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瀚刚刚回到家里面,便看到秦母坐在院子里面掉眼泪。
印象当中秦瀚从小父亲去世了之后,母亲独自一人含辛茹苦将自己和秦溪兄妹两个人抚养长大。
那些年也遇到过不少事情,可是坚强的母亲从来都没有哭过,今天怎么却哭了起来?
“妈,出了什么事情你赶快告诉我。”秦瀚急声问秦母。
“刚才村委会里面的人来家里面通知,说是咱家的庄稼地今年不能种了。”
我问别人家的也是不能种了吗?
结果别人家的地想要怎么种就怎么种,只有咱家的不能种了。
秦母一边说着,眼泪便“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庄稼从来都是农民的立身之本,而像是盛利村这种农村,几乎家家户户都有地。
普通村民也基本上是完全靠着庄稼收成过活。
如此赤裸裸的针对,简直是都快要天怒人怨了。
秦瀚不做半分思量,骑上自行车便赶往村口自己家的庄稼地一带。
到场之后,发现莫雨晴这位金枝玉叶正戴着一顶时尚草帽站在一群村官拥簇下,神情庄重地指挥村民。
今日她的穿着与昨日大体相似,只是上身更换了一件粉色衬衫,下身更换了一条黑色丝袜。
这条黑丝与昨日那条肉丝形成鲜明对比,相形比较之下,令人发觉不出究竟是哪一条更加妖艳。
秦瀚骑到莫雨晴身边之后,与她当面对峙。
“我有什么好说的?你家里面的庄稼地本身就阻碍了村容村貌,村委会里面早就下了文件。
明年会给你家分配新的庄稼地的。”
莫雨晴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一对玉手背在身后,浑身上下散发着惊世骇俗的高冷气质。
令旁人看着便觉她这个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说得倒是好听了,明年给我家分配庄稼地。那么今年呢?
我倒是要问问你了,村子里面的水泥马路大多都是冬天收成之后修建,现在才八月份,你修建个什么劲儿?”
秦瀚一听到莫雨晴的话便知道她这是在时间上面做文章呢,道理非常简单。
不是人家不给分配,但是什么时候分配要看人家的。
周遭像是王德海这些人都想要落井下石,可是却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
至少现在为止,消失多年的秦瀚究竟是什么底细他们都是一概不知。
决计不敢贸贸然侵犯秦瀚,倘若将他惹急了。
当日王德海当众下跪的事情究竟是否还会重新上演,那都是不好说的。
于是,便能够看到众位大人纷纷看着秦瀚客气笑着,并没有人说出个一言半语。
随即秦瀚便抓着她玉臂来到一旁无人的地方,莫雨晴被秦瀚抓得手臂生疼,可是她又清楚秦瀚本身力大无穷。
三年之前两个人之间发生过得那么多事情,莫雨晴虽然在秦瀚面前冷若寒霜,可是倘若当真动了真格的,她也是心存畏惧。
“你!你这个小兔崽子这下玩儿大了吧,是不是逼着我像是以前那样抽你屁股!”
秦瀚拉着莫雨晴距离人群远了许多,他压着嗓子阴森森说道。
“狗改不了吃屎,赶紧放开我!”
莫雨晴同样也是低沉着声音说道,分明是具有非常严重的警告之意。
秦瀚松手之后,莫雨晴轻轻揉着双臂被他抓红了的部分,斜了他一眼说道:
“到底是谁玩儿大了?你一个良民居然敢对我说出这种话?你是活够了吧!”
“老娘我现在告诉你,英雄只论今朝,不谈过往!你说的什么从前的事情,在我这里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秦瀚险些被气笑了,心想你这个小妮子三年不见口齿练得挺利索啊!
“抱歉了,有些事情你可以耍赖,但是有些事情你却是万万不能!
你如果真的惹急了我,现在我就给你爸莫国庆打电话,我就告诉他我要娶你。”
“你敢!”
莫雨晴的脸上登时风云变色,震惊地望着秦瀚。
秦瀚将手机从口袋当中缓缓掏出,一脸坏笑着说道:
“你扪心自问,到底是你这个当女儿的在莫国庆眼前面子够大,还是我这个当拜把子兄弟的在莫国庆眼前面子够大!”
莫雨晴双手掐着小蛮腰脸色顿时一沉,一声轻叹。
她风风火火地来到盛利村已经有三天时间了,一心只记着当年秦瀚那副可憎的模样。
却将他与自己父亲莫国庆之间的八拜之交这层关系给忘得一干二净。
“行了行了,这几天我对你家说过的话现在全部收回!这样总行了吧?”
莫雨晴将头扭到一边,无可奈何地说道。
秦瀚听到她这样说,这才肯放过她,转身要离去之前凑近她耳边坏笑着说道:
“小痣子,你现在可真是女大十八变啊,只是不知道,你还是不是躺在我怀里面哭爹喊娘的“小痣子”了啊。”
莫雨晴听到秦瀚说起“小痣子”这三个字简直是如同遭遇了晴天霹雳一般,条件反射一样侧身避开老远,故作镇定道:
“秦瀚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知道!”
“小痣子”这个绰号的由来同样也是源自于三年之前那段漫长的岁月。
当年有一次莫雨晴刚刚从浴室里面走出来,与同住在一起的秦瀚撞了个满怀。
浴巾自她锁骨处缓缓脱落,秦瀚震惊地看到她小腹以下那片地带有一颗黄豆粒大小的痣。
如今身份地位虽然已经有别,可是莫雨晴在秦瀚面前却还是时常手足无措。
就比如现在,他普普通通一个村民都快要将莫雨晴搞得快要紧张到窒息了。
秦瀚骑车离开之后,徐大军对莫雨晴请示道:“支书,现在时间已经太晚了,咱们得回村委会吃饭了。”
莫雨晴整个人深陷在方才秦瀚那副调笑的面容当中无法抽离得出来。
徐大军连续问了几次之后她才反应过来,木讷地点着头说道:“好……好啊。”
徐大军、王德海等人见此都是面面相觑,心里面寻思着村支书这是怎么了。
明明刚才还好端端地,怎么和秦瀚说了会儿话之后转眼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就连回答下属时也是反应迟缓。
莫非……
王德海连忙转头看向秦瀚,只见他骑车身影已是越来越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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