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念没料到司徒靖想都没想就否定了自己的话,摆明了是不相信自己只相信优儿那个坏婆娘!
“不信拉倒!”
她满含怨气的瞪了司徒靖一眼,随即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司徒靖看了她一眼,只觉得她这怒气来的莫名其妙。
等到他跟着上了车,便瞧着方念正气呼呼的脱着身上的衣裳。
“还你!”
方念将那鲛纱长裙团作一团扔到了司徒靖怀里,随即双手环胸挤在了角落里。
她也说不上为何来,一想起自己和优儿撞衫了,就连碰都不想碰这条裙子。
司徒靖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惹方念生气了,便好脾气的哄起她来,
“外面风大,还是穿上吧。”
他从椅子下的暗格里取出了一条披风,扔到了方念面前。
方念虽气却没傻到拿自己的身体赌气,见状便把披风披上了。
披风上夹杂着男人的冷香,她口嫌体直的把领口拢紧。
“我看你是个好人才说实话的,反正那个叫优儿的没看起来那么善良。”
她梗着脖子又重复了一遍,面上不显,心里却是暗暗祈祷司徒靖千万要相信自己的话。
只可惜司徒靖要让她失望了,在他心中,就算天下人都会害他,优儿却不会。
“可能是你误会了,优儿她……”
他低沉声音响起,情不自禁想和方念说些往事。
“五郎!”
马车旁突然响起一道清脆的女声,司徒靖闻声愣了一瞬,随即立马撩开了帘子。
与他的马车并排着跑来镇西王府的马车,优儿坐在车里伸出一只素白的手。
“你瞧瞧是不是你的荷包。”
她碍于男女大防并没露出脸来,但单单那白嫩纤细的手腕也足以吸引众人的目光。
毕竟优儿如今已是自己的“弟妹”了,就算司徒靖有多想再亲近她,却也是不敢的。
“多谢。”
他快速从优儿手中抽回了荷包,却没有立刻放下帘子。
司徒靖眷恋的望着对面车帘里那绰绰约约的侧影,努力想找出些话题来。
方念快步坐到了司徒靖身边,脑袋探到外面,
“真是多亏你了,这是我给靖哥哥的定情信物,要是弄丢了他肯定心疼死了!”
优儿闻言长长的指甲陷进了肉里,皮笑肉不笑的勾了勾嘴角,
“客气。”
方念嫌刺激的还不够,便笑嘻嘻的歪过脑袋来,
“现在宴会还没结束,姐姐不会是‘专程’来给我们送荷包的吧?”
“怎,怎么会!”
优儿神色有些慌张,若承认了,岂不是证明她对司徒靖才存着念想。
就算心里是这样的,可在外人面前决不能承认!
“那姐姐快回去吧,外面风大,我见姐姐穿的这么单薄,可别吹坏了身子。”
优儿所坐的马车车帘乃是薄纱制成,她一侧过头来便注意到了方念身上披的是司徒靖的衣服!
她咬碎了一嘴银牙,连客气话都说不出来,直接命车夫掉头离开。
马车里优儿的脸色苍白,俨然是被方念气的不轻。
一旁的丫鬟静莲看了心疼自家主子,帮着优儿骂起方念来,
“也不知这小蹄子给靖公子灌了什么迷魂汤,一副狐媚样!”
“别说了!”
优儿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像是要将方念挫骨扬灰一般,
“是我低估她了,跟着方念,调查清楚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静莲闻言听话的下了车,跟在了司徒靖的马车后面。
方念因为赢了优儿一局此时心情大好,仰在凳子上哼起了小曲。
司徒靖不满的瞥了她一眼,眉头紧皱的样子宛如一个老学究,
“你不该那么过分。”
“我就说了两句话,瞧把你心疼的。”
方念撇撇嘴,见司徒靖还想教训自己,便顺手拿了果盘上一个果子直接塞到了他嘴里。
她心想自己这可是在帮他脱离苦海,司徒靖这个死直男得感激她才对!
马车晃悠悠回到了城隍,司徒靖赌气没有送方念回家。
方念虽心生不满,却还是认命自己走回去了。
等走到巷子口,便听见里面又传来闹哄哄的声音。
昨天因为司徒靖拦下了自己,宋翠花没能闹成事,今天竟然又找来了!
方念一见这架势直接撸起袖子冲进了家门,一把将正拉扯着方母的宋翠花推倒在了地上。
“咱们二人的恩怨,欺负我娘做什么!”
方母喝了一段时间的人参水好不容易恢复了些元气,被宋翠花这一折腾伤的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宋翠花见方念还敢推开自己,大手一挥命人直接将她架了起来。
“我家不是善堂,你们交不起租金,就该被我赶出去!”
“明明离交租还有三天时间,到时候我交不出来你再赶也不迟!”
方念狠狠瞪了宋翠花一眼,费力挣开了桎梏着自己的手。
门口围了一圈的邻居,看见宋翠花这等恶行却没有一个敢开口的。
“哼,就你这副穷酸样,不管等多久也是没钱!”
宋翠花刻薄一笑,一想到方念被自己扫地出门的狼狈样就觉得痛快。
“谁说我没钱的!”
方念狠狠喘了口气,快步跑回了房中。
她把炕底下藏的十个铜板都拿了出来,亮在了宋翠花的面前。
宋翠花盯着这十文钱撇了撇嘴,仿佛多看一眼都要被染上寒酸气。
“啧啧,每月租金十五文钱,你该不会是忘了吧。”
“我拿这担子抵五文总可以吧!”
这担子可是她吃饭的家伙,抵给宋翠花后她连摊都出不成了。
宋翠花眼睛一转咂摸着方念不出摊正好能便宜了刘屠夫让他占回西市第一个摊位,便“勉为其难”的命人把钱收了起来。
“哼,三日后要是还不上那五文钱,你这担子也就别想要了!”
“你放心,我不仅能还上钱,还能把这房子买下。”
方念可是受不了气的主,心里早就生出了买房的打算。
宋翠花一听这话只当听了天大的笑话,立刻捂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我这房子可要二十两才卖,你想买?做梦去吧!”
说罢,她冲着方念脚面恶狠狠啐了口唾沫,只等着三日后来收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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