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还没来的及开口,病人便被送入这名为永乐堂的药店。
王医生慌忙迎上,这病人是一个看上去十八九岁的少女,此时面色惨白,眉头拧在一起,中医讲究望闻问切,王医生只看这气色便知八成是中暑了。
若只是如此,倒也好办,一剂下火的汤药便可。
他气定神闲的伸出手来,准备号脉。
可短短十几秒,他的脸上浮现出了凝重。
“这……这病,老朽无能为力。”
王佑坤面色凝重道,通过脉相,他发现病人先天心肺功能不健全,能活到今天已经属于奇迹,如今又因为中暑导致病情突发,只怕是大罗神仙也无力回天。
他毫不犹豫道:“另请高明吧,小赵送客!”
“啊!”跟随女孩来的是一个中年人,当听到医生的话后,他不由的心中大乱,皱起眉头,眸子里满是悔意。
自己不应该带女儿出来,不然就不会出事了。
怀揣万千悔恨,他对医生恳求道。
“大夫,这附近只有永乐堂一家药店,救护车一时半会也到不了,您就再看看?”女孩父亲带着恳求说。
他当然清楚女儿的病是怎么回事,但做为父亲,刘远还是不愿这么放弃。
“不行,您就不要为难老夫了。”王医生苦涩道。
他的确无能为力,也担心因为这事起了什么纠纷,更担心会毁了自己的名声,这才出此下策。
刘远面色一变,医生的言外之意让他心头一寒,难道女儿真的没救了?一股晕眩袭上脑海,暗淡的眸子里满是绝望。
“杏林春满,德术双强。赠王佑坤医生。”
药店大堂里忽然响起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白晨手里拿着面从墙上摘下的锦旗,冷笑着将其掷下:“病人垂危,不思量治病救人,一心撇清关联,有什么资格配的上这个。”
“你……”王佑坤眼睛血红,作为医生医德方面,他的确有所不足,被人当众指责后,王佑坤像是被一条踩中尾巴的恶犬,面目狰狞起来,“给我把他赶出去。”
两个保安匆匆赶来,对着白晨冷冷道:“小子你是自己出去还是要我们帮你?”
“滚开!”白晨不想废话。
病人垂危,经不起耽搁,他不想在这些小人物身上浪费时间。
两个保安一愣,旋即恼羞成怒,便要动手。
“都说了让你们滚开。”
白晨面色不快,怒道。
他声音落下,眼神中寒光一闪,只一个眼神,两个保安在与白晨对视一眼的那刹那,便连忙垂下头,内心里满是惶恐,那是什么眼神?
就好似是死神的凝视。
无形之中给你无数的压力。
一时间,永乐堂的大厅里寒意森森,两个保安只觉得浑身冰冷,明明是在空调屋,却只感觉身处于三伏天,豆大的汗珠子自额头滚落。
从两人中间穿过。
白晨不做停留,快步走到病人面前。
“等等。”
王佑坤横在了白晨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这是搞什么?”白晨眉头一皱,丝毫不掩饰自己内心的厌恶。
“你来干什么?”王佑坤说。
白晨毫不掩饰:“治病救人!”
“哼!”王佑坤冷笑,“就凭你能治什么病?有行医资格吗?病人如果出了什么问题,你担得起这个责任吗?”
“那也比某人袖手旁观要强。”白晨道。
白晨的话让刘远精神一振,他原本暗淡的眼神里燃起了希望,却见他激动的说道:“小伙子,你你说你真的能治?”
“当然。”
白晨淡定的点头。
这些年,跟着老头子他可不止学了修炼,老头子古医术的本领,他是学了个七八成。
活死人,肉白骨不在话下。
眼下的病症,在普通人看来或许很难,在白晨眼中却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只需要略施手段,便能当场见效。
王佑坤还想阻拦,他道:“这位先生,这小子根本就不懂医,你可千万不要被他蒙骗了……”
可刘远却没搭理他。
自己女儿生命垂危,这个誉满杏林的名医却袖手旁观,如今好不容易有人要出手治病,他又在这冷嘲热讽,这不是巴不得自己女儿去死吗?
他怎会有好脸色?
这时候,在众人的注视下,白晨已经开始治疗。
他从口袋里取出两盒银针,手如飞电,眨眼间七八根银针便落在了面前女孩的身上。
到底是个骗子,王佑坤在心中冷笑。
在他看来,中医针灸势必是要先褪去衣物,毕竟人体穴位复杂,便是无遮无拦,手潮的医生也难免会出错,可眼前这年轻人却直接的隔着衣服进行针灸。
很明显是个外行嘛!
不过王佑坤并没有直接戳破,他好整以暇的看着,反正,出事了也不是他的责任,白晨刚刚的话让他恨的咬牙切齿,现在王佑坤是巴不得白晨倒霉。
可事情,却貌似在朝另一个方向发展。
一根根银针在女孩的上身落下。
没一会儿,众人便发现了变化,原本女孩因缺氧而惨白的脸色,如今正在缓缓地恢复红润,呼吸逐渐平稳,拧做一团的眉头舒展了开来,一切都在朝好的一面发展。
林青春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看着眼前这一幕。
他急忙抓过女孩的手腕,试了一下脉象,这一下他目瞪口呆。
女孩儿原本纷乱异常,极不稳定且虚弱的脉搏,此时强劲有力,浑然不是那垂危的病人,倒像是一个健康的人。
“这这这不可能。”
王佑坤目瞪口呆结结巴巴道。
刘远的眼中却难掩厌恶,他怒喝道:“庸医一个,差点害了我女儿的性命。”
这时候病榻上的女孩儿陡然发出了一种闷哼,细长的睫毛动了起来,刘远哪里还顾得上王佑坤,是急忙扑过来,紧握着自己女儿的手问道:“小蝶……没事吧?”
虽然虚弱,女孩还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这下,刘远是放下心来,他对着白晨深深一躬。
“这位医生,谢谢,您可是我们一家的恩人……”
“不用不用不用。”
白晨连说了三个不用。
他现在可不想听谢谢,这玩意又不值钱,真金白银才重要,否则他今晚就得睡大街,却听他道:“既然人救回来了,把医药费付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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