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念估摸着自己与司徒靖拥抱的样子已经被城隍庙附近的百姓看的差不多了,这才依依不舍的松开了手。
“咱俩以后在外人面前可就是情侣了!”
她直勾勾盯着司徒靖那张冷漠的脸,着实担心他还没上钩。
司徒靖点了点头,摩挲了下微微发麻的指尖。
“放心,在下既然答应了方姑娘,自然会好好配合,有朝一日姑娘若是不需要在下了,知会一声便可。”
“你是说,分手的时间我来定?”
方念幽幽指着自己的鼻尖,心想司徒靖这人还挺开明的。
可越是这样她越觉得对不起司徒靖,心里总琢磨着要做点事报答他才行。
就在她纠结万分的时刻,司徒靖低头从腰间解下了一块阴阳鱼模样的玉佩。
这玉成色甚好,唯一遗憾的便是只有半个。
方念前世为了讨好那些难缠的客户专门研究过玉学,一见这枚玉佩眼都直了。
“这玉就当做送给姑娘的信物,将来需要银两可以直接拿着玉佩去京都各大钱庄取,钱记在在下账上就好。”
方念咽了口唾沫,心口扑通通跳着接过了玉佩来。
她只觉手里捧了一座金山,司徒靖要真能给自己付账,她娘的病就有救了!
不过这也只是想想,她要真厚脸皮到敢花司徒靖的钱,恐怕一辈子都攻略不了这个男人。
随即方念摸遍全身拿出一个半新不旧的荷包来,面容微赦的递给了司徒靖。
“没什么好给你的,这荷包是我‘亲手’绣的,只给过你一个人。”
荷包上绣着一枝腊梅,面料虽粗糙却因绣工精致而显得并不难看。
司徒靖还是第一次收到女孩子家送来的东西,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
他不知要怎么把系上荷包,便一直攥在手里。
方念看出了他的窘境,噗呲一笑,帮他把荷包绑在了腰带上,还顺手系了个蝴蝶结。
“我这人不喜欢欠别的人,既然我有求于你,那你也提个要求,好让我报答。”
“要求……”
司徒靖皱眉嘀咕一句,本意并不想让方念为自己做什么。
有她这张脸就够了,只管让他日日瞧着便心满意足。
“现在我没什么要做的,以后有了会去找你。”
并非他无所要求,不过是对方念并不信任。
方念听出了他话里的拒绝,有些失落的低下了头。
两人间的氛围变得沉默,正在此时王五拿着一封信兴冲冲跑了过来。
“老大,镇西王府的信!”
路过方念身边时他像是躲着毒瘴一样恨不得绕开十万八千里,把信交给司徒靖后就匆匆跑开。
他刚才可是眼睁睁看着方念和司徒靖抱在了一起,这下笃定方念是司徒靖的女人了。
而他前不久才差点玷污了方念,万一司徒靖哪天又想起这事了,他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方念一听“镇西王府”四个字心瞬间提了起来,她这人一紧张就脸红出汗,此时额头已渗出了豆大的汗。
司徒靖看信的空档幽幽瞥了她一眼,随即递给了她一块帕子,
“热?”
“……热死了!”
方念佯装怕热,挥舞着手帕扇风。
司徒靖见状匆匆扫了一眼信封,之后便急着把方念带到凉快的室内。
方念心里还记挂着那封信,便不动声色打听起来,
“你不是挺讨厌镇西王府的么,怎么看了信也不见生气?”
“不过是司徒家挑头举办宴会,想要邀我参加,不理会便是。”
司徒翎早在半年前就筹备这场诗酒会,给他发了十多次拜帖,他却是一次都没理会。
司徒靖风轻云淡的把帖子扔到了一旁,说话的功夫还顺便帮她倒了杯茶。
若不是碍于男女情面,恐怕他还要亲手喂给方念才行。
“宴会……”
方念心虚的享受着司徒靖无微不至的照顾,脑子里却在拼命计划着要如何把司徒靖拐到宴会里。
这场诗酒会是司徒翎交给自己的“投名状”,她必须成功把司徒靖领进去才能得到他的信任。
“我觉得去一趟也挺好的,说不定能遇到几个老朋友呢。”
方念小心翼翼打量着司徒靖的神色,见他并没有生气,心中不由一喜。
在方念试探司徒靖的同时,司徒靖也在试探着她。
这场诗酒会并不简单,方念一再想让他和镇西王府扯上牵连,由不得他多想啊。
司徒靖在心里权衡片刻,终是选择走一招险棋,
“这么一说倒是有几个老友许久未见,去一趟倒也无妨,若是方姑娘有时间的话,不如陪在下一起。”
方念面色迟疑,不过转念一想到时候被司徒翎看见自己和司徒靖待在一起,倒也好交差。
“好!”
两人愉快的约定好,只等明日一同去参加由镇西王府举办的诗酒会。
“去那里的都是达官贵人,你得帮我准备条裙子。”
方念前世几乎天天参加高档酒会,深谙晚礼服就是女人的战衣这个道理。
“哦?方姑娘想要什么样的?”
司徒靖早已怀疑起方念的身份,如今说话也是在不动声色的下套。
可惜方念还没听出司徒靖话里有话,她自打穿越过来穿的都是带补丁的衣服,早就想换套漂亮的衣裙了。
见状她兴冲冲的摩拳擦掌起来,毫不客气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咱们不是酒会的主人,按理说不能穿的太招摇,但若是太朴素也容易被别人小瞧了去,所以我认为得找一条颜色素净但做工精细的衣裙。”
按理说方念一个“农家女”连宴会都不可能参加,怎么可能说的头头是道。
司徒翎若有所思的瞧着她,并没有立刻拆穿,而是想利用方念钓出她背后那条大鱼。
他扭过头去,转身冲下人吩咐,
“库房里有套月白色的鲛纱裙,拿来给方姑娘。”
方念本以为月白色就是像月亮那么白,可当她看到仆人捧着一套青色长裙要给她穿的时候,她彻底蒙了。
“怎么是这个颜色,我还以为是白的呢。”
换好之后她嘟着嘴冲司徒靖发牢骚,只觉得自己脸色都被衬的发青了。
司徒靖怔怔望着方念,一时间竟没听进去她的话。
这套衣服本是为优儿准备的,可惜当年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她便随司徒翎北上。
司徒靖的神情恍惚了一瞬,下意识朝方念举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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