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住进医院大半个月后,慕晚晴始终没能等来自己深爱着的丈夫,却等来了他的红颜知己。
一身光鲜亮丽的温雅静初初走进病房里,对着坐躺在病床上,身形消瘦、面色苍白的慕晚晴说的第一句话便是:“啧啧啧——慕晚晴,我还真是替你感觉到可悲!”
可悲?
僵硬许久的身体艰难的动了动,慕晚晴扭过头看她来,发白的嘴张张合合的说:“是么?难得我和你想法一样,我也替你感觉到可悲。”
“你……”
温雅静被她的这句“可悲”气得小脸顿时一皱,本欲还击,但是碍于身处于医院这样的公众场合,医生和护士随时都有可能推门走进病房里,身为娱乐圈内向来以高贵优雅著称的“天鹅女神”自然是不会做出什么损毁自己形象的事情来。
忍着气,温雅静倾身走到慕晚晴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随后,调整好心态,以一副胜利者的姿态蔑视的冲慕晚晴说:“慕晚晴,看在这一次你舍身救了阿誉的份上,我不跟你逞这个口舌之快,我今天之所以过来,是有另一件事情要跟你谈谈的!”
另外一件事?
呵呵,即便是温雅静不把话说全,慕晚晴也猜得到她到底想说的是什么。
她们两个女人之间最大的矛盾和纠葛,除开那个叫做“容誉”的男人,也再无其他了。
可慕晚晴并不想跟别的女人讨论自己的丈夫,尤其是跟温雅静。
看都不看温雅静一眼,即便已经听见了她所说的话,慕晚晴照旧还是选择两眼一闭,来了个眼不见为净、耳不听为虚。
“慕晚晴,你觉得你这样一直霸着阿誉,自欺欺人下去有意思么?”
“……”
有没有意思……又不是你说了算。
“人要有自知之明,慕晚晴,我一直都以为你是个识时务的聪明女人!”
聪明……
“呵,聪明女人?”慕晚晴睁眼嗤笑,“如果我真的聪明的话,那你温雅静今天也就不会坐在这里,跟我讨论我的丈夫了!”
慕晚晴看向温雅静的眼神从这一刻开始,蓦然变了味道,那是一种守护者在看外来抢夺者的眼神,有怒也有恨。
如果说,之前的慕晚晴就像个傻子一般,从来没有弄清楚过自己丈夫跟温雅静的关系,还傻傻的以为他们两个只是好朋友的话,那么经过这大半个月的时间,加上温雅静此时出现在她的病房里,无疑已经是帮她确定了心里那个一直以来的疑问。
她的丈夫,莫城大名鼎鼎的“容王爷”容誉跟娱乐圈至现今最炙手可热的“天鹅女神”温雅静有着暧昧不清的关系。
可怜她这个做妻子的,之前竟然还真的把温雅静当做是好朋友一般,处处礼让、讨好,现在看来……简直就是个笑话!
听慕晚晴这样说,饶是再三告诫自己要冷静的温雅静这个时候也不禁恼火起来了:“慕晚晴,你少拿话来刺我!要知道,我从来都不是你和阿誉之间的第三者,你才是!”
“你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现在想要听我说话了么?好,那我就说给你听!”
温雅静冷笑一声,随后从自己的包包里掏出手机,滑动到某个页面后径直丢到了慕晚晴的身前,“你自己好好看看吧!看过后你就明白了!”
不用伸手,几乎一低头,慕晚晴就看见了手机屏幕里那张扎眼的照片。
桀骜的眼神,轻佻的淡笑,再加上那张比现今容貌要稚嫩上几分的俊脸,慕晚晴几乎是对焦的第一眼便认出了照片里那个穿着灰白条纹衬衫的男人,正是自己的丈夫容誉。
可照片里并不单单只有容誉一个人。
照片里容誉的身旁,那个有着一头黑色长发,笑容灿烂的女人不是温雅静,又会是谁?
面上一贯的高贵优雅早已消失,温雅静此时眼睛里装着的,是淬着毒的恨:“我和阿誉从大学进校后就一直在一起,如果不是当初容爷爷要阿誉替他履行承诺娶你,并将我逼得出国,慕晚晴,你觉得你今天还能坐在‘容太太’这个位置跟我耀武扬威么?你能么?!”
“你……你胡说!容爷爷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会,会逼得你……”
她不相信!
那个对她一直以来都是关怀备至、和蔼可亲的老人,即便在去世前都一直惦记着她的安好,那么好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对温雅静做出那些残忍的事情,逼她离开容誉,离开自己的祖国?
同样的,她也不相信手机里的那张照片,更加不相信温雅静说的一切。
除非是容誉来亲口对她说,她的出现曾经破坏了他和温雅静的感情,否则,她慕晚晴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
“怎么不可能!”提及往昔那些屈辱伤心事,温雅静已然是没有办法在继续压着自己的情绪,“你要是不相信的话尽管去打听打听,看看我说的话到底是不是假的!”
话刚一说完,温雅静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以手掩嘴讶然道:“哦,我倒是忘记了,当初容老爷子为了能让你安心的嫁入容家,还特地派人去封锁了我和阿誉的事情,估计你去查是查不出什么了。不过也没关系,横竖,阿誉的那几个好兄弟可全都知道我和他的关系,你倒是可以去问问他们。”
又是一记刀子狠狠地冲慕晚晴插过来,完全让她没有任何的招架之力。
“不,不不不……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一定是在说谎话骗我!一定是!我不要听你说话!不要!”慕晚晴的情绪在这一刻尽数奔溃。
基本上之前那些不明白、不清楚的,现在全都明白清楚了。
慕晚晴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一直以来认定的“真爱”,最后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来打她的脸。
她本以为,温雅静是插足她跟容誉之间的第三者,因为温雅静的存在,所以一直以来容誉对她都是不冷不热,甚至是无视的。可她从来都没有灰心过,每次都用自己火热的心去捂那个像石头一样冰冷的男人。
没有人知道,她爱容誉爱了有多久,也更加没有人晓得,在得知自己可以嫁给容誉后,她就像是一个怀揣着巨额不义之财的小偷,心里是既兴奋又忐忑。
现在……
真相揭开,一切丑恶都赤裸裸的暴露在了青天白日之下,包括她那颗自以为完完整整,真真切切的心。
鲜血淋漓。
慕晚晴的脸色越发苍白,几乎看不见一丝的血色,她伸手用力地捂住自己的耳朵,试图阻止温雅静的声音进入耳道,面上的痛苦显眼得令得人心疼。
可惜,她的痛苦落在温雅静的眼睛里,不仅引不起她的半点怜悯之心不说,甚至还令她产生了一种报复的快感。
上前从慕晚晴那里夺回自己的手机,温雅静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定定的站在慕晚晴的病床前,双手环于胸前,道:“我有没有说谎话,你心里很清楚。”
“不!我不清楚!我不相信,你就是在说谎,你在说谎!你走!我不要看见你!你走,走啊!”
抵着冰冷的墙面,慕晚晴整个人缩坐在床头的一处小角落里,手脚在空中乱挥,一旦拿起身边上的什么东西,想都不带想一下地就朝着温雅静那边扔过去,想要驱赶她离开。先前还刺在她手背上的针头在多番的动作下早就歪了,一股接着一股的殷红透过细长的透明管,回升到了吊瓶里,瞬间便染红了整个瓶身。
看上去简直触目惊心。
可这并不能让温雅静就此住嘴。
躲开迎面而来的攻击,温雅静整了整自己略微有些凌乱的衣服,随即又下了一剂猛药:
“行了,慕晚晴,你别再自欺欺人下去了!有意思么?这样没脸没皮的霸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强占着‘容太太’的位置不松手,这些年来你究竟得到了什么?阿誉又有给过你一个好脸色,甚至于……碰过你一分么?呵呵,慕晚晴,同样身为女人的我简直是——为你感觉到羞耻!”
“闭嘴!你闭嘴——”
“闭嘴?”温雅静嘴边的嘲讽越加深厚,语气也越来越冷冽,“你凭什么让我闭嘴?你又有什么资格让我闭嘴?慕晚晴,要知道你才是我和阿誉之间插足的第三者!你这个无耻的强盗!小偷!现在,也该是时候把阿誉和‘容太太’的位置全部还给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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