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教授,你和柏律师是好朋友,一定能劝他帮我哥哥打官司的!”米雨婷依然跪着,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忽然觉得抱着腿的那个人忽然浑身森冷,让她不由自主为之一震。
“他开事务所的,没有理由把生意推出门外。”赵凌炀的声音越发冷,冷得让人发颤。
米雨婷不敢看他,但还是继续在说:“赵教授,我们没有钱,我们家没有钱啊……”
她猛地抬头,指着米雨桐:“钱……钱都在她那里,当初米家破产的时候,她说要给爸爸看病,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拿走了。”
“米雨婷,你好意思吗?!”米雨桐咬牙切齿。
“是吗?”赵凌炀倒是看不出他多生气,只是身边所有的人都忽然感觉整个房间都冷了下来。
只是两个字而已,屋子里的人却不由自主地安静了下来。
“二小姐,你妈没教过你,求人应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吗?”赵凌炀站在原地不动,只是看着米雨婷,“当然,也不能怪你,只能怪你有个不知廉耻的母亲和是非不分的父亲。”
米雨婷愣在原地,傻傻地看着他:“我……不明白。”
“十七岁,应该都明白了。”赵凌炀看着她,“你姐姐怕你父亲心脏病发作我可不怕,就算你爸爸现在病发,我也能救回来,还要我多说什么吗?”
米雨婷的脸色忽然惨白。
“我觉得二小姐首先要做的应该是跟你姐姐道歉。”
赵凌炀的目光扫过她的脸,神色极其危险。
米雨婷还在犹豫,赵凌炀就这样盯着她,看得她心头发毛。
“对……对不起,姐姐。”米雨婷终究还是低下了头,眼前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怕了,那眼神看得她心头一阵阵打颤,她才十七岁,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天不早了,我送二小姐回去吧。”赵凌炀做了个请的手势,看看米雨桐:“你好好照顾米先生。”
“哦!”还没完全反应过来的米雨桐只有点头照做的份。
赵凌炀带着 米雨婷走了,米清河看了米雨桐一眼,叹了口气:“桐桐啊,爸爸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可其他人我可以不管,小婷她也是我女儿,我从小没怎么照顾她,她就算真的变坏了,也有我一半的责任。”
原来米清河也不是全糊涂,他不全知道,但也不是全不知道。
米雨桐忽然觉得,赵凌炀这么一闹腾,她一直担心的事情,现在确实没那么担心了。
赵凌炀把她调查得可真够彻底的,什么都知道。
*
医院门口,赵凌炀跟米雨婷站立着。
“二小姐以后要是没什么事的话,还是不要来医院了,我怕你父亲禁不起这么折腾,毕竟如果他不在了,你也就没有什么筹码再威胁你姐姐了。”
米雨婷低着头,有些胆战心惊地点头:“我……我知道了。”
“还有,你哥哥的事我可以让柏文泽帮你,但我有个条件。”
“您……您说。”
“这件事结束后,你和你母亲,哥哥,都不许再来烦你姐姐,如果你反悔,我有的是各种法子整得你们生不如死。”
“我……我要去问一下我妈。”
“我可以给你时间,只要你们答应条件,至少我还可以保全你在你父亲面前乖女儿的形象,不然,一拍两散,我是个外人,但你父亲是我的病人,我只在乎我的病人,至于其他的,我一点都不关心。”
米雨婷很确定眼前这个男人说得出做得到,不由心头一颤,赶紧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告诉我***,我先走了。”
她飞也似地逃出了医院,那个男人不是说只是个医学教授吗,怎么感觉这么吓人?
*
平湖小区公寓。
赵凌炀正坐在沙发上看着书,修长的双腿交叠搁在茶几上,即使穿着睡衣,整个人依然笔挺有型。
米雨桐已经在他面前“路过”三次了。
“有什么话就说吧,走来走去你不累吗?”赵凌炀终于放下了书。
米雨桐终于放弃了第四次“路过”,站到他对面:“那个……我只是想跟你说声谢谢。”
“嗯!”赵凌炀点头,继续拿起书。
“那个……”
“还有什么事?”
“明天我爸爸的手术……”
赵凌炀抬头看她:“你不相信我?”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米雨桐赶紧摇手,“我只是想问,我要做点什么?”
“你?”赵凌炀再次抬头看她,似笑非笑,“乖乖在手术室门口等着,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
呃……
“那以后呢?”
“以后就找个专业一点的看护,帮你父亲做术后康复。”
米雨桐一愣:“我什么都不用做吗?”
“你觉得我会指望一个把心肺复苏叫做给病人按摩的人来帮我做什么吗?”
米雨桐顿时无语,这家伙的舌头果然是一次毒过一次。
“那……做完手术之后,我爸爸是不是就不用死了,之前医生说他只能活三个月。”
“每个人都会死的。”赵凌炀抬眸看着她,加了一句,“包括你和我。”
……
“那我爸爸……能活多久?”
“我不是阎王爷,没看过生死簿。”
……那就是一点保障都没有了?
“不过只要未来几年你爸爸保持健康的生活习惯,好好调理身体,不要做剧烈运动,我想至少表面上应该和正常人差不多。”
未来几年?
米雨桐眼前一亮:“真的,太好了,谢谢你!”
她忽然上前给了他一个狠狠的拥抱:“太感谢你了,只要爸爸能活下来,让我做什么都行!”
赵凌炀有些猝不及防,原本平静无波的脸上难得有些动容,可惜米雨桐并未看见。
*
米清河的手术进行了八个小时,麦嘉嘉陪着米雨桐在手术室门口坐了八个小时。
手术相当成功——当然,有赵凌炀在,她从未想到过手术不成功的可能。
赵凌炀从手术室出来之后就走了,米雨桐只见了他一面,而且他还戴着口罩,所以根本看不清楚他的神情。
他只说了一句:“手术做完了,我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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