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一片骇人的死寂,房外的小厮犹不知死活,扬声又喊——“将军,四王爷来了!正在厅堂等您!”
“给我闭嘴!”石破惊天的咆哮火爆地响起,外面顿时安静了下来。
白心璇双手紧攥着披风,一脸戒备地看着司徒焱。
“遮什么遮?你身上哪个地方我没看过?”怒火上涌,他的口气开始不善。
她紧抿着唇不说话,以免又挑起他的邪念。
“刚才不是还振振有词?现在突然就哑了?”他眯眼紧盯着她,黑眸如氲着烈火,“你以为把白黎叫来,我就会放了你?”
“不是我找王爷来的。”她小声解释,心里多少有些害怕,万一又引爆他的脾气,只怕这次他不会再停手了!
“白心璇!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他低吼,烦躁地用手耙了耙黑发。
她不吭声。她并没有兴趣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敢做你就要敢认!”他倏地一把将她拉扯进胸膛,捏着她的下巴,对准她的眼眸,“就算你找了白黎当救星,也没用!今天不给你一点教训,你还真不记得你是谁的女人了!”
“放开我!”她挣扎着使力推他,但他却如座大山般无法撼动。
随着她的动作,身上的披风倾斜地滑落,露出她雪白的香肩。
他的黑眸不由地半眯起,视线定在她白嫩的肌肤上。
“放手!你走开!”她还未察觉,只是惊慌地推拒他紧贴的身躯。
“放手?休想!”他勾唇冷笑,散着热气的身体愈加霸气地往她逼近。
一股巨大的威胁感压迫过来,白心璇心底的噩梦再次浮现在脑海中,小脸逐渐苍白,连声音都颤抖破碎:“不要……我不要……”
“你没有说不的资格!你是我司徒焱的女人!”他冷冽的语气带着莫名的醋意,手掌牢牢地握住她纤细的腰肢。
话落,他猛地将她推倒在榻上,将她身上的披风揭去。
天!又来了!他真的不肯放过她!
白心璇惊恐地缩起身子,试图躲避他的魔掌,但没有用。
“不要!”她惊叫,“将军,求求你!住手!”
她眼泛泪光,眸中惊惧之色显而易见。她心底的阴影有多么巨大,只有她自己知道。
“不许拒绝我!”他霸道地宣告,大掌抓住她细嫩的足踝。
白心璇浑身战栗,眼泪扑簌簌滚落,泛白的唇颤动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温热的泪水,冰凉的心,形成鲜明的对比。她绝望了。即使她再倔,她也无力对抗他的蛮力。
突然间,门外冷不防地响起一道优雅的嗓音。
“司徒,你躲在书房里做什么?居然连我来了,都不肯见人。”
软榻上的两人皆是身子一僵,白心璇惊慌地抬眸,低声哀求:“外面会听见的,求你……不要……”
“你怕被白黎听见?”本来打算停止的司徒焱闻言大怒,黑眸中迸射出炽烈的怒火,“你不要忘了!你是我司徒焱的女人,并非白黎的女人!”
话一说完,他更加猛烈动作,根本不给她再开口的余地。
“司徒,你在不在里面?你再不应声,我可直接推门进去了。”白黎的声音又响起,他听小厮说司徒暴躁地把自己关在书房里,故而有点担心。
白心璇既惊恐又慌乱,睁大眼睛看着身上的男人,眼中带着明显的哀求。
如果白黎闯进来……被另一个男人看见这羞耻的一幕,她宁可死……
但是司徒焱全然不理,狂烈的醋意和愤怒使他不顾一切。
她只能发出像受伤小兽般低声的悲鸣,满是泪痕的小脸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
“司徒!你不出声我就直接进来了!”
白黎的话语隐约传来,紧接着,书房未锁的红木门发出一声吱呀轻响。
白黎的脚步声逐渐靠近屏风。
白心璇悲绝地闭目,泪水如溃堤般地奔流,但是她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点点声音。
老天爷,为什么不让她在这一刻死去?为什么要让她面对如此难堪耻辱的局面?
……
白黎的脚步停在屏风前,没有再动。
他俊美的脸上浮现一丝尴尬的潮红,骤然转身,疾步离开书房。
该死的司徒!不知跟哪个侍妾在欢好,居然也不阻止他进来!
房内,终于,逐渐安静平息下来。
软榻上,白心璇紧闭双眼,眼泪从眼角流出,全身冒着细汗,身体似快碎裂了一般。
司徒焱的衣袍未脱,只是略显凌乱而已。
他征战沙场多年,对于掠夺早已习惯直接、狂暴、强悍。他以为他的女人也该喜欢如此狂暴猛烈的方式。
看着白心璇悲恸欲绝的痛苦小脸,司徒焱的黑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她太纤弱了,像一朵易摧折的花儿,一折就断……
她脸上的泪痕未干,很快又添新痕,樱唇红肿,全身都是痕迹。红痕印在她无暇的身子上,都是他的杰作。
面对自己留下的印记,他轻轻勾唇,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在心底流淌而过。这是他的女人,纵使她有多倔强,也都必须臣服在他身下!
榻上的白心璇一动也不动。
“白心璇?”他依旧连名带姓叫她,但低沉的声音里隐含些许柔意。
闻声,她的身子下意识地一颤。极为缓慢地睁眼,双眸呆滞地望着空中,像被抽空了灵魂,只剩下躯壳,神色空茫苍凉。
他似有一丝不忍,拾起散落地上的披风,盖在她的身上。
正准备出去叫丫鬟来替她梳洗,才刚转过身,就听到背后传来一句幽幽的话语——
“我的身体,你还满意吗?”
他的脚步一顿,蓦地回身,对上她绝望空洞的眼眸。
“如果你玩够了,就放了我吧。”轻幽悲凉的声音,缥缈似雾。
他的眸光一沉,双手冷冷环胸,站在榻前,粗犷的俊脸浮现狠厉之色,浑身散发着凛冽的气息。
“白心璇,我最后说一次。”他的音量没有提高,却阴沉得骇人,“就算你死了,也得不到你所谓的自由。”
“呵呵。”她忽然发出轻轻的笑声,突兀而怪异,“是啊,生是司徒家的人,死是司徒家的鬼……”
“你知道就好!”他冷眼睥睨着她,对于她的凄楚哀戚无动于衷。
“自作孽,不可活……呵呵……”她依然轻笑着,却笑得令人毛骨悚然,“全是我自己的选择,是我活该。”
“我警告你,如果你敢自尽,”顿了顿,他的眼中闪过暴戾之色,残忍的话语脱口而出,“你要是敢自寻短见,我会将你那该死的爹挖出坟墓,鞭尸!”
她瘦弱的身子又是一颤,似乎感到极为寒冷。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残暴冷血的男人?
“你放心,我不会寻死。”她低低地出声,嗓子嘶沙暗哑,仿若幽灵,“我怎么舍得死,我会好好活着,睁大眼睛看你有什么样的报应……”
他的神情森冷残酷,丝毫不被她的话影响,倏然转身大步离去,徒留她一人在偌大的书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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