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事实依据的怀疑是猜测,而祁途对她的怀疑怕是连猜测都算不上,不过是先入为主的代入罢了。
莫如深看似狼狈,可依然挺直着腰板站在他的面前,不带一丝温度的眸子死盯着他,像是要在他眼里找到些什么,可她最终却是什么都没有说。
莫如深转过身,走到长凳上坐下,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表兄,我愿意等你将此事查清,大不了便是死在这地牢里头。”
“如深,你胡说什么!”
旁人不知,可君傲却知道她这一句话的意思,他若是几日便将事情查清还好,若是一两个月,那莫如深……
君傲一脸心疼的望着莫如深,他恨不得让人将她架着离开地牢,可他了解莫如深的性子,她说不离开便是谁也带不走她。
“你放心,朕会给你一个真相。”
君傲最终没能将莫如深带离地牢,却是让人守在地牢里照顾着她,他到底是不放心莫如深一个人在那阴冷又潮湿的地牢里待着的。
离开地牢后,君傲同祁途说的第一句话是:“朕不该。”
祁途眉头一皱,却很快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于是摇着头:“此事与皇上无关,是她自作自受。”
“事到如今,你还是不相信如深?”
君傲转身看向立于他身后的祁途,只见他沉着一张脸,那是看不清情绪的脸,对于莫如深的事情他最多的表情不过是漠然。
“罢了,真相会告诉你一切。”
君傲抬脚朝着前方走去,祁途随后跟上,却一句话没有说。
他将莫如深送进地牢并不是怀疑她,不过是要给丞相,给娴妃一个交代,他还想要看一看祁途的反应。
然而,自打莫如深被关进地牢,祁途便没有表示出任何担心跟心疼,就跟面对的是旁人的事情般淡然。
回到御书房,君傲才开口问他:“当初你答应跟如深成亲全是因为舅舅跟朕的旨意,就没有一点儿因为你心里有如深?”
“回皇上的话……”
祁途才抱拳,便被君傲打断:“我现在是以你朋友的身份以及如深表兄的身份问你话,而不是一国帝王。”
他不再自称‘朕’。
祁途闻言一怔,他抬起头看向君傲,他差点忘了眼前这个人除了是南楚国的皇帝之外,还是他的挚友。
半晌,祁途才摇头:“你明知道我心里的人是谁,何须再问?”
这一句话君傲意料之中,可他还是不死心:“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根本不在意所谓的圣旨。”
言下之意,你不爱她,为何要娶她。
君傲语气里是满满的责备,可更多的却是自责,让莫如深嫁给祁途,他终是有悔。
祁途面容冷峻,似回忆起什么,良久才嗓音漠然地说:“我的命是师父救回来的,她又是师父唯一放心不下的人,我有义务替师父好好照顾她。”
“仅此而已?”君傲问。
祁途点头:“仅此而已。”
君傲不敢相信的望着他,似想要从他深邃的眼眸里找到一丝掩饰,可他大大方方没有一丝隐瞒掩饰的眼神却让君傲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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