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抛砖引玉

无所不卖之地终究是个混乱的地方。

正如沈青龙的自知之明，凝气散的出现对于武者的动荡是巨大的。

因为这可能会发展成一个人人都是武者的时代。

许多老一辈的人，心胸宽大一点的不提，就怕那些心胸狭窄的，借此对付林凡也不是不可能。

对此林凡并不在乎。

不过麻烦意味着浪费时间，所以能少一点麻烦还是要少一点。

无所不卖之地有自知之明，他们的收获渠道也只是自家三分地。

这本来就是他们的地界，倒也不用担心有人暗地嫉恨。

至于其他的合作商，林凡在王诗涵家里吃完饭后，就开始查资料。

这些事情他确实有些记忆模糊了，而且从前也没有仔细了解过，一番调查后林凡找到了一个比较好的合作地点。

青平堂，名字跟古代医馆类似。

实际上这就是一家特殊的大型医馆，跟医院差不多。

没有医院那么死板，里面人情味会重一点，和无所不卖之地的规矩处处分明，有很鲜明的对立。

选择青平堂，是因为青平堂够大。

其渠道遍布整个北方地区，这对于凝气散的扩散是很重要的。

而且青平堂背后势力很大，更不用担心有人找麻烦，省去诸多麻烦。

此外，无所不卖之地，怎么也没有青平堂更适合让父母作为领导者，与其合作。

青平堂落座西城，看完后刚好可以趁机回家一趟，和父母摊牌，早一点把事效提上日程，这样也好潜心修炼。

第二天一大早林凡便搭乘了前往江南西城的车，不过早上九点钟，这里已经人来人往。

林凡迎着冷风而立，这几天已经入秋了，有些冷。

啪！

伴随一枚棋子落地，两位老者的声音也迎着风凉吹散于空中。

哪怕并没有围观群众，依旧显得朝气蓬勃，热闹的很。

“好你个老李头，这都悔棋几次了？”

“你管我！”

两位老人一人白发白袍，仙风道骨的模样。

老脸上挂着小孩子一般的神情，显然就是老李头了。

至于另一人，灰衣锦绣，给人的感觉是非富即贵，不过笑容和蔼，倒没有太多气势。

林凡目光一凝，笑着凑过去观棋。

老李头的棋艺很差，都快把下棋下成只会悔棋的规矩了。

别说是灰衣老者看不过去了，林凡也看不过去了。

他索性蹲下来，抬手就帮了老李头一手，老李头一看顿时记得大声叫道。

“唉唉，你个臭小子懂不懂啊，不要乱下！”

“这招妙啊…”

老李头还要骂呢，就被灰衣老者的声音给打断了。

只见灰衣老者冥想片刻后，落子如飞，而林凡更是不甘于后，二人你来我往觥筹交错，都把老李头都看呆了。

不过片刻功夫，场中已经到了灭局之势。

灰衣老者饶有兴致的打量林凡一眼道：“小伙子，你年纪轻轻，却没想到棋艺如此高超。”

“谬赞了！”

林凡说的很谦虚，灰衣老者笑了笑。

“但姜还是老的辣。”

“是吗？”

林凡看也不看棋盘，提子便落，紧跟着那两字砸进灰衣老者的心口。

“将军！老先生，看来还是我小胜半筹！”

灰衣老者望着已经无力挽回的棋局，有些发冷。

不过紧接着便是痛快的笑出声来，一只虽然老态，但强有力的手拍了拍林凡的肩膀上。

“哈哈哈，好小子，痛快，实在是太痛苦了，我看你小子是冲着青平堂来的，是身体出了问题？”

林凡摇摇头，而那老李头却跟耍别扭的小孩一样撅着嘴，倒是有几分老顽童的意思。

林凡站起来，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容说道。

“我来这青平堂，有事，大事！”

灰衣老者依旧带着笑容，可那老李头却跟换了一个人一样。

猛地站起来，冷眼如猛虎侧目。

仔细仔细的打量了林凡一通后，这才摸着下巴道：“不对啊，看起来虽然精气内敛，却也不像是什么厉害人物啊…小伙子，你说的那大事，具体是什么大事，该不会觉得我们两个糟老头显得好欺负，故意糊弄我们两个人吧！”

林凡刚准备回答，从青平堂里头跑出来一药童打扮的少女。

年纪不大应该只是实习生，甚至更年轻一些。

女孩急急忙忙的跑到二人面前说道：“主人，馆长，新来的病人他…”

“新来的病人怎么了？”

林凡一把拿过来女孩手里的单子。

那女孩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只因为林凡的速度太快。

林凡简单的扫一眼后，目光却放在了两位老人身上。

“看来二位应该是这青平堂的话事人了，不知道二位可对于我口中的大事，有兴趣吗？”

“什么大事不大事的，病患最重要，臭小子，把病单拿过来！”

老李头是个暴脾气，伸手就要抢，可被林凡轻轻松松的躲掉了。

林凡晃了晃手里的病单，丝毫不顾及逐渐紧张的气氛。

淡然自信的说道：“这种小问题我挥手就能解决，所以还是我们的正事要紧。”

“小伙子，你是在开玩笑吗…我承认你下棋厉害，但不代表你治病也一样厉害，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臭小子，莫要浪费时间，快把单子给我。”

老李头的语气已经逐渐狂躁，显然这真的是个暴躁老头，不过人倒是还不错。

林凡手指折动，就把病单变成了一个纸团捏在手中。

这动作直接让老李头动手了，不过林凡只是一退一进，就把老李头压出去好几步的距离。

老李头手上落了下风，嘴上可不愿意落下风，怒道：“小子，你真是找死！”

“怎么会，我只是觉得咱们有缘而已，这样如何，不妨我们打个赌，如果我救好人，那二位就同我打个商量，谈谈大事。”

林凡冷静的表现，落在老李头眼中就跟神经病一样，不过一直沉默的灰衣老者发话了。

“如果救不好？”

“没有救不好的可能。如果救不好，不过一命换一命，小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