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妹子,你可别以为你男人升了千户,真就能把这事儿给磨过去,咱当初白纸黑字写了过继书,你也是签了字的,这事儿你赖不掉。”
见秦雅不吃软的,张员外硬起了脖子,怒道。
说着话,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写满了字体的黄皮纸。
“谁知道你的过继书是真是假。”
秦雅不为所动,依旧一派气定神闲。
“成!既然你不承认,那咱就等村长来了,评评理!”
说罢,也是气急,一屁股坐在了院里的石墩上。
秦雅抱着孩子,也着实累,再者也不想这四岁的小娃娃,掺和大人的事情,于是就让小家伙进了屋。
小家伙虽有些怕,但还是照着秦雅的话,进了屋后,把门关的严严实实。
孩子一走,秦雅微微松了口气,她其实也没多大把握真能把张员外这事儿给平过去,但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反正她就一个信念,孩子绝不能再交给张员外。
过了不大一会,以村长为首的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将不大的小院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李家村并不大,人口也就百来户,而这时又不是农忙季节,大家伙见张员外带着人气势汹汹的进村,早就有了好奇。
此时,瞧见村长也过来了,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思,也跟了过来。
看着黑压压的人头,秦雅嘴角冉冉勾了起来。
这样,她反而不怕了!
“发生了什么事情?”
村长看起来已有六旬,一头花白,满脸的褶皱,但他那一双眼,却出奇的有神。
进了院子,他将手中的拐杖往地上一挫,沉声询问。
张员外也是利索,见村长一来,忙是把事情的前后起因说了出来。
这一说,村长当即就皱下了眉,看向一旁的秦雅。
“李家二媳,张员外说的可都是真的?”
见村长这么问,秦雅明显的一愣,本来她以为张员外找村长来就是过过场,实则村长是和张员外一道的。
可听到这话,她才回过神来,这事儿是她想岔了。
“这还能有假嘛,那天我可是亲眼瞧见李家二媳收了的钱的呢!”
秦雅这还没说话,村民里就有人抢先调侃了起来。
“哎,这李家二媳,也真是狠心,自家的孩子,为了那么点小钱,就这么过继了出去……”
众人是议论纷纷,而对此,秦雅却视若无睹。
她垂下头,作出擦泪的模样,哽咽道。
“村长,我膝下就李信儿这么个孩子,您就算给我一座金山,我也是不可能过继出去的呀!”
她说的凄楚,声音没了,更是哑了嗓音,指着张员外道。
“是张员外,看中我家信儿聪慧,非把他抢了去!”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张员外急了。
不过他也不得不急,要知道过继不成,大不了他赔了点银子,可如果真照着秦雅这说法,他可是强抢孩子!
要是其他村子,他倒也不怕,可这云顶村可不一样,云顶村人中大多数是当今开国功臣李云顶的后人。
这村长李斯,早年更是得过士郎位的名头,虽说现在告老怀乡,没了那些个权利,但认识的贵人数不胜数,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员外能叫板的。
“我胡说不胡说,自有公道!”
秦雅猛地抬起眸子,瞪向张员外。
她发丝纷乱,脸颊挂泪,眼白中充满了血丝,真如一个受尽了委屈,在不得已时爆发出来的小媳妇。
这一幕,看得现场一众人,都窃窃私语起来,村长李斯更是眼底一寒,怒眼横向张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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