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人呢?”
傅老太太急匆匆的赶来,被管家搀扶着进了病房就对着傅时靳上下打量,再三询问院长,一切身体机能无恙后,才勉强宽了心。
苏暖已经到了,站在傅时靳的病床边,自傅老太太刚进病房,她便有意降低她自己的存在,一点点的悄然往病房角落靠。
今儿这事儿,虽然是苏晓晓引起的,但是作为傅时靳的心理医生,难辞其咎,更何况她之前就已经对傅老太太大放厥词,说傅时靳的厌女症是装的。
现在……
“苏医生!”
听不出喜怒的嗓音犹如给不断后退的苏暖施展定身术,她抿唇微笑抬头,看着不知何时已经立于她身前的傅老太太。
“老夫人。”
傅老太太从鼻孔发出一声冷哼,“眼下的情况,苏医生就没有什么想解释的么?”
苏暖舒了一口气,解释道:“傅少今日的情况是苏小姐用力过猛所致,一切还应循序渐进,不可操之过急。”
傅老太太冷笑,眼神中透着冷意,一脸高深,“真的是因为晓晓用力过猛还是因为苏医生正如网上议论的那样,就是一个名不副实的庸医!”
“这……”
苏暖咬着下唇,说不出话。
傅老太太步步紧逼,“怎么?不解释了?反驳不了了?”
“老夫人,我知道我现在不论说什么,您都不会相信,不过我想请您再给我一点时间,医疗调查组自会证明我的清白。”
苏暖一言一语真挚,发自肺腑,静静的等待傅老太太给予一个浅淡的回应。
这个过程很短,可在苏暖此时看来,犹如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奶奶,苏医生确实治好了我的病症,您大可放心。”
傅老太太扭头,看着傅时靳,神色莫名。
第二次了,自家孙子可是第二次帮着苏暖说话了。这根本不是他的性格……
不过傅时靳出面了,傅老太太面子还是要给,没有继续为难苏暖。
她高贵冷傲的自上而下瞥了苏暖好几眼,临走前丢下一句话:“苏医生,希望你是清白的。”
傅老太太一走,宋幕也第一时间跟着院长、主治医生的身后离开病房,交由苏暖。
被苏晓晓过激的行为刺激,以至于昏迷晕倒,这不是小事,尽快做一次心理疏导才是首要。
只是……
“你干嘛?”傅时靳靠在病床床头,身子随着苏暖摇下病床而逐渐趋于平躺。
苏暖不答,一边摇动病床升降轴一边留神病床的此时的高度,择优选择了傅时靳躺着最舒服的角度停下,缓缓起身,坐在他的身边。
“太晚了,病人应该好好休息。”
傅时靳挑眉,看着她。
苏暖这才摸了摸鼻尖,柔声说:“你现在的情况特殊,我打算找业界名声显赫的大佬跟我一起为你来个会诊,综合不同治疗意见,毕竟以我的主观,你这一次的状况不大好。”
这还是第一次,傅时靳从苏暖的口中听见这样没有底气的话语,甚至透着点自责的味道。
是刚刚奶奶临走前说的话太重了么?
傅时靳只分神思考了片刻,便收回自己不由为苏暖焦虑的心。
那上一秒还沉着脸似乎在进行心灵谴责、好好自我反省的女人捂着肚子将脸别去了一旁,身子以一个诡异扭曲的姿势维持着,看上去十分痛苦,可那刺耳的笑声是不论如何都压抑不住的曲调。
仔细听,还能听出各个声线的抑扬顿挫。
“忍了那么久真是辛苦你了!”
凉凉的一句,换回苏暖含泪的眼,不是感动、难受,而是活活笑出来的。
她只是悄悄打量了一眼傅时靳,再度垂下头,努力开启自己的无声震动模式。
这是恶报吧!
她可不就早早盼着这么一天么?现在一切真的成真了,还比她预想的要夸张,又吐又晕倒的。
老天开眼。
瞧苏暖乐个没完,傅时靳的脸已经黑成了碳,他索性闭上眼,眼不见为净,听着尽力压制的笑声,薄唇微张,“时代大厦是我傅氏集团的,我说了算。”
“额……”
苏暖连连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看着平静躺在病床上准备休息的傅时靳,脚底抹油,最快速度消失在病房。
翌日一早,苏暖便来到病房,正巧赶上院长亲自带队查房之后。同时与她一并前来的还有跟傅时靳有过一面之缘的苏暖的师兄董翰。
“傅少,昨天跟你提议过,联合会诊。”
她重新介绍了身边的董翰,“这位是我师兄,国家级心理咨询师,刚刚得过个人奖项,从国外参与研讨才回国不久,实力、专业都是业界一流,您意下如何?”
人都直接带来了,现在才征求他的意见,傅时靳可没瞧见苏暖的半点真心。
不过,他终究点点头,低声道:“有劳。”
不得不说,两人的诊断风格大不相同,苏暖更柔,而董翰更激进,两人配合下,傅时靳只觉得心灵重新得到了纾解,轻缓不少。
而经由他们两位联合会诊,最终得出的一致结论,“傅总,就目前您的状况来看,只有采取脱敏疗法更为适合,适当接触女人,逐渐适应那个过程,慢慢去习惯,假以时日,一定能够恢复健康。”
傅时靳没吭声,反倒是身边的苏暖开了口,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昨晚苏小姐的做法是可取的,只是有些冒进,我会私下跟苏小姐沟通怎样把握合适的度,减少你的应激反应。”
“你!”
傅时靳指着苏暖,后半句似乎被卡住,半天说不出,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带着戾气的“滚!”
董翰与苏暖对视一眼,两人默契的收拾东西朝外走去。
“苏医生,你稍等!”
门口便,傅时靳忽然出声叫住了苏暖,苏暖看了看在门口的董翰,对他低声说了什么,这才再度折返回病房。
看着傅时靳那阴沉不定的脸,好脾气的问:“傅少,还有什么吩咐?”
傅时靳不答,只是对着苏暖勾勾手,示意她凑过去。
坐在病床边还不够,他继续勾手,最后彻底失去耐心,伸手扣住苏暖的后脑勺,将人压在自己的脸前,只留下一指的间距。
“你干嘛?”
苏暖大惊失色,这种距离早就突破了人们的安全范围,过于灼热的呼吸交缠总能勾出苏暖记忆深处那些想要刻意埋没的画面。
莫不是他……
傅时靳眼见着苏暖的惊慌,一点点的用唇贴近苏暖的,哄着、软着,一点都不像傅时靳平日的口吻,更像是倾诉、撒娇,缓缓的说:“我昨夜的药效还未过,苏医生医者仁心,要不要帮我解个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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