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盒子里的东西,书笑惊叫了一声,脸色大变,“姐姐你什么意思!”
她把礼盒摔在地上,一个黑色的闹钟从大红色的盒子里摔了出来。
宾客们都跟着倒吸了一口凉气,难怪书家人不喜书音,这大喜的日子,别人都是来给老夫人贺寿的,她居然跑来“送钟”。
“她这是在咒老夫人早日归西啊!”有人低声讨论。
“这也太歹毒了。”
“就是,怎么说也是亲奶奶吧!”
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不绝于耳,书音一个字都没放在心上,她就说呢,这么殷勤的带她出场,敢情儿在这儿等着她呢!
书音缓步走上舞台,捡起那个黑色闹钟,“小东西长得还挺别致。”
“小音,赶紧给你奶奶道歉!”书淮安站出来,用力扯了书音一把。
书音个子瘦小,又穿着尖细的高跟鞋,被他这么一扯,差点没站稳。还是身侧的燕辞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道歉?”书音笑着说,“这礼物要是我送的,我也就认了。不是我送的还要我道歉,爸,你可真会给我扣帽子。”
她的一声“爸”,把书淮安给叫懵了。自打她母亲过世以后,她就再也没叫过自己爸爸。
书淮安是有些感触,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首要的还是面子问题,他肃着脸,“这么多人看着你把礼盒提进来的,你妹还能冤枉你?还不赶紧给你奶奶道歉!你看看你,什么态度!”
“你且说说,被人冤枉时,我该用什么态度。”
书音把玩着手里的闹钟,云淡风轻地说,“我这人性子直,真想送我奶奶归西,我肯定送安眠药。”
“你!”书淮安气急,一巴掌朝着书音抽去。
书音正要躲开,就看到燕辞抓住了书淮安的手腕。
他神情冷漠,“书总,这么多人,不合适吧。”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上楼换衣服时,礼盒是你帮忙收着的吧?”书音把目光落到了书澈身上。
书澈默然。
书笑反而急了,“你什么意思,你是说哥哥栽赃你?”
“我可没这么说。你哥帮我保管礼盒时,大部分宾客都在场。他还没有蠢到会自己陷害自己的地步。倒是你,大家都在忙的时候,你人在哪儿呢?”
书笑没想到书音如此不顾脸面,哪怕是撕破脸皮,也要当场就反咬她一口,她气得差点没晕过去。
书音没给她反驳的机会,他走到书淮安身边,压低了声音说,“这种事,我劝你们最好还是关起门来调查,免得到时候脸丢大了,捡都捡不起来。至于这黑锅,今天我就帮你们背了。”
她看了老夫人一眼,“就当送给您的生日礼物。希望您能长命百岁,好好看着您的儿孙,是怎么把整个集团给作没的。”
“你、你……”老夫人气得捂住了胸口。
书音熟视无睹,淡定的走下了舞台。
书淮安扶着老母亲,恼怒不已,“你个不孝子,你给我回来!你是不是想气死你奶奶!”
老夫人一年体检四次,身子骨比年轻人还硬朗,根本不存在什么高血压或者心脏病,这点书音清楚得很。
她回眸,莞尔一笑,“你放心,我拿了我妈的东西就走。”
说着,她转身就朝三楼走去。
书淮安闻言,神色突然慌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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