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是一位民间大夫,是君傲特地派来照顾莫如深的。
祁途出现在莫府已经是莫如深住在莫府的第二天,走至庭院便看到莫如深言笑晏晏的同秦安说这话。
“莫如深。”
莫如深听闻,顺着声音看去,只见祁途神情冷漠的站在亭子下望着她。
“你别告诉我,你坚持回莫府就是为此。”
莫如深看一眼秦安,无奈一笑:“诚如你所见,我在莫府笑得比在侯府要开心真诚得多。”
莫如深偏头,朝着灵儿使眼色,示意她将秦安带走。
直到后院只剩下他们两人,莫如深才问:“表兄已经答应和离之事,如今你我只差一纸和离书,我在莫府碍不着你,你又过来管我做什么?”
祁途望着先前说爱他爱得要死之人,如今冷漠的一张脸,实在让他诧异。
“莫如深,你到底发的什么疯?”
先前是她说侯府的女主人是她,也只能是她,不过短短几天时间她却要求着离开侯府。
当时祁途只觉得她又要玩什么花样,直到方才看到她跟别人言笑晏晏时,他才突然意识到莫如深似乎真的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你不要我,我还不能一个人好好过了?”莫如深苦笑,“祁途,你的心可真狠。”
不给她活路,就连死都不能让她好好的去。
祁途上前一手抓着莫如深的手腕,一手捏着她的下巴,逼着莫如深与他对视,咬牙切齿地说:“若你好好的,本侯何须如此对你?”
“我好好地……我怕是好不了。”莫如深低似耳语的说,“祁途,你能不能别管我,要么就留在莫府陪我,好不好?”
祁途被莫如深突如其来的哀求吓得怔住,良久才回过神来,拉着她走出亭子:“随本侯回侯府。”
“我不回去!祁途,我不回!”
莫如深挣扎着,却始终抵不过祁途的力量,最后任由着他拉着走,走两步才发觉他没带无霜剑。
以往不管去到哪里,祁途身上都会配着无霜剑,可自打无霜刺伤了她后,祁途便再也没有佩带过它。
莫如深任由着他拉,却低声问了句:“无霜呢?”
闻言,祁途止住脚步,莫如深重心不稳,整个人扑到他怀里,感受到他坚实的胸膛以及那股那熟悉的味道。
“莫如深,你这算不算欲迎还拒?”祁途没有想之前那样无情的将她推开,没有开口就是讽刺,可语气里满满的全是薄凉。
他对她,终究是没有一丝温度的。
莫如深一动便察觉到头皮发疼,才知道是被缠住了。
她以同样的冷漠说:“是你的佩饰缠住了我的发丝。”
她看不到祁途的脸色,但能想象得到他阴沉的脸,她随之扯出一丝讽刺:“你若是带了无霜,一刀便能将我的发丝斩断,如今……”
话音刚落下,莫如深只听到一个小到几乎没有的声音,随之看到自己的发丝落到地上。
祁途以匕首将她的青丝斩断……
看着飘落在地上的头发,莫如深心口狠狠的一疼,祁途斩断的何止是她的青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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