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道两旁的百米开外种满了桃树,这个季节桃花正逢开的娇艳,一阵轻风吹过,淡粉色的花瓣随风舞动。或飘落到地上,或飘落到房屋内,像四月天的雪花一样飘落在各个角落,给这偌大的潇湘馆增加了一丝莫名的情欲感。
一只芊芊玉手,从窗户边接过了飘落下来的花瓣。半遮的窗帘被掀起一块小角,一双狡黠的狐媚眼正望着窗外喧嚣的景象,不由得,眉眼间露出一副似有似无的愉悦。
此时的邺霜正单手撑着下巴,一边玩着手上的花瓣,一边倚靠在窗户上饶有情趣的看这着外头。鹅黄色长裙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秀发随意盘做一个发鬓,斜插一支黄玫瑰玉簪,其余的发丝随意披落,虽然淡装裹面有些简洁,但也显得清新优雅。
从那件事情之后,已经过去了三天,邺霜心里那个愁啊~~
案件解决之后的第一天,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潇湘馆必定是受到了一些影响,馆内的客人还不足平常的三分之一。
在第二天之后,客人的人流量才慢慢提升。现在才是第三天,热闹的局势,跟之前开始没有什么不同。那天晚上的事情仿佛随着潇湘馆的人群流动,渐渐的淹没在这繁华之中。
没有人再去过问当晚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再去过问之后会发生什么。
但是……
赫连靖的计划是成功的抓到刺客了,那她呢?
这倒是算怎么回事?
从那天黎明时目送他离开潇湘馆之后的三天里,他都没有踏进来过一次。虽然说现在是花魁,花三万两黄金买下了她,但并没有说要把她带回去,而且那天晚上还开始怀疑她?!
邺霜心里一阵懊恼,都怪那个死刺客!要不是他来捣乱,这计划早就成功了!
气死老娘了!气死老娘了!气死老娘了……
这时,房外忽然有人敲门,门外传来赵思娴的声音:“姑娘,在吗?”
正在气愤的邺霜收回心神,问道:“请进。”
打开房门,赵思娴身穿一身暗红色锦衣,金色的衣领和袖轴,刚好对应裙摆上绣的两朵金色牡丹花。发鬓插上一支金丝牡丹步摇,艳丽富态的装束,也显得有些妩媚。
“请坐。”屋内,邺霜给赵思娴泡上一盏热茶,两人相对而坐。望着窗外的一角,邺霜抬手举起手上的琉璃玉茶杯,送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面带微笑:“有事吗?”
“是。”赵思娴回答道:“昨日主子让我传话给姑娘。”
“我哥?”邺霜有些疑惑:“什么话。”
“他说,三个月……快到了。”
一脸带笑的表情瞬间坍塌,邺霜心里极度发愁:“他催我回去啊?!”
“呵呵……”作为一个听话的奴婢,赵思娴也不好发表什么意见,只能劝道:“姑娘,你要是回去了也好,这花都凶险莫测……”
“我不要!”邺霜直接拒绝,一脸没好气的说道:“我在这里小心一点就是了,我才不要回去。”
回去干吗?回去干吗!
一回去就催着嫁人,又不是黄花老闺女。急什么,还是待在这里会比较安全一点。
“你让他在等等,都等了三个月了,也不差这几天。”轻轻吹气,邺霜抿了口茶继续讲道:“等着过两天赫连靖来接我了,我一定会打入敌人内部,彻底的瓦解他们。”
赵思娴看着她说话的表情,就像是在做白日梦一般。不过毕竟有主仆关系在这,有些事情还是不多说了。
你开心就行……
不过,说道赫连靖,这让她想起一件事情。
“据可靠消息,朝廷那边已经把李大人的案子交给赫连靖去处理了,而且是瑞亲王赫连珏亲自下的旨意。”
赫连珏就是北陵国权力至高无上的国主,也就是赫连靖的叔叔。
“为什么?”
“啊?”赵思娴有些不懂:“什么为什么?”
“你不觉得很奇怪吗?”邺霜皱眉:“虽然事情是因赫连靖而起,而李大人之死也是一个谜题。但你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李大人是赫连珏身边的人。两个人分明是死对头,但是他却让赫连靖去擦手调查他的人?这不是很矛盾吗?”
“这的确是。”听了她的一番解释,赵思娴也不由得沉思了起来:“起初我也想过,这样做的确是很奇怪,毕竟这赫连珏不像赫连靖,此人性格十分冷漠。”
“不过在怎么说,我也是差点搭上了自己的性命才引起了赫连靖的注意。”叹了口气,继续讲道:“他若是想要调查我就尽管去好了,接下来也只能尽人事听天命啊。”
邺霜从小便喜爱舞蹈,虽然姿色平平,但是她的舞蹈在南雪国里可是举世闻名的。三个月前初来北陵便一舞成名,成为了潇湘馆的头牌舞姬。
好不容易在自己身上找到了这么一个优点,得好好利用才是啊。
要是赫连靖就此忘了她,那她回家嫁人……这也是没用办法的事情了。
而在潇湘馆的另一方的皇宫内,邺霜‘心心念念’的靖王爷正坐在书房内,和善将军谈论着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根据调查,这次的刺客是玄月教的人,你在街上遇刺和潇湘馆的的确是同一个人。”舒服的靠在椅背上,善煊如实的把情况禀报给对面坐的靖王爷。
“还有呢?”坐在书桌一侧,赫连靖略低着头,有意无意的翻着手里的书卷。
“正如你所说的,那林芷儿是李仁思的细作,至于他为什么会去你房间里,这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经过一阵思考,善煊继续说道:“不过你说的那个刺客同党应该是林芷儿。”
“何以见得。”
“我猜的。”善煊嘴角似笑非笑的看着赫连靖,说道:“因为我前两日去看过了你说的那个烟凌,我觉得她不像是刺客同党,毕竟人家还冒险救了你一命。”
“本王知道。”赫连靖冷哼了声:“她要是刺客,我也不会让她活到第二天的。”
打了个冷颤,善煊向他投了个‘你真可怕’的眼神,随即转而诡异一笑,“不过有件事情我倒是觉得很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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