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石小姐今日来,是来质问祖母的么?”齐明珠微微勾了勾唇角,邪邪地盯着那梅花看,只看得梅花心里发毛。
“大小姐误会了,我没有那个意思,我今日是专程代你凰儿姐姐来看你的。你前些日子落了水,如今可是好些了,可别像你凰儿姐姐一样染了风寒,这都几日了还不见好呢!”
梅花说着还不忘做出一副担忧的模样,但落在齐明珠眼里,此时的她倒是越发像个上不得台面的跳梁小丑。
“哟!凰儿……姐姐?我倒是不知我母亲什么时候又给我生过这么个姐姐!”齐明珠的脸色瞬间便沉了下去。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齐凰曾说过,她的娘亲便是被梅花这个女人给活活气死的。
只是当时自己年纪小不懂这些,只当是娘亲身子不好,才会早早去了。谁又能想到竟是因为当时身怀六甲的梅花在暗地里偷偷约了本就心有郁结的娘亲说了很多不堪的话语。
再加上爹爹对梅花的偏袒,才会招致娘亲日益消沉,积郁成疾,早早去了。
而这个女人不仅害死了自己的娘亲,后来更是又和她的女儿一起算计了自己,害了整个齐家。
思及此,齐明珠原本强行压下去的恨意,再次翻涌上来,而且比之前更加的猛烈,来势汹汹。
她的眼眶瞬间便红了。
“你该不是当真以为你生的那两个野种名字里带齐,便就是齐家的人了吧?”
齐明珠突然伸手,猛地一下掐住了梅花的脖子。
这一刻,她是真的想立马送这个女人归西。
“咳……咳咳……”
冷不防地被齐明珠掐住了脖子,梅花立马伸手去掰,但无奈齐明珠用了狠劲,倒让她一时掰不开,只能猛烈地咳嗽,以此来给自己谋求喘息的机会。
“你……如果……真敢掐死我,我义父……京兆尹、石大人,是不会放过……你的。甚至……还很有可能……会连累……整个……齐家。”
梅花断断续续从嗓子眼中艰难地挤出了这么两句,虽然声音不大,但齐明珠还是听清了。
全身的血液瞬间凝结,如同冬日的寒风中一盆冷水当头泼下,泼的齐明珠一个激灵,瞬间便回了神。
是啊!尽管她恨不能将对方千刀万剐,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梅花是不足为惧,可她的背后还有石家呢!
报仇固然重要,但齐家的未来齐家的平安更重要。
所以她想杀梅花,可以,但必须做的不留痕迹。
至少现在还不行。
齐明珠讷讷地松了手,随即却是猛地笑了。
“梅花小姐说什么呢?我也不过是同你开个玩笑罢了,怎的就扯到京兆尹石大人了?”
齐明珠说着还似非常友好地重重捶了几下梅花的胸口,继而哈哈大笑,笑得一脸纯良无辜。
她这情绪倒是来得快去得也快,前后变化差别之大更是惊人,但梅花可就没那么好受了。
梅花这前头还没缓过来气呢,紧跟着又挨了齐明珠那重重几下拍砸,这滋味若是真能好受,那可真是怪了。
但齐明珠才不管她,只又紧跟着继续说道:“当然了,如果此时梅花小姐你非要扯到京兆伊,那我也不介意问问他……推我这个齐家大小姐落水又该是个什么罪名?”
齐明珠说着,猛地又一下凑到梅花面前,吓得梅花瞬间便慌了神。
“你……你胡说什么?谁推你下水了?”
此时,梅花脸上极力维持的谦卑友好恭敬全都不见了,剩下的只有忐忑惊恐。
齐明珠这个小蹄子前几日不是还对凰儿感恩戴德,送了好多东西过去的吗?
怎的这态度突然就变了?
是有人教唆她,还是她发现了什么?
梅花的眼皮突突突地跳,一时间慌乱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梅花怎么也想不到,此时的齐明珠已经不是她几日前见到的那个单纯无知的齐明珠了,而是带着滔天恨意和怒火归来的齐明珠。
此刻的齐明珠恨不能让她立刻去死,又怎还会再傻傻的相信她的花言巧语?
“我胡说?”齐明珠面色平静,虽然她并没有什么证据去证明,但这里毕竟是齐家啊!而她是齐家大小姐。
在自己家里,在祖母跟前,她齐明珠就是天。
她说的话,谁敢质疑?
“梅花小姐可否让齐凰来当面对质?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当真以为那些小伎俩能瞒过所有人?”
虽然上一世是真的瞒过了,不过她已经付出了代价,这一世,她齐明珠绝对不会再让他们得逞。
状似不经意地伸手,玩味似地捏住了梅花的下巴,齐明珠偏着头看她:“让齐凰来对质,你敢不敢?”
此时,齐明珠的眼神似两把锋利的尖刀,如有实质般落在梅花的身上,让她不敢轻易动弹,也忘了该怎么动弹。
齐老夫人如今还是齐府的当家人,而齐明珠是她最宠爱的孙女,可以说,在这齐府齐明珠也间接算是当家人了。
而齐家家大业大,往来生意繁多,接触的人也多,若是动起真格来,别说是区区一个梅花了,就是梅花背后的京兆伊石家,齐家也未必就真的完全怕了。
所以梅花清楚,若对方真要弄死她,最多是有些麻烦而已,但也绝对不是不能。
齐明珠说的笃定,因为她知晓事实真相,而对她所说,齐老夫人毫不怀疑。
之前看齐明珠似要教训梅花,齐老夫人自然乐得在一旁看戏,但此时听闻竟然有人要害她孙女,她如何还能继续淡定下去?
“明珠,你说的可是真的?竟然是那个野种推的你?”
齐老夫人握着茶盏的手紧了又紧,最后竟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将手中的异毫盏重重摔了出去,不偏不倚地重重砸到了梅花的脸上。
“啊——”紧跟着一声尖叫声响起,梅花疼得跳了一下,不过却没有躲开,而是伸手接住了那从她额头滚落的异毫盏,异毫盏上面还沾着她的血。
未流尽的茶水和着血水在光彩流转的异毫盏上滑动,折射出的绚丽光泽使人迷醉。饶是梅花受了伤,也依旧看得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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