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好东西还真不少,那今夜我们能做点好吃的了!”
说罢,雪琦兴高采烈的指挥着二人做东做西,整个午后时光,三人忙了个不停,杀猪炖肉搭鸡窝,天黑前才做好了所有的事情。
正当三人气喘吁吁的趴在炕上休息之际,一队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义庄里。
来人正是此县的县丞,身后一队官差面色严谨,神态威严。
“大人,您今日怎么来了?”吴老头见县城大人亲临,急忙从炕头爬起,迎向了县丞。
“没什么,今儿我听闻雪琦又在陆家大展威风,帮着那陆老头找到了凶手,这不,本官前来给你们送些赏银!”
说罢,便吩咐身边衙役呈上了一盘白花花的雪花银子。
“哎呦,这可怎么敢当啊,为衙门,为大家办事,是我们应该的嘛!大人怎的还要亲自来这儿……”
吴老头捧着银两,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可脸上却笑得连眉毛都连在了一起。
“嗯?甭说这些没用的,本官来还有其他的事!咳咳,嗯……”随手拿起弦君递上的茶盏,轻轻的呷了一口,方说道:“鉴于雪琦率破奇案,本官特来给她送一封就职令的,并允许她可以不必通报,随意进入官府大堂。”
“哎呀,那可真是太好了,琦琦,快来,谢谢县丞大人如此器重于你!”吴老头四下寻找着雪琦的踪影,却见雪琦正才慢吞吞的从屋里出来。
闻得县丞与老吴的话,才笑着说道:“雪琦谢谢县城大人抬举了,可雪琦还年幼,怎能如此堂而皇之出入县衙呢?”
“这个无妨。你虽年幼,却率破奇案,本官很是欣赏你,你可切勿再次推诿!”
见雪琦似是不愿。县丞很是不满的说道。
“日后,你便是我衙内的在职人员,平时无事可不比点卯在堂,至于俸禄嘛,也是不能少的,就跟你爷爷一样吧!”
见县城如此说道,雪琦也是不再推诿,心下却暗自窃喜。
“那雪琦恭敬不如从命了,今天大人来的真是时候,我们今日正准备做些好菜好饭,不如大人和各位兄弟留下来吃个便饭?”雪琦客气邀请。
“这样,不太好吧!”县丞看看周围环境,这可是义庄,自己堂堂一县令,怎能在此阴森之处用餐?
“大人,小雪琦做的饭菜很是可口,即是雪琦开口了,不如县丞大人赏个脸?”阿炳不知何时凑上前去跟那县丞谄媚说着。
“那,本官今日便留下来吧!”
说着,雪琦只翻着白眼,心里暗骂阿炳这个不靠谱的家伙,她也只是客气一下啊,他这样一说,县丞大人真就应允了,气的她直想跳脚,这么多人的,她得做到什么时候去?
只是老吴头却高兴地很,端了椅子请县丞坐着,便招呼那些个衙役帮着雪琦干活去了,唉,终归还是吴老头心疼她啊。
雪琦苦着张脸,不情不愿的进了厨房,却看见弦君坐着小板凳躲在厨房里一声不吭的。
顿时,便没好气的说道:“你这家伙,倒是在这儿躲清闲了,别坐着了,起来做饭了,这么多人的,我得做到什么时候啊,呜……”
瞅着快要哭出来的雪琦,弦君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条手帕,轻轻擦了擦雪琦的眼睛说道:“乖啦,宝贝儿,别怕,你坐着,剩下的,我来!”
那神态,就好似诱拐良家小女孩的登徒浪子,语气听起来却令人心安。
似是被那磁性的声线魅惑,雪琦呆愣的坐在板凳上,看着弦君忙里忙外,不到一个时辰,一桌饭菜便弄好了。
外头的酒席上,县丞吃的是眉开眼笑,直夸雪琦聪明伶俐,还有会做菜,以后谁娶了,谁就享福了等等,雪琦听了,只是白眼翻了又翻,不知道自己要说些什么,只得默默无语。
此日过后,县里好多人见了雪琦眼神都不一样了,有羡慕,嫉妒,但更多地,还是嫌弃,不过是一个会验尸的小丫头,居然能请的动县丞在义庄用饭,真是没天理了。
这一日,义庄内忽然来了几个人,庄户人家打扮,男男女女约有四五个,其中有个男人,是被人用担架抬着进来的。
“老吴,老吴,老吴呢?”
才一进门,这群人便乱哄哄的喊着老吴头。
“我爷爷不在,你们这是……”
见那些人很是着急的样子,雪琦连忙从鸡舍里出来问着。
“你是雪琦吧?”
一个年约四旬的妇人急切问道。
“是这样的,我的夫君上午去林子里砍柴,不小心被毒蛇咬了,还被捕兽夹给夹伤了,也不知道是那个天杀的,在林子里放捕兽夹,要是让我知道了,我一定要看他一百零八刀……”
见雪琦点头,那女人才有急切的说了一大段话。
“好了,我爷爷不在,我来给看看吧!”雪琦极是不耐的说着,心里却暗自鄙夷着,这样的泼妇,又有谁会真的喜欢。
疾步走进男子,只见男子右小腿处夹着一架钝刀捕兽夹,裤管已被鲜血彻底染红,,那深沉的颜色直刺雪琦双目,一阵晕眩干袭来,雪琦不禁一阵颤栗,几欲昏倒,差一点就要跌落在地,被飞奔而来的弦君一把抱在了怀里,才算是稳住了身形。
“哎,我说你行不行啊?咋滴,是嫌我们来烦你们么?自己都是贱民,有啥资本嫌弃别人?我们有说过让你白治的吗?你这个态度,信不信我一会不给你们钱?”
那女人见雪琦如此,又接着愤然怒骂道。
“丑女人,闭嘴!”弦君扶好雪琦,正准备回屋接水给那男子清理伤口,耳畔却听见那女人吱喳个不停,狠狠瞪了女人一眼,怒骂道。
“你,你,你怎么说话,咋?你还想把我咋的?”见弦君骂她丑女人,那女人瞬间就炸了,愤然怒骂,又见弦君起身要走,瞬间一把拉住了弦君衣袖,被弦君一把挣开,却被女人扯烂了袖口。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声想起,一抹雪色染上了双眸:“你这个丑女人,居然敢抓本君衣袖,这可是我家琦琦给我做的衣衫,你不仅污染了它,还将袖口车坏了,是不是找死?”
那凶狠的表情,不仅吓坏了那骂街的泼妇,就连一边的雪琦都深感意外,咦?这男人也是会生气的吗?不过是扯坏了袖口而已,回头给他补好就好了,怎的生了这么大的气?她可是从未见过他生气的啊,就连平常自己接二连三的捉弄他,他都没有生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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