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姐妹俩的身材和气质都很像,有的时候,叶宁夕冲他撒娇的时候,或者是背对着他的时候,就会让郑星翼下意识的想起悠悠来。
倘若悠悠还活着……
郑星翼眉头微蹙,点了支烟,狠狠吸了一口,迫使自己压下了这不切实际的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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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郑星翼去参加一个酒会的时候,就遇上了乐音。
乐音原本正在跟别人聊着什么,看到他来,就跟身边人说了两句,便朝着他走过来:“郑总,别来无恙吧。”
郑星翼一看到她,便忍不住蹙眉:“乐总……”
“郑总”,乐音的声调仍旧像以往一样,听上去温和而客气:“今天上午听律师说,叶小姐被你接出来了。她怎么样?还好吧?”
宋风帆的代理律师是他请的,整个官司也一直都是他在负责——在公开场合堂而皇之的说这句话,更像是另一种形式的示威!
郑星翼眯了眯眼,道:“乐总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多管闲事了?”
“我替自己的女朋友做事,怎么能叫多管闲事?况且,这件事,风帆也的确是受了委屈了,我自然要替她出头。只是免不了要委屈一下叶小姐了,郑总,这件事你该不会怪我吧?
郑星翼轻轻抿唇,半晌才似笑非笑:“乐总竟然会对宋风帆这种女人感兴趣,当真是品位清奇!”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嘛!再说,日久见人心。我跟风帆的今天,还要多亏郑总帮忙牵线呢。来,我敬你一杯!”
乐音说着,竟真的像模像样的向他举了举手中的香槟杯。
郑星翼手里的酒杯,被他倏然攥紧,几乎捏断了高脚杯的细长脚。
他做梦都没想到,乐音第一次开诚布公的跟他谈宋风帆的事,竟然会如此游刃有宋。
反而是他,像是被逼到了墙角,跟乐音吵不得,只能硬着头皮碰了下杯子,然后仰脖一饮而尽!
乐音像是满意了似的,转身继续跟其他人应酬去了。
郑星翼心情不好,难免多喝了酒,从酒会上离开的时候,已经醉得连路都走不稳。
司机搀扶着他上车,然后准备送他回家。
郑星翼坐在后排座上,闭目养神了会儿,睁眼看了看窗外,忽然道:“去宋风帆家!”
宋风帆刚给小雪球洗了个澡,然后把他放到一个小矮凳上,支起画板准备给他画像。
小雪球不老实,一次又一次的从椅子上跳了下来,非要粘着她,要她抱。
宋风帆刚画了两笔,就不得不停下来,摸着他的狗头安慰:“小雪球你乖,趴在这儿好好让我画,我请你吃肉骨头……”
小雪球往她怀里蹭了蹭,就是不肯给它画。
一人一狗正在商量着这件事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密码输入的滴滴声。
宋风帆吓了一跳,赶紧抱起小雪球,朝着门口走去。
从猫眼里向外看,便瞧见郑星翼一手扶着墙,另只手在密码盘上一遍又一遍的按着,得到的却总是一个冰冷的提示音:对不起,密码错误,请重新输入!
几次失败之后,郑星翼似乎有些焦躁,伸手开始拍门:“宋风帆……”
小雪球似乎意识到了危险,嗷嗷叫了两声。
宋风帆下意识地去捂小雪球的嘴,可是已经迟了。她抱着雪球躲进卧室里,拿出手机来的时候,才发现,她新买的手机里,通讯录中只有乐音一个人,连楼下保安都没有!
而且,她是绝对不愿意在这个时候给乐音打电话,把他牵扯进她和郑星翼的事情中的。
那怎么办?报警吗?
宋风帆输入了那三个阿拉伯数字,纤长的手指犹豫了下,终究还是没敢真的按下去。
他只是在外头敲门,并没有说有什么事儿,真的把警察叫来,至多也只是调节而已,保不齐日后郑星翼还要报复她!
宋风帆缓缓吐一口气,听着门外似乎又安静下来了。她把雪球放到了被子上,转身向外走去。从猫眼里,看到郑星翼还在,身子却有些摇摇欲坠。
他又重重拍了下门板,然后倒了下去。
宋风帆瞬时一慌,一把推开了门:“郑星翼……”
他身上带着浓浓的酒气,像是喝醉了,宋风帆一手扶着他,另只手拿起手机,准备拨打急救电话。郑星翼酒量没这么差的,她怀疑他是不是喝得太多,导致酒精中毒了!
而且,他胃不好,以前读大学的时候,就曾经得过胃穿孔,在医院里住了十多天呢。
刚输入120,还没等拨出去,手机已经被人劈手夺走,扔进了屋子里。
还没等宋风帆回过神来的时候,郑星翼已经从地上一跃起身,单手手臂勾住她的腿,将她扛在肩上,快步进了屋来。
入户门被关上,宋风帆被他重重扔到床上的时候,她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她刚才应该心狠一点,直接打急救电话把他拉走。
终究,她还是输给了他!
他可以随便践踏她的尊严和身体,她却不能看着他倒在门外而不管不顾!
她做不到像郑星翼那么狠心,她还爱着他,哪怕尽力隐藏,却也藏不住,被他一个简单的动作就弄得露了馅儿。
郑星翼俯下头来吻她,她胡乱推搡着他,不肯给他亲。郑星翼索性伸手抽掉了脖子上系着的领带,将她的双手随意捆在身后,让她动弹不得。
他抱着她,极具侵略性的吻,留下一串通红的印子。
宋风帆躲闪不过,硬生生的痛着,忍着,眼泪也随之落了下来:“郑星翼,你不能仗着我喜欢你,就这么欺负我……唔……”
郑星翼似乎听得有些不耐烦了,狠狠吻住了她的唇,将她的话和啜泣声尽数吞了下去。
有那么一瞬间,郑星翼想,他恐怕是要死在这个女人身上。
他脑海里闪过宋风帆泪流满面的样子,还有乐音在酒会上得意洋洋的跟她说:我跟风帆的今天,还要多亏郑总帮忙牵线呢……
可恶,他明明告诉过她,在他厌倦她之前,不要出去勾三搭四,为什么不听?为什么一定要跟乐音在一起?
郑星翼越想越气,恶作剧似的,狠狠折磨着她。
夜很安静,只有小雪球还在房间里上蹿下跳,郑星翼有些餍足的倒在枕头上,一手还颇有侵略性的搁在宋风帆的腰上——他是真的累了,累得连睁眼都变得格外吃力。
就那么放任自己睡了过去,到了四五点钟时,才被闹钟声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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