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院,红砖绿瓦。
御书房上座的君傲看着站在自己跟前的祁途以及跪着的莫如深,长叹一声:“如深,你这是做什么?”
莫如深再一次重复着这一句话:“臣妇恳求皇上下一旨合离书。”
她俯首,站在一旁的祁途却神情漠然。
莫如深以为这是祁途想要的,如此,她成全便是。
君傲无声叹一口气,再看向祁途:“宣平侯,你怎么想?”
“臣……”
他的话尚未出口,就被莫如深打断,莫如深学着他的漠然,道:“这是我们二人商议的结果,恳请皇上恩准。”
祁途闻言,脸色变了变,低头看着伏在地上的莫如深,心口竟是说不上的堵塞。
可他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君傲叹息:“你给朕一些时间,这毕竟事关国舅的遗言,朕自要好好考虑一番。”
莫如深抿唇,她知道君傲只是给她时间,没有人比君傲更清楚祁途在她心里的地位,也没人比君傲清楚她的身体状况。
“军中尚有事,臣先行告退。”
祁途抱拳弯了弯身,转身退出御书房。
直到他走远,君傲才将莫如深扶起:“如深,你这是何必?”
“表兄,我不想连累他。”莫如深压下苦楚,“他若真是恨我,不管我做什么,终究都是个错。”
“朕已派人暗地里寻找名医,你且等等,朕不信你这病治不好!”
莫如深玩笑般地说:“若是我这病得需天山的雪莲,云南赤灵芝方可治好呢?”
“找!”
君傲没有一丝犹豫,眼里尽是坚定跟认真。
莫如深摇摇头,自嘲一笑。
活到今时今日,竟只有少数几个人真心替她着想与担心,可越是这种时候,她越是希望没人担心她才好。
只有这样,她才能了无牵挂的死去。
莫如深轻轻推开君傲虚扶着她的手,往边上迈半步,笑道:“表兄,你无需如此。”
为我,真的不值得。
——
莫如深离开皇宫,却没有再回侯府,而是直接去了莫府。
灵儿早已让人打点好一切,才进府门便听到白灵的声音传来,她只轻唤了声,白灵便跑到她的面前,讨好的摇着尾巴,哈着舌头。
莫如深蹲下与它同等的高度,抚摸着它的脑袋,顺着它的毛摸着,似乎郁结的心情都顿时豁然开朗起来。
灵儿一并蹲下,摸着白灵,笑道:“你可真是个小福星,如今能逗得夫人如此开心的便只有你了。”
白灵听懂了似的,越发乖巧得舔着莫如深的手,引得莫如深呵呵笑。
不知多久,忽而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年轻男子的笑声,灵儿才猛地站起身,顺着身影看去,指着他:“你……你是谁,为何在此?”
那年轻男子抱拳致歉:“这场面很是温馨,在下一时看得失了魂,还望二位姑娘莫要见怪。”
听到‘姑娘’二字时,莫如深不由轻笑了声,反问他:“我看着还像个姑娘吗?”
“难道……想必这位便是侯夫人吧,失敬失敬。”年轻男子依旧拱着手,弯下身道歉,“在下秦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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