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场景看上去未免太过诡异,秦瀚坐在秦母身旁看着张春香,一颗心高高地悬了起来。
今夜月光仍旧是皎洁似水,月光顺着门缝与窗子从外面倾泻进来。
看上去张春香的确是梦游不假,她不断摇晃着身体,左手悬在半空当中,手中轻握着一团空气,右手凭空在墙壁上面有节奏而又律动地反复来回摩擦。
这一幕看上去当真是极其诡异,尤其是这三更半夜,看张春香在房间里面来回梦游,任凭是谁见了之后都会感觉一种深刻的触目惊心。
按照道理来说,这个世界上面有梦游毛病的人从来都是非常多,理应是司空见惯才对。
可是对于秦瀚来说,当他亲眼见识到张春香梦游之后却是惊得后背直冒凉风。
毕竟梦游这种东西每一个人的情况都大不相同,有人习惯于这样,有人习惯于那样。
然而像是张春香这样梦游“砌墙”的人,可真是闻所未闻。
秦母和秦瀚两个人坐在床边,等到一个半小时过去张春香摸索着离开房间之后才敢走路。
“妈,刚才你看到张春香梦游“砌墙”,难道你就一丁点的触动都没有吗?这么恐怖的一幕你看了之后居然还这么淡定。”
秦母微微一笑,看着秦瀚说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你春香婶子当年刚刚嫁进咱们盛利村的时候我就知道她有这个毛病。简单算一下,现在都得已经有将近二十年的时间了。”
原来,当年秦俭还没有死的时候秦母、张春香、王德海与徐大军这群人还都很年轻,当时秦、徐两家交情非常要好。
从那个时候开始秦母就知道张春香有梦游的这个毛病。秦瀚也是提出了自己的困惑:
“这可倒是奇怪了,梦游当然非常正常,按理说十个人里面有最少有三个人是梦游的。可是她这反反复复“砌墙”的动作看上去也太奇怪了,难不成她从嫁进来之后就一直是这个样子吗?”
秦母若有所思,片刻之后坚定地摇头说道:“你春香婶子年轻的时候就梦游不假,可是却绝对不像是现在这样“砌墙”。”
年轻时候梦游不砌墙,后来就开始梦游“砌墙”,难不成这期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瀚和秦母在回家的一路上,秦母用心搜索记忆,良久她沉着声音说道:“对了,你春香婶子像是现在这样梦游“砌墙”开始的时间大概就是你爸刚刚死去不久的那段时间。”
“什么!”秦瀚瞠目结舌地看着秦母说道。
由于这些事情距离现在已经过去十多年,所以秦母便好好回忆了一阵,刚好是到家门口的时候她一拍大腿说道:
“我记得没有错,你春香婶子年轻的时候就有梦游的习惯,但是不是砌墙。她梦游“砌墙”的时间就开始在你爸喝酒喝死了的那段时间。”
秦瀚从自己母亲这里得到了这件事情的肯定,他突然感觉到无比好奇,张春香家客房里面的那堵墙究竟有什么稀奇,张春香为何会因为它而十几年如一日的夜夜“砌墙”?
而更加关键的是,今夜他已经从自己母亲口中得知张春香非常喜欢干净,每一年都会将自己上上下下的墙壁全部粉刷一遍。
凭借秦瀚的聪明才智他顿时就可以下定结论,张春香梦游“砌墙”八成是与那堵墙有关。
当然,这其中仍旧有他不明所有的地方,比方说区区一堵墙又能有什么稀奇的?
何以会令张春香如此日日夜夜,月月年年都对它牵肠挂肚呢?
由于徐大军生前是盛利村村委会当中的会计,他任会计一职已经有很多年,现在他这一死莫雨晴便立刻选了一位盛利村本地的大学生任职新的会计。
有关于这些事情莫雨晴感觉到有些不适应,毕竟从开始到现在她来到盛利村任职村支书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村长王德海先是因挪用公款贪污受贿而锒铛入狱。
这新任的村长尚且还没有合适的人选,莫雨晴还在考虑究竟是要选择何人当作新任村长呢,会计徐大军又意外身亡。
加之这段时日以来,莫雨晴先是经历了村子里面农忙的末尾,紧接着又赶上今年第一次秋收,整日处理不完的大事小情,批阅不完的上头下发下来的文件。
这些事情每天累积在一起简直是如同一座小山一般,直累得她气喘吁吁叫苦不迭。
徐大军下葬的第二天,这一日莫雨晴待在村委会当中闲来无事,本想要出去走一走,谁知她屁股还没有坐热乎呢上头又下发下来新的红头文件需要她执笔处理。
有生以来她第一次无比怀念起当年在校园里面的生活,从前总是觉得日子过得很慢,厌倦老师同学与教室。
可是真的体验到了这种成年人生活之后她立刻就烦了,望着窗外碧空如洗她多么想要抛开这一切,回到市区里面父亲莫国庆的身边安分地当一枚白富美啊。
正在她惆怅间,一阵脚步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侧头一看,只见是她的老冤家秦瀚。
秦瀚走进村支书办公室之后“噗通”一声坐在莫雨晴面前,跷起二郎腿有恃无恐地看着她。
也许那句话说得真是非常有道理:童年的阴影是会影响人的一生。
正是因为秦瀚保护她那几年,导致了她现在每次看到他心底都会浮现起一抹不耐烦。
“村支书,我来了。”秦瀚满脸正色说道。
莫雨晴顿了顿,秀眉微蹙手中持笔在面前文件上面飞速行书,不耐烦地说道:“来就来呗,我又没瞎并不是看不到你这坨臭肉。”
“但是我还是来了,老夫昨夜在家里面夜观星象,发现印堂发挥搞不好有血光之灾啊。”
“放你的臭狗屁!”
莫雨晴立刻急了,将手中钢笔狠狠地拍在桌子上面,双目怒瞪着秦瀚。
秦瀚一耸肩,说道:“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我一定会保护好你,毕竟哪天我厌倦了漂泊,想要娶媳妇结婚了的时候,就会去找我拜把子兄弟提亲。”
“秦瀚!你放肆了啊!”莫雨晴“蹭”的一下子站起身来,怒视着秦瀚。
秦瀚满脸无所谓地说道:“过来,你未婚夫我为你好好检查一下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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