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钻入骨髓的疼痛将夜凝寒从黑暗中拉扯出来,咬紧牙关,逼迫自己不要发出声音来,耳边断断续续的声音使得夜凝寒紧皱双眉。
那么高的悬崖掉下去,难道还有活下来的可能?
“好吵”
吃力的睁开酸涩的双眼,夜凝寒不悦的道。
“吵,你这个废物竟然敢说我吵。”
一个尖锐的女声愤怒的吼道,手里的长鞭更是牟足了劲挥向夜凝寒。
“嘶”
伴随着长鞭的下落,夜凝寒本能的一个翻身,虽然躲开了挥落的皮鞭,却扯动了身上的伤痕,倒吸一口凉气?
“贱人,你居然敢躲!看我不打死你这个废物。”
少女见夜凝寒居然躲过了自己的皮鞭,不觉恼羞成怒,愈发狠厉的挥出皮鞭,却被夜凝寒单手接下。
贱人?废物?这是在说我吗,夜凝寒神色越发冰冷,看向少女的目光透着犀利。
“看什么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你……”
少女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夜凝寒扫来的目光吓到,挥鞭的手微微发颤,天呐,那是什么眼神,冰冷,犀利,还有一丝霸气,这跟本就不应该是这个废物该有的眼神。
“你个废物,活着也是丢人现眼,你怎么不去死。”压下心中的颤栗,将一切归咎于自己累了,丢下这句话少女高傲的转身离开。
夜凝寒紧握双拳,压下心中的愤怒,敢说本姑娘是废物,你给本姑娘等着,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惹怒废物的下场。
不过,这是什么情况,掉进了拍古装剧的剧组?那也不用打的这么真吧!
就在夜凝寒百思不得其解之际,一股陌生杂乱的记忆侵袭而来,与此同时,一名身着绿色宫装的少女满脸泪痕的拉开破败的内室小门,向她走来。
“公主。”
“对不起,都是绿蕊没用,绿蕊没能力保护公主。”少女拿着劣质的药膏,一边流泪,一边小心翼翼的给夜凝寒擦拭伤口。
“别哭了绿蕊,这又不能怪你,我这不是没事吗。”
没有搞清楚状况前,夜凝寒只得先顺从的应和道。
“可是…”
“没有可是,再哭我可要生气了,我一生气这伤好的可就更慢了。”
勉强从记忆里得到了眼前少女的信息,见她哭的厉害,来不及细想,夜凝寒故意说道。
“不哭,绿蕊不哭了,公主可一定要快点好起来。”
听到夜凝寒的话,绿蕊赶紧擦干眼泪,生怕慢一点自家公主的伤就好不了似得。
真是个单纯的丫头,跟筠儿一样,想到姬筠儿,夜凝寒忍不住又是一阵伤心。
“公主,是不是很痛,绿蕊轻点擦。”看着夜凝寒伤心,绿蕊一阵紧张。
“没事,你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下。”
夜凝寒温和的对绿蕊说道,她现在需要时间来整理一下这股陌生的记忆。
“是,公主。”绿蕊应着,贴心的帮着夜凝寒换了一件浆洗的发白的衣服,掖好被角,才转身走出去关上房门。
即墨城,初秋的凉风掠走了夏日的炎炎热浪,天空如一块覆盖大地的蓝宝石,青砖红瓦,店肆林立,人潮川流不息,恣意叫卖的摊贩,虽然繁华依旧,却免不了染上了一抹秋的萧瑟。
城中央的一处恢弘建筑尤为醒目,它是整个即墨王朝权利和地位的无上集中地——即墨皇宫。
这里仿似没有被秋意侵袭,琼楼玉宇,钟灵毓秀,花园里依旧百花竟艳,一片欣欣向荣。
皇宫的西北角,一处偏僻的院落,夜凝寒百无聊懒得坐在秋千架上,面色苍白的看着片片飘落的树叶,双脚无意识般轻轻蹬地,维持着秋千的摇摆。
在她的面前是一片诺大的空地,上面零星的小草早已泛黄凋零,秋风徐徐,破败的大门不时发出咯吱的响声,处处与这繁华的皇宫格格不入,这里便是即墨王朝的王室冷宫,这具身体生活了整整八年的地方。
这个状态,夜凝寒除了此吃睡觉外已经维持了整整三天。
穿越了!
子弹擦身而过的同时,自己跌落悬崖,原本以为必死的结局,却万万没想到,自己居然连痛都没感觉到就穿越了。
不,痛了,而且自己还是被痛醒的,不过此痛非彼痛,而是浑身遍布的鞭伤所致。
纵使自己身为欢“幻影”白金级的精英杀手,本身经历过无数枪林弹雨,受伤,中弹更是不在少数,但清醒后看到那遍布全身如蜈蚣一般弯弯绕绕的鞭痕时,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从原主的记忆里夜凝寒清楚的知道这些鞭伤全都是一人所为,自然自己能够穿越而来也是完全拜那人所赐,就是当日的那个持鞭少女,即墨王朝的七公主——即墨非烟。
而这具身体的主人与自己同名同姓,亦唤:夜凝寒。
但是,她原本并不姓夜,而是即墨王朝最尊贵的嫡出六公主,即墨凝寒,却因五岁灵力觉醒时被判定为天生废柴,无法修炼而连累其生母夜漪澜被废皇后之位,打入冷宫,自己更是被褫夺了即墨皇姓,随了母姓,自此也开始了悲惨的冷宫生活,更在三天前被即墨非烟鞭打致死。
即墨非烟鞭打她,没有什么天大的理由,仅是因为两个字——不甘。
只因为,夜漪澜虽然被废,却始终是即墨尧的原配之妻,而他的母亲郝连盼晴这皇后即使再怎么风光也终究是继妻,原则上继妻之女怎么也没有原配之女来的尊贵。
当然这也只是原则上罢了,早在夜漪澜被废之时,夜凝寒就不再是尊贵的嫡公主,再加上废柴的人尽皆知,在整个王朝乃至整个大陆都是相当不堪的,根本毫无尊贵可研。即便如此,小心眼的即墨非烟可不管这些,一直视这具身体为眼中钉,肉中刺。
原本有夜漪澜在,还好一点,即墨非烟每隔十天半月来一趟,有时郝连盼晴也会过来,但做的最多的也就是羞辱几句,即便是打也没太过分,但自从一年前夜漪澜病逝,郝连盼晴便再没踏入过冷宫一步,倒是即墨非烟,三五不时的就要来羞辱一番,并且没有了郝连盼晴的约束,欺负起即墨凝寒来越发狠厉,动辄挥鞭相向,以至于即墨凝寒的身上总是旧伤未好,又添新伤,才会最终的送了命。
想到这里,夜凝寒眸底便划过一丝冷意,即墨非烟,聪明的就别再来招惹我,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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