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方家祖传的凝露丸,具有补血养气的良效。事出无奈,他才拿出来。
本是那样一个温柔似水的女子,却被将军蹂躏成这样……
“是!小琴马上就去!”小琴接过玉瓶,也顾不得多问,赶紧返身回内堂。
方儒寒望向被竹帘隔住的内室,又是一声低叹,默默离去。
……
正午,小琴去厨房端粥,一个小男孩探头探脑地走进浮萍苑。
“喂!有没有人?”他扬声喊着。
他听下人说,前几天爹对这个新进门的女人大发雷霆,而导致这女人到现在还卧病不起。他按捺不住好奇,就偷偷跑来了。
“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他喃喃地自言自语,走进厅堂瞧了瞧,就径自掀开竹帘走入了内室。
白心璇靠坐床头,一动不动,原本明亮清澈的眼眸似蒙了一层灰尘。
“喂,听说你病了?”小男孩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才慢慢走近床边。
白心璇的眼皮抖动了一下,目光转移到小男孩的脸上,但依然没有开口。
“你怎么不说话?”小男孩觑着她,不解地问,“你生了什么病?为什么被我爹骂了一顿你就生病了?”
白心璇的身子一僵,那恶魔般残暴的男子……
她痛苦地闭上眼,不敢回忆。
“生病是很难受的。”小男孩看她闭目,好似很理解地点了点头,道,“以前我娘生病的时候,也像你这样,不爱说话,整日愁眉苦脸。”
“你娘是谁……”白心璇缓缓睁眼,太久没有出过声的嗓子低沉嘶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小男孩高傲地抬起下巴,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白心璇不再出声。是那个叫洛儿的姑娘吧?一切都因她而已,该怪她吗?可是又与人何尤呢?是她自己选择嫁入将军府,活该她受这些罪!
她自暴自弃地再次闭眼。
“喂,你别这样,最多我告诉你就是了。”小男孩见她似乎很痛苦,不由地有点心软。
她不动不言,仿佛睡着了一般。
“其实我娘已经去世了……”小男孩的声音变得落寞,俊秀的小脸浮现黯然的神色,“爹不让我去娘以前住的芙蓉苑,也不让我提起我娘。”
童稚的嗓音带着低落和感伤,传入白心璇的耳里。她的心隐隐抽痛。原来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这将军府里似乎没有幸福……
“你会不会像我娘一样,生病了就再也不会好了?”小男孩突然有些紧张,小心翼翼地伸手摸了摸她的脸,又赶紧缩了回来,“你的脸好冰,你要乖乖吃药,别天天赖在床上了!”
一股淡淡的暖流淌过心尖,白心璇睁开眼睛,低哑地开口:“你想你娘吗?”
“想。”小男孩诚实地点头,忽而像是想到了什么,高兴地轻喊起来,“不如我让你做我的干娘吧!只要你别再生病,好好的,我就让你当我的干娘。”
他说得好像恩赐似的,但白心璇却微微扯动了嘴角。
“你笑了?那你就是同意了!”小男孩伸手握住她露于被子外冰凉的手,认真地道,“拉钩!只要你好起来,别再这样躺在床上,我就让你当我的干娘。”
“嗯。”
很轻很轻的一声应许,小男孩却没有忽略,小脸上绽开开心的笑容。
不知道为什么,他很怕这个女人会像娘一样,躺着躺着就再也不会起来了。
“好了,从今天开始,你要按时吃药,用膳,睡觉。”他煞有其事地交代,“我明天再来看你,如果你不乖,我就不认你做娘了。”
看着小男孩咚咚地跑出房外,白心璇的唇角有一丝极浅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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