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诉诉,息怒哈,我这不是主动来承认错误了么?”江舒曼谄媚的声音传来,以夏诉对她的了解,完全能想象得出对方现在正是一副点头哈腰的怂样。
“这是最后一次了,之后不管你是要跳楼还是要跳河,我都不会再去相亲了!”夏诉觉得要是她妈妈知道江舒曼对她的终身大事如此在意,她妈妈一定会感动得痛哭流涕的。
“别,别啊诉诉,你还没见着我弟弟呢,我不知道那个混蛋竟然敢让他朋友去顶替他,你放心,我明天就带他来给你负荆请罪!”江舒曼这么心急火燎的打这个电话,就是担心夏诉以后不愿意见她弟弟了,那她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费了么?
“不需要,我以后都不会相亲了,也不想见你弟弟了。”如果今天遇到的是一个陌生人,她可能只当成是一个误会。
可她遇到的人是傅宁阎,再次挑起了她压下多年的悸动,让她还怎么跟其他人相亲?
“诉诉,这事儿是他的错,他必须要来给你道歉的,那就这么说定了哈,我们明天来找你,拜拜!”江舒曼说话,不给夏诉有任何反应的机会,就直接挂了电话。
夏诉对江舒曼的无赖行为实在没办法,无奈的将手机扔到一旁,准备做点东西吃。
可她刚放下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她以为还是江舒曼,看都没看就接了起来。
“小诉。”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夏诉一下就听出对方是谁了,精致的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起来。
“爸,我还没吃午饭,有什么事你快点说吧。”一听到夏志川的声音,夏诉的心情就直线下降。
她不是不待见她的父亲,而是不待见她父亲最近做的一件事。
“好,那我就长话短说了。”夏志川在电话那头应道:“小晗因为你伤了腿,现在还在医院里住着,我知道你一时间接受不了,但你动手伤人实在过分,我希望你到医院来向她道歉,至于我跟她的事情,我们之后再慢慢商议。”
“不用商议,我是绝对不会接受她做的后***,至于我伤了她的事情,的确是我的错,我明天去向她道歉。”夏诉语气僵硬的回道。
“那你明天来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到医院门口接你,你快去做饭吃吧,别饿坏了身体。”夏志川言语中,对夏诉还是非常关心的。
但是听到他刻意避开了自己的话,夏诉气得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夏诉怎么都想不到,在她绞尽脑汁想要父母复婚的时候,她的父亲竟然找了一个只比她大了几岁的女朋友。
三天前夏志川把她叫回家,郑重的向她介绍他那个叫小晗的女朋友,夏诉当时怒极攻心,推了那个女人一把,导致对方摔倒,还扭伤了脚。
这才有夏志川要她去医院给对方道歉的事情。
夏诉冷静下来想了想,觉得她当时的确太冲动了,她推别人的确不对,要她去道歉,她没有怨言。
可要她接受那个女人做她的后妈,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第二天夏诉一早到她的花店,小庄已经把店门打开了,正在往门口摆放盆栽。
“小庄,不用搬出来了,今天给你放一天假。”夏诉喊住忙里忙外的小庄说道。
小庄是她去年聘请来帮忙的一个刚毕业的大学生,平时做事很勤快,她这个小花店里的重活累活基本都是小庄干的,她就负责做一个甩手掌柜,每天坐着收钱就是。
“诉姐有什么事吗?有事你就去忙吧,我一个人可以应付的。”小庄长得乖乖巧巧的,脸上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更加显出了她的老实可爱。
“今天我也不开店,我包一束花就走,所以你不用担心了,快收拾东西回去吧。”她知道小庄是担心她一个人在店里应付不来,才不愿意放假的。
“那好吧,诉姐你要包什么花,我等你包好一起走吧,我也好学习一下。”小庄说着,三两下就把之前搬出来的盆栽又给搬了进去。
夏诉笑着摇摇头,没再说什么,进店放下包包,就开始包起花来。
她这个花店不大,但因为这条街尽头就是市区医院,平时来买花的人不少,生意还算过得去。
“诉姐,你是要去医院吗?”看夏诉包的花,小庄在一旁好奇的问道。
“嗯,去看一个……朋友。”夏诉包花的手顿了一下,而后又继续。
她是想空手去给那个女人道歉了就离开的,但是想到本来就是自己有错在先,既然都决定要道歉了,态度还是应该拿出来的。
夏诉包好花,小庄也收拾东西离开了,她拿着花出了花店,正准备锁门的时候,背后响起了一个她无比熟悉的声音。
“老板,我要买花。”这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好听,却让夏诉浑身一僵。
她抱着一束话缓缓转过头,傅宁阎高大挺拔的身影就映入她的眼帘。
“你,怎么在这里?”夏诉问完后,突然就有些泄气,她以为躲过了昨天,就相安无事了,却忘记傅宁阎是干什么的了。
作为A城有名的大律师,就算这里不是A城,他想要找个人还是很容易的。
“我来买花的,你这是要关门了吗?”傅宁阎一看到夏诉,就恨不得将她好好禁锢住,问问三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问她为什么一见到他就想逃。
可他知道夏诉的Xing子,执拗起来像头牛似的,当初追他的时候态度坚决,势不可挡,现在想躲他,想必也是如此,所以他不能急,得慢慢来。
“你要买什么花?”夏诉叹了口气,一边把门推开,让傅宁阎进去,一边又在心里鄙视自己不够坚定,除了落荒而逃外,她似乎总是不知道怎么拒绝傅宁阎。
“傅先生要买什么花?我时间不多,您得尽快决定。”夏诉将自己那束花放到柜台上,到里面去站在各种鲜花旁边,准备为傅宁阎挑选花朵。
她虽然掩饰得很好,但傅宁阎还是看出了她在刻意躲避他。
“跟你这个一样的来一束吧。”傅宁阎动作优雅的在柜台旁边坐下,修长的手指指了指夏诉放在柜台上的那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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