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初起波澜

肤色晶莹如玉，跑起来深黑色长发散落垂在两肩，泛着幽幽光。

就算是穿着护士服，却依旧束缚不住她的迷人的魅力。

她就是站在那什么都不做，他就是喜欢她。

其实小姑娘当时并没有看上他，但他有浓密而微卷的睫毛，英挺玲珑的鼻，如大海一般幽深的双眼；他的双唇更是如樱桃红般动人，散发出让人心跳加速的魔力。他的肌肤让她想起了雪，宁静透明的雪。

虽然呆了点，但这精致的五官的确有所加分。

那时的何老很呆，看着小姑娘的背影，也不会哄人，只是一个人愣住在原地，傻傻的挠挠头，看着小姑娘飘逸的秀发，不经意间掏出口袋里那枚蝴蝶结发卡……

何老一边讲述着，一边摇摇头，仿佛回到了当时光景一般。

沈默不经意间插嘴道：“何老，那你那时候竟然还是个呆瓜，连哄女孩子都不会啊！你就呀应该…诶…然后…嗯…就好了……”沈默的眼睛一转一转，每一转就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点子。

“诶...可能你早点教我也许就不会造成那样的悲剧了吧，也能早点让她留在我身边。”何老说着眼里仿佛泛起了星辰大海，又一些些翻涌起波澜……

何老推推眼镜又道……

再见面已经是数月后了，因为医院大，科室又多，不经常见面是常态，都是一批进来的被安排的工作也不同，因为父亲让师傅好好关照我，我也逐渐忙了起来，也因为师傅栽培的缘故，我成了当时最年轻的主治全科医生，没有什么跨专业而言，什么手术都可以，一跃成为后起之秀，当时的红人。

但是有一阵子却极其的反常，经常有人写举报信，来投诉我，而且接连不断，还有恶作剧的诸如此类。（当然了，对于直男来说，这种恶作剧什么当然是影响不了他什么，他也没放在心上。并且当时何医生也是大名鼎鼎，怎么可能因为这种小儿科有所惩罚。）

但有一天下午，我又在不经意间，又遇见了那个护士，“喂，姑娘，怎么这么久没看见你了？”何医生看着护士，有些痴傻。

那时的何医生，身材挺秀高颀，站在那里，说不出飘逸出尘，仿佛天人一般。

而护士却缓缓道:“何医生，是在叫我么？什么这么久，我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么？”她那双眼睛像秋日的天空一样明澈，但却少了一份活泼。

“怎么会，记得我上班的第一天，哦对了，也是你上班的第一天，你泼了我一身的碘伏，然后快下午的时候，我又在洗漱间遇见了你，你连碘伏用维生素c溶液洗都不知道，还是我……”何医生越说越起劲，那脸恨不得贴在姑娘脸上。

不一会，便被这尴尬的尴尬的动作，打断了自己的发言，两人愣住了，小伙子仔细看看那姑娘，发现这姑娘的眉梢上怎么多了一颗小小的痣。

何医生开口道：“你是？……额你，不是她！”何医生的脸色稍稍严肃了起来。

但姑娘并未领悟，以为何医生是个变态跟踪狂，恶狠狠瞪他一眼，转身就准备走。

但何医生并不作罢，一手拦住她，道：“你可认得这个？”说着便掏出白大褂里的小小的红色蝴蝶结发卡，挥了挥手。

一瞬之间姑娘脸色骤变，眉头一紧，一手夺下何医生手里的蝴蝶结发卡，“你这是哪来的？你怎么会有……婉馨的……发卡？”

“什么？你们难道是双胞胎姐妹？”何医生眼睛逐渐眯了起来，发现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姑娘和何医生两眼对视，开始慢慢走了起来，道：“我叫陶婉玉，是这家医院的一个最普通的小护士，但是为了到这个大城市来，当年我以全校的一的成绩，才取得了这个名额，但是谁知道呢，大城市有大城市规矩，成绩再好，倒了这里还是要从零开始。”

“那婉馨呢？”他的眉毛拧在一起，脸色像黄昏一样阴沉。

婉玉慢慢放下盘起的长发，“我们家是离异家庭，我和婉馨分别跟了妈妈和爸爸，虽然分开，但我们始终都有联系，我们相约在这个大城市见面，但是谁知道，婉馨能来这里，却是靠爸爸的关系。”

婉玉坐了下来，翘起二郎腿。

“那婉馨现在在哪里？”她的两眼变暗了。

“我不知道啊？从我上次见到她，也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我突然感到一股失望的苦水，淹没了全部期待。

霎时间她绝望得像掉进了没底儿的深潭一样万念俱灰。

“那，婉馨到底去哪里了？”沈默捧着脸的手放了下来，敲了敲桌子。

何老却走起路来，背着手、低着头，那神情，好像在思索全人类的前途和命运。

“那段阴郁绝望的时光，到现在想起，心里还是会有寒噤噤的冷意，挥散不去。”

天空中飘浮着柔和的、透明的、清亮的、潮乎乎的空气。

窗前的老榆树，被风一刮，摇摇晃晃，枝丫扫着屋檐，发出唰啦啦唰啦啦的响声。

那天我以为会在遇见，但谁知只是认识了她的姐姐，互留了联系方式而已。还是没有见到婉馨，那天就只一眼，就在没有见过她，这也成了我那时的心病。

直到……已经入冬了……

终于……

十冬腊月天，雪堵着窗户，冰溜子像透亮的水晶小柱子，一排排地挂在房檐上。

#34;叮铃铃#34;那熟悉的电话铃终于响起了，我拿起电话……却是

“什么”一般绝望的情绪像狂潮一般涌上我的心头，使我感到浑身冰凉，手机也重重摔在地上。

“——婉馨……她…她，被人殴打的浑身是伤，精神也恍恍惚惚，连我都不让接近，这怎么办啊，何医生，能不能救救我妹妹，求求你……”婉玉的声音马上就要哭出来似的，她真的很害怕失去这个亲人。

m市某地一辆白色的suv（当时也不算suv吧就是医院里配的好一点的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