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又和我聊了很多,说他教了那多年的书,什么学生没见过。
很多现在不好的,很多年后你会发现他并不是当初你看到的那样,而你觉得会有出息的,也许早已经误入歧途。
我们在他们最迷茫的年纪作为引导者进入他们的世界,要做的不仅仅是让他们念书,更重要的是引导他们。
他爸说到后面,还拿出李瑞涛来给我列子。
他说,李瑞然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文化教育层次高又怎么样?家庭背景强那又如何?文质彬彬人模人样那全都是假的!
看看他做的那些事,连最基本的道德意识,自我约束能力都没有人,他和衣冠禽兽又有什么区别?
虽然我爸哪李瑞涛做列子让我很尴尬,但我却觉得他说得极有道理。
另外一点就是,我怕极了我爸的原因之一,那就是我爸说教骂人那都是不大一个脏字都可以让人无地自容。
很多时候我觉得,如果我能有我爸一半能说就好了。
挂上电话后,我感觉整个人都又被冲满了气,斗志满满。
我觉得,我应该先找他们谈谈,至于先找谁呢?
问题才出,我脑袋第一个浮现出的第一个人就是瑾燃,但不过一秒就被我否决掉了。
虽然俗话说得好,擒贼先擒王,但他那个人阴阳怪气的,和他站在一起我立马就矮了一大截,气场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连说话都结巴怎么谈?
再说了,我和他好像还有点小过节,而他看起来还比较在意!
最后我决定先从李海入手,几个人里面,去掉瑾燃感觉就是他说了算,而且还可以从他那里先了解一下瑾燃的情况,然后再慢慢做打算。
决定之后,我开始想等明天李海递解释详情给我的时候我要怎么开个头,和他聊聊,和他们这种叛逆期的孩子谈话是一门大学问。
我整整想到凌晨三点才恍恍惚惚睡过去,第二天六点半就起来的我却依旧精神抖擞,因为我找到了一个目光和方向,不再想之前那么浑浑噩噩,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干什么。
我想的好,但现实却在第二天就狠狠给了我一刀,我那斗志差点就被这一刀斩首了。
原本只是五个人隔三差五的不来,结果我第二天走进教室整个人都傻了,教室几乎空了一半!
我站在讲台上,低头看着班长陈霞给我递上来的那叠请假条,一直看着。
整个教室很安静,是我从上课第一天到现在最安静的一天。
没人叽叽咕咕的小声说话,也没开零食时候塑胶的响声,可是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胸口喉咙被一口气堵住,吞不下去,吐出来。
我不知道站了多久,只觉得脖子酸痛得厉害,眼睛都花了,我才缓缓抬起头,扫了一眼讲台下的学生说:“这节课自习。”
话落,我将那些个请假条,诊所证明放在周测验卷上,抱了起来,往教室外走。
我才出教师门,身后就传来一水的唏嘘声,我心脏紧涩,脸颊一阵阵发烫!
我不想多心,也不想转牛角尖,但是我觉得今天这样的集体旷课和瑾燃肯定有关系!
如果……如果真的和他有关系,那是不是代表,这是故意给我难看?!
我被气得头晕眼花,呼吸短促,我从来知道一个人在气急的时候原来连呼吸都会困难。
办公室里就张晓倩一个在,见我进来微楞了下,随即眸子微张的问我,“林老师你怎么了?”
我想说没什么,当嘴微张却说不出话,只能摇了摇头,走回我的办公桌前将试卷放下坐下了下来。
我滚了滚干涩的喉咙,伸手去拿水杯,张晓倩就凑过来,“怎么了?”
她刻意放轻了声音,我吸了鼻子,又抿了抿唇在抬起头看她说:“旷课,……”
她怔了怔,随即笑了起来,“逃课那不是正常么,又不是第一……”
“不是!是集体……咳咳……集体的!”
“集体?”张晓倩微楞,随即眨了眨眼说:“几个没来?”
我低头,看着那叠请假条,深深吸了口气后伸手缓缓拿了起来,“我得数数。”
“假条?”
“……嗯。”
我那声嗯才落,手里的请假条就被张晓倩抽走,我掀起眼,就见她低头翻了两张看了看后,真数了起来。
“1、2、3……13?”她竖着,抬起头看我,“13个没来?”
我没吭声,只是低头。
静默了两秒后,张晓倩的声音再度响起,“这太不像话了,走!去找朱主任。”
张晓倩拉着我去了政教处,朱主任拍了桌,然后调出学生档案又找学生的家庭联系电话,亲自打了过去。
我坐在旁边没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心里一直在想,请家长有用吗?
事实给我的答案就是完全没什么用,十三个人,联系到了十一个人的家长,结果第二天就来了9个人的家长外加7个学生。
另外两个家长还来问我们孩子有没有来上学,昨天晚上都没回家,我一阵眩晕。
在问到这集体逃学的原因的时候,几人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个理所然来。
最后朱主任说,说的就挂个小过,没说的全大过处理,然后回应他的是沉默。
朱主任当时气得脸都紫了,最后是高建明爸爸直接在政教处就对高建明动了手,几个老师去拦都拦不住,然后被揍得没法才说,是瑾燃叫人把他们喊走的。
我一听这话,心头一怔,整个人都僵住。
我是早感觉到了这事和他有关系,但是这一刻被证实,那感觉完全不一样。
他果然还是在记恨那天的事情吗?
可是……那天他拽我包和我打招呼的时候,那感觉不是要故意刁难我的啊……
处理结果是七个人都记了小过,朱主任怕我心里膈应,还特意和我解释说,不想给高建明搞了特殊,要不以后他日子不好过,被会找麻烦。
我拧眉,半响才找到声音,“这种事情,学校都不管吗?”
主任朱看着我,顿了两秒才说:“我们只是老师,学生在学校我们能管,出了这学校,我们怎么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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