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雪从空间里出来,外面时间才过去一会儿,估计现在回家正好吃饭。
正当她路过一家房屋前时,听见身后有人唤她:“这位姑娘,请问你知道陈鹏飞住在哪里吗?”
红雪回头瞧时,就见身后站着一位白衣公子,如果那天在天福居,她晚点离开有话,就可能认识,这位长着一双桃花眼的俊朗男子,正是天福居的孔管事的主子。
单于琰也没想到会那么巧,自己只是随便问一个人,居然问到的就是上次见过的那个特别的女孩子,此时她虽是一身粗布衣服,脸上也清清淡淡的,可整个人无形中透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气势,似乎所有的事都尽在掌握,让人觉得她周身围绕着一种上位者的气息,明明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却让人无端的信服。
“看够了没?”红雪见对方一直盯着自己看,忍不住轻喝出声,虽然这个年轻男人长得很俊美,可这也不是他盯着一个女孩子看的理由。
要不是见他眼神清明,自己早就让他好看了。
“噢,对不起。”单于琰尴尬地一笑,重复了一下他的问题,红雪朝旁边的屋子看了眼,淡淡地说:“他就住那里。”
“谢……”单于琰才想道谢,就听屋里传出陈鹏飞清冷的声音,声音里还含着隐隐的怒意:“高元珍,你怎么那么不知廉耻,总是翻墙进我家……”
“陈哥哥,你……你怎么可以那么说我呢!”女子半哭的声音传了出来:“我只是好心来帮你收拾屋子,我没有别的意思……”
单于琰有些不明白地看向红雪,用嘴型问:“什么情况?”
红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要走,不期然高元珍的话又飘进她的耳朵,让她迈出去的腿收了回来。
只听高无珍说:“江红雪那个贱人有哪里好了,她给我哥哥提鞋都不配,还天天上赶着去镇上看他,在村里还企图勾引你,那才叫真正的不知廉耻……”
“高元珍,我早说过,你要追男人就凭自己的本事,别把我扯进来,你怎么不长记性呢?”红雪见大门并没有关严,推门进去。
单于琰一脸兴味地跟在红雪身后,跨进小院。
“江红雪,你来这里干什么?”高元珍一脸戒备地看着走进来的一男一女,见那英俊地男子一双桃花眼扫向自己,又低下头,作一脸娇羞状,让在场的其他三人看得心里直翻腾。
红雪歪头看了看陈鹏飞脚边的几只野兔和野鸡,想了下,又看了眼一脸敌意的高元珍,还没开口,就听陈鹏飞问:“有事吗?”
明明很普通的一句话,在高元珍听来却过于亲热了,指着红雪的鼻子骂道:“贱蹄子,小娼妇,才把妹妹的好姻缘作掉,还有脸来勾三搭四的……啊……”
话没说完,一声惨叫出口,伴随着高元珍捂着手指的惨呼,红雪神色冰寒的说:“你娘没教过你好好说话吗?开口贱人,闭口娼妇的骂谁呢?我还是那句话别来惹我,不然后果不是你可以承担的。”
说完没有再理会高元珍,转向陈鹏飞问道:“今天我家没肉菜,能卖给我一只野味吗?”既然进来了,总要有个合适的理由,不然让人看见又不知会传成什么样,她自己不怕,可是她也得顾及到家人,尤其她娘被休这事刚刚平息下来,不宜再惹人注意。
“你要几只?这些都是上午才打的。”陈鹏飞只扫了单于琰一眼,根本没搭理他的意愿,至于另一个人,则直接被他当成了空气。
“一只野兔好了,多少钱?”现在红雪出门也会带一点钱,不止是她,家里除了最小的香儿和阿毛身上没钱外,其他人身上都会带上一点。
“七十文。”陈鹏飞刚说完,一边的高元珍又嚷了起来,“陈哥哥,你一只兔子不是卖一百多文的吗?怎么这么便宜就卖给她了,还说不是看上她了。”
转头又狠狠地瞪向红雪道:“不要脸,妹妹的婚约刚被连累掉,自己还出来勾三搭四的。”她说话的声音不小,原本付完钱准备出去的红雪听高元珍一而再地提起红霜的婚约,冷冷地撇了她一眼道:“陈鹏飞乐意收我多少钱是他的事,跟你无关,如果你真要管,等你先成了他娘子再说。”
“你……你一个姑娘家到一个孤身男人家来……”话说到这里,戛然而止,显然她也意识到,这话的不对。
红雪冷哼出声:“还没蠢到家,做人呢,别记吃不记打,不然没好果子吃。”说完也不看在场的众人,转身潇洒地离去。
“噗!”单于琰实在忍不住了,不由得笑出声来,见过蠢女人,没见过那么蠢的,真不知道她是怎么活那么大的,这要是搁在那个家里,早就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了。
高元珍原本就是一肚子的火,见单于琰居然笑话自己,当下把一肚子的火都发到他身上,“笑什么笑,你是什么人啊,看着人模人样的,怎么一点教养也没有……”
“住口!”两个男人怔了一下,同时喝道。
高元珍吓了一跳,看着脸色阴沉的陈鹏飞,委屈地道:“陈哥哥,你看他笑话人家,快把这个登徒子赶出去!”
“我说过多少次了,我们不熟,不要叫得那么亲热。”陈鹏飞瞪了眼单于琰,继续道:“还有,你口中的这个登徒子是我朋友,请你注意一下自己的言行。”
“啊,我不知道。”高元珍的脸立即涨得通红,上前对着单于琰福了一福,歉意地说:“对不起公子,小女子言语早冒犯了,还请公子见谅。”
对于高元珍态度的转变,单于琰不置一词,甚至理都不理,直接对陈鹏飞说:“四哥,你这个家好像很不安全,要不要我帮你找两条狼狗养在这里。”
“这个提议好像不错,虽然我这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可是老是有人偷偷进来翻东西确实不太好,要是不小心动了叔叔的遗物,他老人家在天之灵也不会安心。”陈鹏飞很自然地接过话头。
高元珍一听陈鹏飞要养狗,心里像是被针扎的一样难受,他是把自己当贼来防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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