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聪明、狡黠,一些事情也许一开始她不明白,可只要给她时间她定然能够明白他的用意。
他工作繁忙,却还抽时间出来亲自接送无非就是想要护她平安。
因为她被人跟踪,如果昨晚不是她在芙蓉园,其他任何地方她都不会安然脱身。
“昨晚的教训还不够?想要经历第三次?”霍慬琛眸光精锐的望着她,轻嗤讽刺:“慕槿歌,你今天是没带智商出门还是压根一直就是欠费状态?”
第一次,被讽刺慕槿歌不觉得生气,揪着他的手,讷讷道:“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慕槿歌不傻,如今回想,昨夜看到自己惊魂未定这个男人太过从容;得知自己的伪装后也太过淡定,分明像是早就已经知晓了。
而且事后也不过意思意思的惩罚了下,然后就不再追究。
深究起来,昨夜他的所作所为与其说他有惩罚自己倒不如说是用这种办法让她暂时遗忘被人跟踪的恐慌。
“你是怎么知道的?”知道她伪装的?她记得之前都还很好,只是从自己答应做靳瑶瑶的代理律师找陈子昂谈离婚……慕槿歌绯唇一抿,想起之前从圣安出来遇到楚岽莲时他说他是在帝宫……莫非那日他也在场?
“那天晚上你也在帝宫?”这一次,慕槿歌是肯定的询问。
霍慬琛松开了她,薄唇勾了抹冷然的弧度,“是又如何?”
慕槿歌一怔,紧抿着唇,一时竟不知道可以再说些什么。
对啊!是又如何?
欺骗人的是她;被欺骗的是他。他们之间的关系从来都是他占据着主导地位。
当一切被拆穿,也该是他会不会追究,而她所有的问题都变得没有意义。
沉默,车内瞬间陷入令人窒息的沉默当中。
郝助理安静的开着车,开得平稳,极力不让自己去引起后座的人的注意。
车子行驶得很平稳,慕槿歌低低的嗓音忽然又响了起来,“你今天早上送我,晚上接我,是因为我被陈子昂的人跟踪?”
如果当初他在帝宫就看到了真实的自己,那势必肯定也知道了她接下靳瑶瑶的案子跟陈子昂作对的事。
在海城,不想莫念往好过的人很多;但想收拾慕槿歌的她也只想到了陈子昂一人。
“不过,你说第三次是什么意思?”慕槿歌又想到他刚才说的次数,“在昨晚之前还有人跟踪我?”
“是那次楚岽莲突然送我回来的那一次吗?”最近反常的也唯有那一天了。
“慕槿歌,现在是你该对我解释而不是来问我什么?”霍慬琛掐住她的下巴,神色漠漠,“一些事情你隐瞒我不在乎,可有些事情不要触及我的底线。”
这话有些沉,亦如他此刻望着她的眼神,多了一丝寒意。
他的言外之意是说他可以不介意她之前的故意伪装隐瞒吗?可触及底线?
慕槿歌这会当真是有些糊涂了,她还做了什么触及他底线的事情?
慕槿歌沉思却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还做过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情,还是说他这只是警告,警告她以后不要在他面前耍些小聪明?
睫羽微垂,慕槿歌挽着他的手腕,一脸无辜的问道:“我所有的秘密你都知道了,我那么乖怎么可能做让老公生气的事。”
霍慬琛眸色彻底的暗了下去,掐着下巴的手瞬间加大力道,“他是谁?”
眸色顿时一缩,慕槿歌身体微僵的对上他锐利得仿佛可以看穿一切的睿眸,这一次是真的有些慌了。
不由自主的想起刚才墨子珩临分别前的那个拥抱,心底五味杂陈,苦涩的抿了抿唇,她才低声道:“他是我老板。”
那样大庭广众之下的拥抱,她又怎么能够期待不被这个男人知道。
霍三少面子金贵,就算不爱,但只要她的名字在他户口本上就不会容许她跟其他男人有所纠缠。更何况刚才子珩的那一下……她又怎么能够奢望这个男人知道后不会
“老板?”霍慬琛目光锐利的看着她,就好像要将她看穿一样,“慕槿歌,你要我亲自去调查?”
这话俨然是对她的不信任。
只是慕槿歌这一次却并未说谎。
“我说……唔……”
慕槿歌话还未说完,就被霍慬琛直接一把抵在车后座上狠狠的吻了起来,无视郝助理的存在,不似之前多少含些柔情的吻,这一次不过是单纯的想要发泄着什么。
“唔……霍……霍慬琛……你先放开我,我说的……嘶……”慕槿歌极力寻找着机会开口,可霍慬琛这会俨然不愿再听她对自己撒半个字的谎,虽然以前也不见得这个女人对自己有多诚实,可今晚司机汇报的那个拥抱让他一股怒火如鲠在喉。
吻不断加深,霸道的撬开她的唇齿,蛮横的勾缠着她的唇舌,再也不给她任何可以说话的机会,直到吻得她气喘吁吁霍慬琛这才意犹未尽的将她松开。
目光深谙,言语冷凛,“停车,下去。”
毫无温度与商量的语气,郝助理看着进入芙蓉园主干道,挑了个不被监控照到了角落停车,然后打开车门下去。
随着嘭的一声,慕槿歌的心也高高的悬起。
看着不耐的扯开领带解开衬衣几颗扣子的男人,咽了咽口水,“你要……”
“干什么”三个字在男人深谙的眸光下给咽了回去。
“我倒不知道子珩什么时候交女朋友了?”微带讽刺的语气,亲密的称呼都让慕槿歌有片刻的怔忪,“你……跟墨子珩很熟?”
那样亲昵的语气,从读书交往的时候开始,除了墨子珩的几个好友外,她从未听有什么这么称呼他过。
霍慬琛危险的眯了眯眸,“霍家子孙,你觉得我们熟吗?”
犹如晴天霹雳般的话,慕槿歌美丽的脸上血色尽褪,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霍、家、子、孙!
这是老天要跟她开个天大的玩笑吗?
“可是……他姓墨。”
霍慬琛冷然一笑,“随母姓。”
这一次,慕槿歌就连最后一丝希望都被彻底粉碎。
僵硬的坐在那里,想起他第一次得到机会可以一展才华时他曾说过——
“念念,这辈子我最崇拜的就是我三哥,虽然我们在不同的领域,但我一直希望能够如他一般屹立金字塔顶端,能够与他并肩而立”
三哥,三哥……
他们竟然是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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