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难啃的骨头

接到琦姐的电话时，齐丛笑还没有到公司，正在楼下便利商店买酸奶。

“喂，琦姐，怎么了？”齐丛笑在接电话之前还特意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有点纳闷，自己没有迟到啊。

琦姐在电话另一头只是催促自己赶紧到公司去，也没有具体说什么事情，齐丛笑忽然觉得事情不简单，于是匆匆结账，直径去了高层电梯。

刚来到公司的门口，齐丛笑手里的酸奶还没有喝两口，立马被琦姐拉倒办公室里。办公室里其他的同事都没有到，只剩下琦姐和齐丛笑两个人，齐丛笑把酸奶放在桌上。

“怎么了？”

琦姐双手挽在胸前，叹了一口气：“上星期，你和席锋到底说了什么？”

齐丛笑一愣，摇摇头：“没说什么啊，就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琦姐眯着眼睛，一脸不相信的模样：“这已经一周了，今天早上本来为他安排了一场约会，又无故爽约了。”

爽约？

这是这周的第三次了，这人，简直了。

按照公司的规定，如果当月的会员无故爽约三次或者三次以上，都是要扣光绩效奖金，就等于说这个月白干了。

“你不是说搞定了吗？为什么还会这样？女生那边，我们都不好交代啊。齐丛笑，这件事不仅影响到你的业绩，也有关于公司的名誉，你赶紧处理了。”琦姐的意思很清楚，出了事情，就是齐丛笑来解决。

只要是坏事，总是让自己的员工来背黑锅，齐丛笑真是有口无心，默默地一个人把酸奶喝进肚子，连同的还有自己的委屈。

后来齐丛笑给席锋打了几通电话，一直都是无人接听，到第三次的时候，她的电话干脆被挂掉了。

“妈的，他到底要干什么？”齐丛笑把手机摔在桌面上。

本来是为了提升业绩才接下烂摊子，没想到现在又来了一个更大的烂摊子。

行，不接我的电话，那我也懒得和你说那么多。一整天，齐丛笑都在心里做着斗争，当然，她也有属于自己的自尊心。

不仅是自己联系不上席锋，连着琦姐的电话，席锋都没有接。恐怕这就是席锋给自己的一种惩罚，一种无声的抗议，齐丛笑只能默默地收着。

除了这个月的奖金没有了，还有罚款，齐丛笑这个月真的要喝西北风了。

下班的时候，齐丛笑的心情十分低落，不仅如此，连着后面的一周她都非常的沮丧。尹雅文建议她去席锋的住所找他，或许事情还有一些转机，可是她这么好面子的一个人，给席锋道歉，是万万不能的。

再说了，齐丛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道歉的。

“钱没有了再赚，只要自己的命还在，怕什么呢？”齐丛笑拍着胸脯，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

其实，现在的钱哪儿这么容易赚？

眼看快到月底了，齐丛笑翻了翻自己的资源库，来回看了几次，发现实在没有什么好的资源可以下手了。

不过就在她准备关上电脑的时候，她竟然在列表里面发现一个熟悉的名字。

万荭。

对于她的印象，齐丛笑的印象中，那可是一个超级富婆，之前对于她来说，还是一个比较“难啃的骨头”。

管她是死是活，先试一试再说吧。齐丛笑心里一横，给万荭去了一通电话，语气异常的亲切。

“荭姐，最近忙啥呢？”

电话另一头的女人没有马上回答，停顿了一会儿，这才懒散地回答：“老样子，单着。”

万荭的声音有气无力，很明显她在抱怨齐丛笑为什么会这个点给她打电话。另外一头，齐丛笑也紧张到眉头皱到一块儿去了。

“快十点了，荭姐还在休息吗？那我晚一点打过来也行。”其实在齐丛笑的心里还是默默地认为，这个时间点把万荭给吵醒了，感觉自己像犯了“重罪”，算了，这个钱还是不赚了吧。

万荭是上个月初，亲自找到齐丛笑的一位“老大姐”。其实也说不上年纪有多大，也就将近四十来岁的年纪，可是她的职业性质，公司这一块也服务不了。万荭是之前的顾客转介绍来的，当时齐丛笑委婉地拒绝了，但陆陆续续还保持着联系。

“没事，醒都醒了，也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怎么，小姑娘，你这边有好的男人介绍？”

万荭的语气里带着一点风尘味道，当然了，这她的工作也分不开。齐丛笑感觉到万荭对于自己的来电还挺感兴趣，于是硬着头皮继续回答。

“这不是有好男人，也是为荭姐留意着嘛。但是你目前还不是咱公司的VIP会员，也不能透露太多的细节，只是这位男士自己开公司的，年薪应该是七位数。”

其实根本不存在这么一个人，齐丛笑很虚心地说完，就是等着万荭把自己的电话给挂掉。只是没有想到，万荭还挺感兴趣，她又问了一下关于男士的家庭，齐丛笑都是随意打了一下马虎眼回应过去了。

“那行，今晚十点半，你过来找我，那会儿我还不是很忙，咱们可以详说。”此时此刻，万荭的语气好像一瞬间睡醒了，意识也比刚才清醒得多。

齐丛笑脑袋懵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荭姐，这晚上十点半，这个时间点，也太....”

还没有等到齐丛笑继续说下去，万荭补充了一句：“要不然，你想几点？”

这句话明显带着一丝语气，齐丛笑不敢得罪万荭，以她的气场哪能压制得住对面的女人。

“行，晚上见。”齐丛笑一鼓作气，只能这么回答了。

万荭满意地点点头，很快再一次把眼皮子合上，这件事就算是落实了：“我店的位置，等会儿发定位给你。”

说完，万荭就挂上了电话，直到齐丛笑也挂上了电话，她这才舒了一口气，很快手机就收到一串地址。

万荭是一家夜店的老板，每天到凌晨两三点，夜店才打烊，自然她每天睡到第二天下午才起床。

店的位置离齐丛笑的家还有点距离，所以晚上八点半，齐丛笑就出了门。

夜店的名字叫作“默”，可是齐丛笑一进去，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聋了，声音大到她感觉地面都在颤抖。

问了好几遍服务员，你们老板在哪里，因为声音实在是太大，齐丛笑也没有听清楚。只能是顺着感觉，自己去找万荭真正的位置。

怎么感觉这个夜店的占地面积好大一块，连着厕所也找了，就是没有看到万荭的影子。齐丛笑叹了一口气，看着不远处的舞台中央，竖着一根钢管，女郎挂着面具，缠绕在上面，腰细得跟水蛇差不多。

齐丛笑摇摇头，现在不是欣赏这些画面的时候，她必须快点找到万荭。如果能够签下万荭，这个月的业绩一下子就能赚回来。

刚转身，就听见“嘭”的一声，齐丛笑的鼻子狠狠地装在另外一个人的身上，她扬起脑袋，这个男人比自己高出一大截。

“没事吧？”男人低着头轻声问。

齐丛笑捂住自己的鼻子摇摇头，她似乎有些眼冒金花，加上有点近视，她有些看不清楚对面男人的长相。

只是感觉，这个男人皮肤很白，感觉比自己平时擦的粉底的皮肤还要白净。

男人看齐丛笑没有什么大碍，于是绕开她准备离开，齐丛笑连忙转身扯住男人的衣角，然后大声喊道：“你好，请问你知道荭姐在哪里吗？”

“荭姐？”

男人怔住，侧过脸，直直的鼻梁看起来像欧美帅哥。齐丛笑觉得自己扯住人家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于是连忙松开了手。

“你找荭姐？”男人问道。

齐丛笑点点头。

“你是齐小姐？”

看来男人知道自己，齐丛笑终于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一个晚上都要在夜店里迷路了。

跟着眼前的男人，齐丛笑顺着方向，来带包厢的门口。齐丛笑再次之前从未来过这种场所，没到舞台的背后，竟然还有包厢的存在。

刘姥姥进大观园，还真是头一遭。

渐渐的，音乐的声音越来越小，齐丛笑感觉自己好像恢复了听力，这才舒了一口气。前方的男人个子的确很高，估计有一米八，身材是属于比较清瘦型。

他在这儿上班？小哥哥长相虽然没有仔细看，但总体来说形象气质各个方面来说，都是属于不错的类型。

越想越是邪恶，能在这里上班，长得也还行，齐丛笑抿着嘴巴不说话，只见前方的男生停下步子，回过头看向她。

“你先在这等等，我进去告诉一声。”小哥哥说完，推门就进去了。

包房里传来一阵歌声，齐丛笑能够听得出来，是万荭唱歌的声音。差不多半分钟过去，小哥哥从里面出来，示意齐丛笑进去。

“进去吧。”

这下，齐丛笑看清楚了小哥哥的长相，眉清目秀，好像和整个店的气质都格格不入。齐丛笑点点头，一溜烟进了包房。

从门口这边看过去，万荭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手里还拿着一杯香槟。一直以来，齐丛笑对于万荭的记忆就很深刻，特别是她嘴唇的颜色，特别的鲜艳，简直就像是抹了血一样。

“小齐来了啊。”万荭脸上浮现一丝笑容。可是在齐丛笑看来，这个笑并不简单，这是她的地盘，感觉自己就像是兔崽子进了狼窝。

“荭姐。”齐丛笑微微低头走到万荭的附近，可是迟迟不敢靠近。

万荭的身边站着几个男人，刚才那小哥哥就是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