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那五年到底是玩弄还是真爱?

14.那五年到底是玩弄还是真爱?

“你说,这只是游戏?”

裴堇年抹了把脸,俊朗的五官上浮现上几丝冷冽:“跟我在一起,你当做是下地狱?”

童熙故意不去看他,眼睑垂下的视线晦涩,握紧的拳头抵着裤缝,一字一句的认真向他求证:“难道不是么,三爷不就一直当我是玩偶么。”

“这该死的地狱,你一人去就好。”

何必糟.蹋完了她的青春,又试图来捆绑她的人生。

一个已经将婚事告知天下的人,竟然对着她这个前情人纠缠不休。

实在是对不起他高高在上的身份。

也让童熙有种令自己见不得光的耻辱感。

裴堇年擦干嘴角的血丝,欣长挺拔的身形站在光线晦涩的楼梯口,从门缝里渗进的几道白光打在他脸上,清隽立体的五官逐渐浮现出一份冷冽。

“很好,童熙,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我会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地狱!”

童熙心尖颤动了一下,面上虽不动声色,可背在身后的拳头已经握紧到指甲嵌进了掌心。

这种自虐式的方法能够支撑她的理智保持清明。

她安静的侧着脸,柔软的五官线条如同镀了一层羊脂白玉般的光边。

直到裴堇年与她擦肩而过,身后安全通道的两扇门开了又闭合,她仍是保持着这个僵直的动作。

一动未动。

轻阖上的眼眸仿肆缀了千斤重量,疲惫得睁不开。

她转身要走,忽然听见重物倒地的声音,以及男人的闷哼。

手抓着门把只反应了一秒,人已经冲了出去。

空旷的走廊上,两道踉跄的人影同时倒下,又同时起来扭打在一起,两个身高相差无几的男人毫不留情的挥拳相向。

“东辰哥哥!”

没有犹豫的,童熙直接小跑步到徐东辰面前,将他扶了起来。

她真是蠢,从挂了电话到现在,算算时间,徐东辰在这时出现合情合理。

她后颈突的一凉,侧回头看了一眼楼道口,裴堇年倒地的时机,很显然是在拉开门后毫无防备的情况下。

也就是说,徐东辰可能早就来了......

“我没事,两拳而已,受得住。”

徐东辰将手搭在童熙的手背上,柔声安抚着她。

一听这话,她眼泪都快下来了。

“没事什么呀没事,你脸都肿了!”

她踮起脚尖,伸手去碰他的脸,临到了,手指又蜷缩着,生怕弄疼了他,只得去瞪对面的罪魁祸首。

裴堇年背靠着墙壁,身子斜倚着,一只手捂在腹部,一只手停在颊边,大拇指摩挲过下唇,他望了一眼徐东辰,眉峰徒然狠厉。

一声轻嗤混在笑声中:“不错,下手够狠,力道对得起你在部队待的那十几年。”

徐东辰没理他,伸手一捞,挽着童熙的肩膀将她带到身前,完全以后背对着裴堇年。

“熙熙,你回房间去。”

“我不!”

她很清楚,因为自己在这里,两个男人才会碍于面子短暂休战,若是走了,指不定会打成什么样子。

尤其是裴堇年,她曾经亲眼见过他手上没拿任何武器,也轻松的废掉了一人的胳膊。

“别担心,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你回房间等我。”

童熙闪过刹那的迟疑。

对比起来,自己此刻更像是在两个大人之间搅合的孩子。

有些话,的确不能当着她的面说,也不能说。

斟酌过后,才点头答应。

房间就在十步以外的距离,她走出这十步,一步也没回头,非是绝情,而是不想看到裴堇年,哪怕是眼角的余光也不敢瞥去,生怕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会是愤怒或者别的什么。

关门声,响在走廊。

裴堇年半倚着墙壁的身体站直,好整以暇的泄出一声轻笑:“有没有烟?”

徐东辰挑眉。

伸手进口袋里,摸出一包紫气东来,抽出两根烟,递给他一根。

裴堇年嘴叼着烟,侧歪着头点燃,他吸烟时双眼微眯,极尽深邃慵懒,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气韵和魅力。

“我之前怎么跟你说的,如果你没有万全的准备能保熙熙一生平安无忧,那就我来,你能做到的,我同样能。”

“可你做了什么,把她绑在身边五年,无名无分,她避你避了三年。”

“五年,三年,一个女人最好的青春全在里面,你能耽误得起她多少个八年。”

“熙熙也是你从少年起看着她长大的,若是我,疼还来不及,你呢,让她背负一条人命,一吓就吓了三年,吓得把你比做地狱。”

是的,他早就来了,通过安全通道门上开的两扇玻璃小窗,看见里面拥抱着的两道人影。

他点着烟,在外面等。

等到童熙说出那句话,她宁肯拒绝裴堇年的一切帮助,也不要和他一起下地狱。

“既然你给不了他幸福,就别再糟践,我到底是错看了你裴堇年,过了这么多年才知道你那不是护她,是玩弄她。”

“卑鄙!”

一句一句,针尖似的指责,冷硬的声调充满了攻击性。

裴堇年挺直了腰背,精致的唇角上扬,好整以暇的打量了他两眼,“你的确护得了她,可你给不了她男女之间的幸福。”

徐东辰眼尾一颤,正色看向裴堇年,却只看见袅白烟雾后一双黢黑的眼眸。

裴堇年吸一口烟的功夫,抬眼瞧了瞧徐东辰,神情似笑非笑, “你爱不了她,但我能。”

徐东辰不为所动,语气阴沉沉的,咄咄逼人:“你爱个屁,你在陆允溪和童熙两姐妹当中跳来跳去,还要装作情圣,别忘了我为什么不再联系你,我他妈看着陆允溪在你身边待了三年就心堵。”

裴堇年脸色愈发阴郁,嘴角被凑过一拳的位置渐渐有了红肿的迹象。

“多说无益。”

烟已燃过半只,薄薄的烟雾后,他淡漠的表情更加难以捉摸,眉眼深邃不知所想,冷眸幽暗,声音却阴测测的:“我和童熙的事,你最好别管,该追回的人不去追,来管别人的闲事,当真是感情空窗期了,到我面前来充当教育者。”

徐东辰灭了烟,周身气场森冷如阎罗,乍看去有些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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