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温铭长长叹了一口气,只是在叹气中他朝周宜眨了眨眼睛,周宜觉得那颗属于尧溪月的心脏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只听叶温铭说道,“既然你这么坚持,那就这样吧,我就不带你去做开颅手术了。”
鞠校长和鞠婉白听到叶温铭这么说,两人都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叶温铭却扭过头来看向了周宜,他伸出他修长的手臂,有些爱怜地抚摸着周宜的脑袋,“小溪月,我们有一年没见了吧。”
阳光洒在两人的身上,要是没有周围乱七八糟的人,这将是一幅非常温馨美好的画面,那颗属于尧溪月的心扑通扑通地跳着,从尧溪月的父亲死后,他们在葬礼上见过之后便再也没有相见了。
而在这一年里,尧溪月无时无刻都在思念叶温铭。
“温铭哥哥——”周宜的声音很轻很柔,周宜觉得那声音不像是她发出来的,声音里全是满满的思念与不甘。
周宜在心里叹气,这该如何收场啊。要是叶温铭真跟这具身体有些什么,那她又该怎么办啊。
不过想想,她应该是多虑了,虽然她作为周宜时的爱情并不成功,但她怎么说也是有恋爱经验的人。她怎么看叶温铭都觉得叶温铭对尧溪月的好不是恋人的那种好,而是一种长辈对晚辈的那种好啊。
这种感觉跟她对尧弘朗时的感觉很相似啊。
叶温铭的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这种笑意与陆萧然装出来的柔和全然不同,那是属于读书人特有的儒雅,“你看,我们两所学校明明那么近,你却一直不来找我。”
周宜知道尧溪月不是不想去找,而是尧溪月的性格使然,尧溪月不管多想都是那种不会主动的人。周宜觉得她应该帮尧溪月说点什么的,但她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叶温铭向周宜发出了邀请,“小溪月,这周末我请你吃饭吧,就当是庆祝我们久别重逢。”
周宜想到尧溪月的偏执,她朝叶温铭点了点头,“好,周末我们一起吃饭。”
如果不答应,保不齐尧溪月又会做出什么事来,她可不想莫名其妙的从哪个地方掉下去。而且,她也总不能每晚都不睡觉吧,晚上不睡觉无异于慢性自杀。她多顺着尧溪月的心意一点,她睡得时候也能够安稳一点。
陆行冶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却飘了过来,“这美院的学生还真是挺随便的呐,竟然随随便便就答应了校外人士的邀请。”
陆行冶扭头就向鞠校长问了一句,“这个叫尧溪月的同学,她的名字有在奖学金补贴的名单中吗?”
鞠校长哪里记得住这名单,好在他把名单的文件在手机上备份了一份,他打开文件,当看到文件上尧溪月的名字时连忙说道,“有啊,尧溪月的名字就在这上面。”
于是,陆行冶眉梢一挑就做了决定,“把这个名字划去,拿奖学金的人不仅要成绩优异,还要品行端正。这种随便就跟校外人士约会的女生不适合拿奖学金。”
啥?周宜简直傻眼了,这样也可以吗?
“陆总说的是,”鞠校长说着就在手机上操作了起来。
艹,周宜直接把陆行冶从头到脚的骂了一遍,这世上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
她昨天还在为能够拿到补发的奖学金高兴,谁知今天就要为这奖学金默哀了。
二十七万啊,二十七万能买多少东西了啊。
周宜觉得自己的感觉就像是从天堂跌到了地狱,周宜气得磨牙。
叶温铭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这样发展,看到周宜不开心他也有些难过,“这位先生,他是我的小妹妹,我不觉得哥哥约妹妹吃饭有什么不妥。”
陆行冶的鼻尖却发出一声冷哼,“妹妹?你们是同一个父母生的吗?”
叶温铭是要解释的,但周宜却拉了拉他球衣的下摆,叶温铭探寻的目光望向周宜,周宜虽然跟陆行冶接触不多,但她清楚陆行冶的手段。
叶温铭只是个搞学问的教授,对付对付鞠校长和鞠婉白这样的人还能够压她们一筹,但对付陆行冶这个真正手段残忍的人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
即使在口舌上叶温铭说过了陆行冶,但陆行冶一个不高兴完全可以用残忍的手段把叶温铭给撕了。跟陆行冶这种无耻的人完全没有什么道理可言。
周宜光想想就心惊肉跳,周宜朝叶温铭摇了摇头,“温铭哥哥,你先回学校吧,我们周末联系。”虽然周宜觉得温铭哥哥这种叫法太言情,容易闪到舌头,但尧溪月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叫他,她也只能跟着尧溪月这么叫下去了。
讲学金没了就没了,她周宜还不至于饿死,但是如果因为她给叶温铭招惹了什么祸,那她就真的太对不起尧溪月了。
也不知道叶温铭是不是真的跟尧溪月这具身体有某种默契,他好像是看懂了周宜的眼神,他略微犹豫了一下,就朝周宜做了个打电话的手势,“那我就走了,有什么事情记得联系我。”
周宜朝叶温铭深情款款的点头,不是周宜真的要这么深情款款的,只是尧溪月望向叶温铭的眼神实在是太炙热了。
只是这样的炙热总会烫伤一些人的眼睛。
陆行冶的脑中不自觉地就浮现出那天在殷家宴会的休息室里,周宜是吻他吻的是那样的狂热,那高超的技巧完全像一个久经红尘的情场高手。而这一刻周宜竟然这样含情脉脉的看着另一个男人。
一种被人戏耍的愤恨涌上心头。
这个女人到底跟多少男人纠缠不清?
陆行冶的心里千回百转,但周宜却像是个没事人一样准备离开。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脑袋有些晕,估计是叶温铭的出现,让尧溪月的情绪过多的占据了这个身体。以至于现在的她身体有些吃不消。周宜的脚踩着一片沾了水的树叶,树叶很滑,她的脑袋很晕,她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就向前倒去。
而她这一倒偏偏就把面前的陆行冶给撞倒了。
周宜有些怀疑这个陆行冶是不是故意的,他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被她给撞倒。而她的脑袋枕在他的胸口,她的手还放在了他不可描述的地方。
妈呀,周宜觉得自己的手烫得不行。
陆行冶冰凉彻骨的声音幽幽传来,“尧——溪——月,你为了接近我还真是不择手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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