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真没用

“真偏僻的地带啊。”秦谦在心里默默地想。他接了一单生意，地僻人少，还好给的钱多。不然傻子才做。他刚到目的地，把人放下来，对着周围兀自感慨。

“妍妍，你尝尝这道菜怎么样！”一个女教官笑嘻嘻的为白妍妍夹了一筷子菜。

白妍妍笑了笑，低头夹起来放进嘴里：“嗯，还不错。”

“啪！”一张椅子砸到地上，“老子就要赔钱！你们看着办！不然老子起诉你！”

白妍妍正在和同事到外面吃饭的时候，餐厅里发生了一起事件。一位食客在饭菜里吃出了不干净的东西，叫嚣这要退钱。可能是脾气不好的缘故吧，在餐厅里大骂，引来整个餐馆的注目。白妍妍她们也不例外。当白妍妍回头看向这里的骚动时，一瞬间她拿着筷子的手僵了，笑容在脸上固定，一点一点收缩。浑身的血液冲至脑顶。

这个人，看起来如此眼熟。眉眼轮廓与一个她追查多年的人如此相似。白妍妍的眼眶有点微微发红。当那个客人和老板闹腾完以后，一脚踢开旁边的椅子想外走，白妍妍马上站起来。

“我还有事你们先吃回头再联系哈！”白妍妍和其他女警打了一个招呼匆忙的出门，跟上刚走的那出去的那个人。

那个男人打了一辆车走了。白妍妍迅速也招手一辆出租车紧跟。越走越远，终于男子下车。白妍妍尾随而至，也跟着下车。

走走停停，停停走走。跟的越远人迹越少。不知道为什么，白妍妍的心底总有不详的预感。

“嗯……”一声闷哼，白妍妍的后颈受到了大力的打击，她咬咬牙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晕了。这是前面走着的人忽然回头，看着白妍妍软软倒下的身体，弯起嘴角，不屑的笑了。

“跟踪我？自不量力的女人！”他回头一脸嘲讽的看了一眼，阔步走向已经晕倒了的白妍妍。

一个身影在他回首走来的时候悄悄侧身躲了躲。是秦谦。

“白妍妍那个傻女人怎么跑这里来了！”秦谦一脸疑惑无奈。把客人送到后，他在这里随便走走看看风景，就这么凑巧的撞见白妍妍被打晕的这一幕。

那个男人拖着白妍妍往远处走，秦谦在暗处咬了咬牙：“妈的！”白妍妍怎么对她他一直知道，现在看着她这样被别人拖着，秦谦的心里，除了愤怒 还有更多的心疼。

“妍妍你再忍忍，我很快就去救你。”秦谦在心里默默地想。妍妍既然能在这里被打晕，那么她不是去跟踪就是被绑架，无论是哪一个，都有妍妍想知道的东西。他要帮她。他想看看这个男人最后会去哪。

未曾想到，那个男人把白妍妍扔到车上，秦谦赶忙去找自己的车，不远不近的紧跟着那辆车。谁知他七拐八扭的又开回来市中心。

人渐渐多了起来。人多眼杂，事情容易发生变故。秦谦不敢再耽搁了，他不敢拿白妍妍安全去冒险。

在男子去便利店买烟的一个空当，秦谦瞅准机会，掏出手机对着车牌号拍了一张，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的破了车窗，像条泥鳅一样滑进去，然后抱起白妍妍，从里面开锁，快速下去匿与人群。

发生的这一系列动作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当男子出来，下台阶低着头一手扶烟一手点烟，忽然抬头看见自己的车时，脸色巨变。小跑着过来，看到车窗破了，而后座的女人早已不知所踪。他的整张脸都扭曲了，望了望四周，仍是川流不息的车与人，于是恨恨的的踢了一脚车身，不知道低头咒骂了一句什么，转而上了那辆废了车窗的车，绝尘而去。

秦谦站在不远处墙的拐角悄悄的观察。当他确定那个人是真的走了之后，赶忙抱着白妍妍回到他的车上。

“妍妍？妍妍？你醒醒妍妍。”秦谦在摇晃呼唤着白妍妍，可白妍妍毫无动静。秦谦的内心有点慌乱，他赶忙去她人中用力一掐。

“唔……”白妍妍皱了皱眉，嗓子发出一点点声音，眼睛缓缓睁开。她看见秦谦站在她眼前，看到她醒来的一瞬间眉开眼笑。

“我…我怎么在这，发生了什么？”白妍妍晕晕乎乎的问，一片迷茫之色。

“我也不知道。我过去的时候见看见你是晕的被一男人拖走了。怎么了妍妍，是出什么事了吗？你有什么事千万记得告诉我。”秦谦一脸关切的问。

白妍妍抚额良久。过了好久，她抬起头，看向窗外：“秦谦，陪我喝酒吧。”

彼时，天色已近黄昏，闪烁的霓虹傍晚的微风街井的人拖，清爽的气味在空气中发酵。秦谦看着眼前这个侧颜精致却难掩疲惫的姑娘，什么都没说，只是下了车，走到另一边，为她拉开车门。

他们去了一家大排档，整扎的啤酒上桌。还有烧烤。白妍妍喝的脸颊红红。

“秦谦啊，你知不知道，我没有爸爸的？”

“你知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啊。”

秦谦沉默着摇头。他只知道她的父亲是一名警察，因公殉职，却不知道因的什么公。

“那年，发生了一起车祸抢劫事件。那件事的调查权刚好落到爸爸手里。那年，那件事闹的很大，牵扯进来许多人。而这件事，只是一个导火索。其实如果忽略一些细节的话，也就是普通的抢劫案件，可偏偏，爸爸是一个心细如发的人。”

“然后呢？”

“然后，爸爸他发现了一些细微的线索，他追根溯源，后来查的事大了 了，被恶意伤害，再然后，我就没有爸爸了。

“那年，一次偶然的机会，爸爸发现，那次参与那次抢劫的人都是被控制者。他们都被注射了某种药物，只有肉体而没有灵魂，只会遵从命令却不会思考，没有思想，没有意，没有灵魂。同时尸检报告也说，确实是被注射了某种不知名药物。”

“于是爸爸抓了一个人，经过严刑拷问得知药品的机构和来源，他果断去开始进行调查，不想却由这伙抢劫者扒出了一桩失踪人口案，也正是这些是失踪人口组成了一批又一批被药物控制的抢劫者。他们的共性都为男性。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男人比较有力量的缘故，总之一个女人也没有。”

“那时候爸爸每天熬夜整理档案做分析调查进行进一步追踪，综合所有的共性，所有的失踪人口虽然来自各地，可他们的行踪却都限于M国国内。爸爸总感觉事情不简单，一路进行追踪，直到他挖出一个工厂。”

“可是就到了这里，我的爸爸便再也回不来了。”白妍妍的眼睛开始湿润，“我至今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而死死前发生过什么。我什么用都没有。这些年我从没有放弃过调查，在爸爸生前时我曾看到过一张照片，和我今天跟踪的那个人十分想像。可就是这样，我都被逮捕。如果不是遇见你，我现在又会是什么样子。”

“我真的，什么用都没有。什么也做不好。我的爸爸死了这些年，我至今未能为他雪恨。”说着白妍妍失声痛哭。

秦谦一时语塞，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刻的心情，只觉得心口疼得要死：“妍妍，妍妍你别哭，你别难过。伯父死的蹊跷，我一定会帮助你调查真相查找真凶，告慰伯父的在天之灵。”

“我发誓，有生之年，不报此仇，誓不为人。”白妍妍眼含泪水的坚定道。

秦谦看着她水光潋滟的脸庞，轻轻的说：“妍妍……，你别再难过……”

白妍妍“哇”的一声哭出来，伏在秦谦的肩头，像是一个瓷娃娃，轻轻一碰便会碎裂，“秦谦……”

这时候，赵曦刚好接到一个电话，是朋友的一场饭局。她提着包在附近下车，一抬头便看见了秦谦的车。顿了顿，她向前走了几步，在附近的排挡看到了秦谦。

一个女人趴在他的肩头泪流满面。他一脸疼惜，一下一下地拍着她。

她就那么远远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