艾似乎有些后悔自己的鲁莽。

“为什么不会,李思齐看上的女人也不是一无是处的,至少脸蛋漂亮,身材也还可以。”PT淡淡的瞟了她一眼说,“想出道可以,但是你之前在媒体面前闹的沸沸扬扬,大说自己和李思齐的私事,甚至暴露自己已怀孕的事情,对你的形象很不好,想通过清纯玉女的形象出道已经不可能了,而且你若是不处理好肚子里的孩子,我们也不会花钱包装你。”

“孩子,不用担心,我随时可以去医院。”小艾略显急切,“至于出道,我会完全听公司的。”

PT轻轻点头说:“解决掉之后拿来相关证据,马上可以签约。”

看着小艾开心离去的背影,PT朝助理挥挥手:“先联系李思齐最新签约的剧组,让导演给她安排一个角色,反派最好,等她和剧组签约后,买通几家媒体,就说小艾自曝怀李思齐孩子,只是为了上位。再买通几家媒体,已另外一种说法发几篇报道,就说这一事件有可能是制片方为新剧炒作!”

“会不会闹大?”助理小心记下来,末了询问了一句。

“闹大就闹大呗,岂不是正合剧组的心意,对李思齐也有好处。大不了到时候让小艾开个记者招待会,包揽责任。”PT说的云淡风轻。

“可是小艾会同意吗?”助理说。

“想出道,还怕出镜么?让她上一次热搜,不管什么方式,她有什么不乐意的。”PT盯着助理,唇角露出一丝微笑。

“我怀疑我老公有外遇……他每天下班很晚,就算不应酬也不会十点之前回来……”

阮溪看着坐在她面前喋喋不休的女人,一头长发仓促的被她束在脑后,甚至还有几缕纠缠着分布在头顶各处。

头发染着主妇们之间流行的土黄色,干巴巴的看起来严重缺水。

全素颜的脸庞似乎连护肤品都没有擦,原本并没有太多皱纹的皮肤却起着白色的皮屑。

她双目焦虑,不停的重复着丈夫疑似出轨的事实,说来说去却总是那几条。

阮溪认真的听着,不时低头看看平板上患者的资料。

“杨柳眉,34周岁。已婚,一儿一女。”

“你儿子多大了?”等她歇下来喝水时,阮溪问道。

“七岁”

“女儿呢?”

“12岁。”

“都不小了,你怎么没有找份工作?”阮溪问道。

“家里事情太多,我每天要给孩子做饭,还要送儿子上学,放学也要接孩子。还有做家务,还有给老公做饭。”女人又开始喋喋不休。

“他不是不回家吃饭吗?”阮溪打断她。

“可是,作为一个女人这些都是应该做的。”女人反驳。

“谁规定女人一定要做这些?”阮溪认真的看着他,“他不吃你就不做好了,出去找一份工作,孩子暂时让父母帮忙接送,如果父母没空,让你老公接送。”

“这样他不是更不回家了?”女人疑惑的看着阮溪。

阮溪反问道:“你守在家里他就回去吗?”

女人沉默了。

“回去后去网上找一份附近的工作,告诉你老公,你要去上班了,家里的家务两个人共同承担,孩子他也要帮忙接一下。不管他同意不同意,你先去上班。”阮溪关上电脑。

咨询时间到。

送走女人,阮溪揉了揉太阳穴,心理咨询面对更多的都是家长里短的小事,还有工作上的压力。

这让阮溪觉得这份工作没有挑战性。

她更喜欢张念溪这类患者,每一次咨询都是一次挑战,而不是琐碎的八卦。

一周的时间在琐碎的心理咨询中也渐渐熬了过去。

周六的早上,阮溪苦着脸按掉了手机闹钟,又到了给李思齐做心理咨询的时间了。

每到这个时候她就觉得自己的世界一片黑暗,一双腿真的是靠着意志力才勉强迈的出去。

起床来到卫生间洗簌,阮溪习惯性的将水龙头放到最大,伸手接了一捧水,刚准备洗脸,卫生间门上便传来咚咚作响的声音。

“水放这么大干什么?水费不要钱吗?”阮妈妈扯着嗓子吼道。

烦躁的话语隐约带着愤怒的恨意传入阮溪的耳朵,鼓动着阮溪的太阳穴突突的跳了起来。

她关掉水龙头,无奈d的堵上洗脸池的防水塞,接了小半盆水。胡乱的洗了把脸。

刚打开门,阮妈妈便沉着脸走了进来,阮溪没有说话,来到房间换衣服。

那边又传来阮妈妈生气的嘟囔声:“洗个脸接这么多水,都可以养鱼了,每个月水费这么贵,都不知道节省点,钱都是大风刮来的么?”

“妈,下个月我会多给你点生活费的。”阮溪有些无奈,貌似妈妈的躁郁症又犯了。

“谁稀罕你的生活费了吗?挣点破钱就了不起了?”阮妈妈生气的将卫生间的拖把摔的噼里啪啦。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阮溪换好衣服,心情愈发的低落。

她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吐出,调试好心情,拿起床头柜上的挎包朝门外走去。

“妈,我去加班了,你在家记得按时喝药。”阮溪推开门,阮妈妈从卫生间探出头,满脸怒火,“哪个有病?我明明好好的,总是让我吃药,你巴不得我病死好了,天天加班加班,也不知道到底去哪里疯了。”

看着愈发竭斯底里的妈妈,阮溪连忙关上门。医者难自医。

阮溪和妈妈相依为命十几年,她真不知道该如何去窥探妈妈的内心,进行心理咨询。

她一边下楼一边给蓝婷打了通电话,想要拜托她抽空给妈妈做心理咨询。

谁知蓝婷沉默半天说:“这件事情周一上班时,我和你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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