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答应要好好照顾如深的结果?”君傲盯着他,脸上是明显隐忍着的怒气,“你眼睁睁的看着她投湖,若非朕及时赶到,你是否只需派人到宫里与朕说一声,如深出事了?你为了旁人这般对待如深,你对得起姨夫吗?你对得起……你对得起朕吗?”
君傲用手指戳了戳他的心口:“你扪心自问,如深对你还不够?”
“是她拉着轻柔下水。”祁途没有一丝歉意的说,“臣亲眼所见。”
“然后呢?然后如深就活该一个人沉下去?你知不知道如深她……”
君傲的话尚未说完就被呛醒的莫如深的咳嗽打断:“表……表兄。”
“如深。”君傲走到床边,看着脸色苍白无血色的她,心疼得很,“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莫如深摇了摇头,出口的却是:“表兄,你无需救我的。”
她盯着君傲的双眸,浅笑着,她已时日不多何须再救。
君傲正要说话,却被立于门口的祁途抢先了说:“莫如深,本侯要你亲口同皇上说,方才是不是你自己拉着轻柔跳到池子里的?”
“是我。”他话语一落下,莫如深紧接着承认,没有一丝隐瞒,更没有一丝强迫,“表兄,投湖的是我,你不要迁怒任何人。”
若非君傲在此,只怕祁途早就揪着莫如深的衣领子,逼着她跟沈轻柔道歉,可如今他却只能吼一句:“莫如深,你是不想活了吗!”
莫如深压制住内心的苦楚,面无表情地说:“你怕是不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想活着。”
“你……”
祁途还想说话,却被君傲打断,他随手拂过边上的茶盏,冷冽道:“你给朕闭嘴。”
君傲跟祁途,在朝堂上是君臣关系,可私下却是好友。
向来被人称之为建朝以来最温雅的皇帝的君傲从未对任何人发过大脾气,更别说是对祁途。
可今日,他却再也忍不住,他如此了解祁途,又曾会不知道若不阻止,祁途接下来要说的只怕是一句“你要死也别拉着轻柔陪葬”。
如此狠心的话,他如何能让莫如深听到。
临了,君傲只说:“祁途,所有人都可以质问如深,唯独你不行。”
祁途紧捏着拳头,尚未说话,门外就传来着急的声音,沈轻柔的声音传到莫如深的耳里:“侯夫人,你没事吧?”
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沈轻柔由丫鬟扶着,可没有得到准许,她不敢进屋,只在门口望着。
祁途一脸担忧的望着她,正要开口,却被莫如深抢先了说:“我不想看到你。”
莫如深的冷漠让人听了不由一怔,祁途却紧皱着眉头,顾不得君傲在此,也要开口说一句:“莫如深,你莫要得寸进尺,轻柔被你拉下水,本该是你跟她道歉,如今她来看你,你倒是……”
“我为人如何,侯爷不是很清楚吗?我何必要让自己不痛快。”莫如深深吸一口气,“我若是让侯爷感觉不舒服,侯爷随她一同离开便是,我从未强求你留在此处。”
祁途咬牙切齿地说:“很好,莫如深,你记住你说的话。”
他转身,搂着沈轻柔一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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