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迟一撇嘴,也跟着哭诉了起来:“妹妹,你要是真喜欢韩大少,你直接告诉我就好了,我可以把这婚事让给你啊,我从回到苏家到现在,除了今天,从未见过韩大少,何来的喜欢上他?”
“再者,我喜欢的也另有其人,和韩家的婚约,是母命难违,在场这么多人,我也不敢撒谎,大家去打听打听就知道,韩家与我订下婚约,只是合了八字写了婚书,根本就没下过聘礼,若真如你所说母亲偏心于我,怎可能聘礼都不要就把我给许出去了?”
“雪依妹妹,我知道从我回到苏家,你不再是苏家唯一的孩子,心里难免有些落差,害怕父亲母亲冷落了你,凡事都要和我抢,可你不能不把自己的清白当回事,随随便便就和别人滚上床啊!”
经她这么一提醒,围观群众倒是想起来了。
“我先前还觉得奇怪呢,怎么韩苏两家公布说订下婚约,却不见韩家上门送聘礼,原来是真没给聘礼啊!”
“这苏夫人也是奇怪,没有聘礼都愿意嫁女儿!”
“说不定苏大小姐说的都是真的,她回到苏家后过得并不好,如今未婚夫还被亲妹妹给睡了……”
苏雪依听舆论风向没有朝着她预想的方向走,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她怨毒地盯着苏锦迟,恨不能将她当场给撕碎。
苏锦迟接受到她的目光,笑意冰凉,转身依旧泪眼朦胧地大声说道:“锦迟还请诸位乡亲父老为我做个见证,雪依妹妹与我未婚夫在客栈苟合,被我抓了个现行,这场婚事我是不可能再继续下去的。
我在此宣布,和韩家的婚约作废,明日便派人将婚书退还给韩家,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说完之后,她又转头看向那几个气势汹汹的官兵:“几位军爷可是有什么事?”
领头的上前行了个虚礼:“我等是追着逃犯过来的,还请问问大小姐可有看到生人进来?”
苏锦迟低头抹着眼泪,掩饰住眼中的情绪:“我一进门就看到雪依妹妹和韩少爷滚在床上,伤心愤怒之下就闹将起来了,如此大的动静,逃犯哪里还敢上这来,军爷何不上别处搜搜?”
几个官兵想着她说得也有道理,而且今日又被他们看到这么大一场戏,苏家和韩家在海城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此事还是能不参与就不参与,早些避开的好。
于是又冲苏锦迟抱了抱拳:“打扰了。我们走!”
官兵走后,苏锦迟松了口气,她兵行险招,心里却也并不是一点都不慌,还好这群官兵按照她预想的那般,并没有坚持要搜下去。
而与此同时,韩子明和苏雪依也终于穿上了衣服,在围观群众的窃窃私语声中,蒙着头狼狈地逃离了。
大家虽然不耻两人的行为,但他们背后的家族也不是好惹的,倒也没人敢落井下石拦住他们。
等该走的都走了,苏锦迟这才抹着眼泪向围观的人福了福身:“众位,突遇此事,我心中实在是心灰意冷,还请大家先离开,让我安静待一会儿,改日再登门道谢。”
“一切都会过去的,你也别太难过了。”
“是啊,谁能想到苏二小姐平日里端庄大方,背地里竟做出这种事呢……”
在安慰了苏锦迟几句之后,围观群众也纷纷离开。
苏锦迟转身锁上房门,眼底的泪意瞬间就退了下去。
前世,苏雪依将她打晕,并抹黑她与陌生男子共度一晚,她因为醒来身边确实躺着个陆阕而心虚,勉强争辩了两句却无人肯信她,导致她的名声越来越差。
现在想起来,其实苏雪依的手段并不算高明,不过就是一哭二闹三装无辜,她完全可以装得比苏雪依更好。
方才那场仗,她不就打赢了吗?
看清了苏雪依的套路之后,她也就变得没那么可怕,没那么难以战胜了。
“这位公子,已经没事了,你出来吧。”她抹掉了脸上的泪,柔声对床底的陆阕说道。
她知道陆阕是个很谨慎的人,这一世两人才是第一次见面,她若急着相认直接就说出了他的身份反倒会适得其反,只能暂时先装作不认识。
陆阕从床底出来,他身上有血迹和灰尘,却仍旧掩盖不了他的英俊和贵气。
之前发生的一切他全听见了,本以为这个女人要暴露他,已经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没想到她竟是个聪明的,三两下就将局势反转。
看来他离开海城的这几年,倒是出了些新鲜人物。
陆阕拉开一把椅子坐下,黑眸如鹰般锐利地打量着苏锦迟。
苏锦迟看着陆阕坐在那里,才发现他身上好几处伤,肩膀,胸口,大腿,伤口处流出来的血已经从他灰色的袍子里浸了出来,看起来触目惊心。
“公子,你的伤……”她犹豫着开口,接触到他凌厉的眸光,想说的话又被吞回到了肚子里。
陆阕盯着她目光如炬:“方才见你临危不惧什么都不怕的模样,可你似乎反倒很怕我?”
苏锦迟慌乱地摇了摇头。
“知道我是谁吗?”陆阕又问。
苏锦迟又摇了摇头,此时就算她认识陆阕,也要装作不认识。
陆阕盯了她半晌,似乎是在辨别她的真实性,而后轻点下巴:“你可以走了。”
他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苏家的大小姐,量她也没胆子敢欺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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