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情苑,清幽雅致的厢房中,弥漫着丝丝温情暖意。
“洛儿,你可还好?”司徒焱坐在床畔,爱怜地顺着床上人儿略微凌乱的发丝。
“我没事。焱,查出是谁在我的食膳中下毒了吗?”蝶翅般浓黑的睫毛微垂,病弱中的言洛儿依旧美得惊人。
眉似远黛,眼若星辰,肤如凝脂,丽质天生的容颜不着丝毫修饰,冷冷淡淡中却自有一种清贵气质。
“还在查。”司徒焱蹙起剑眉,语气却是轻柔,“洛儿,你别担心,我不会让人再伤害你分毫。”
“嗯。”轻应一声,言洛儿有些疲倦地闭目,只淡淡地叮嘱了一句,“焱,在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不要草率下定论。”
她的身子一向不好,但不表示她的心也病糊涂了。将军府中,哪个女人最厉害,最深藏不露,她心里是有数的。
“我知道。洛儿,你累了?我不扰你歇息。你乖乖养病,其他的事我会处理。”司徒焱俯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吻一记,细心地替她掖好被角,才离去。
……
而在浮萍苑里,司徒焱离开没多久之后,白黎就折了回来。
在白心璇的坚持之下,小琴只好搀扶着她到了外堂。
“嫂子,你的身子可还撑得住?”白黎的视线定在她苍白的脸上。
没想到这个女子如此倔强,明明虚弱得只剩下半条命,还顾忌着男女授受不亲之礼,硬撑着孱弱的身体出了房间。
“我还好。”白心璇的嗓音十分沙哑,她咳了两声,才又道,“多谢王爷。”
“不必客气。”白黎不想让她强撑太久,便开门见山道,“嫂子,听说司徒在嫂子这里找到了一包药粉?”
“是,在我房内的枕头底下。”顿了顿,她又气虚地咳了咳,“咳……我不知道是什么人,事前偷放进来。”
白黎侧头看向侍立一旁的小琴,眸光锐利。
“不是小琴,我相信她。”白心璇明白他眼神的含义,轻轻摇头,“浮萍苑里只有我和小琴两人,如果有其他人偷偷潜进来,怕也是难以留意的。”
白黎颔首,摇着羽扇沉吟片刻,道:“我去查一查那毒药的事,希望能有点线索。”
“谢谢王爷。”白心璇站起来,对他欠身道谢。但一屈身,一阵晕眩就立刻袭来,摇晃了两下,才能站稳。
“嫂子,你要好好调养身子。”白黎微微皱眉,伸手欲要扶着她坐下,却被她不着痕迹地避开。
“咳咳……我会的。”白心璇礼貌地笑了笑。她已嫁做他人妇,就该恪守妇道,纵使她的夫君是个野蛮的恶魔。
“那么白黎就先告辞了。”走前,白黎凝眸深望了她一眼。这个女子,外表温婉,内心却决不会软弱。司徒那家伙,这次恐怕看走了眼。
白心璇回房才躺下小憩了一会儿,又有人前来拜访。
“夫人,您还是好生歇息吧,让小琴去打发她走。”小琴心疼主子,说着就要往外走。
“小琴,等一下,”白心璇勉强坐起来,微喘着道,“去请她进来吧。”
“可是,夫人您的身子……”
“不碍事,去吧。”如果她想为自己讨回清白,将军府里的这些女人,她不能不见。也许,其中一个,就是真正的凶手。
须臾,身段婀娜的林初云袅袅步入房中。
“初云,请坐。”白心璇十分客气,请她坐在床侧。
小琴奉上一盏热茶,便就退下。
林初云接过茶盏,亦不客套,直接坐下,慢悠悠地开口:“我来看看你,身子可有好些?”
白心璇浅浅微笑,道:“风头浪尖上,你还肯来看望我,真的很谢谢你。”
林初云不以为然地轻哼,话语爽直犀利:“紫绛一死,谁还敢来看你?难道不怕成为下一个冤魂?”
“那为什么你还敢来?”白心璇依旧浅笑,并不介意。
“我来是告诫你,别以为找了四王爷撑腰,就有恃无恐。”林初云睨她一眼,似是警告又似劝诫,“将军府中的女人,比你想象的要复杂许多。”
“初云,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白心璇颦眉,林初云的话透着几分玄机。
“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总之,你少惹事,不然你就会是下一个紫绛。”她美艳的面容冷淡,顾自啜着茶。她是不想看到将军府中又有人死,才多事来这一趟。这个女人如果领会不了,那就不关她的事了。
“无论如何,谢谢你。”白心璇并没有紧迫追问,有些事显然是问不出来的。
“你且好自为之。”林初云不再赘言,起身把茶盏放在房中央的桌上,然后就顾自离开。
独留房内的白心璇陷入沉思。司徒焱的六位侍妾,有四位她还未见过。谁才是心机最深沉的那一个?
天色渐晚,夜幕降临。
远在西厢的浣花苑内,响起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紧接着便是丫鬟震惊骇然的惊喊。
“主子!您的嗓子……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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