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
“少奶奶,你不能进去——”
随着佣人听似急切、实则象征性的阻拦声,门彭地一声被推开,同时也打断了床上惹火缠绵的男女。
“玺少!”女人娇羞地躲进男人的怀里,却被权丞玺一把推开。
他目光凌厉地盯着门口被称为少奶奶的女人,她身上穿着黑色的丧服,姣好的面容苍白。虽然只有22岁的年纪,青涩未褪,回视着自己的眼神却并不畏惧。
很好!
权丞玺掀被下床,光脚着地,虽然衣衫不整,可他一步步走来的样子,更像只准备捕食猎物的豹子。
林昕染心底一怵,下意识地反应便是逃。哪知才刚刚转身,就被他铁一般的手臂拦腰抱住,接着就被扔到了床上。
“啊!”
床上的女人差点被砸到,吓得失声尖叫。
权丞玺两条腿分别跪在林昕染身侧,俯身,手拉着她的手腕压至头顶,嘴里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这话是对另一个女人说的,她受惊一般,衣服都顾不得穿,裹着床单便跌跌撞撞地跑出去。
门哐地一声被关上,房间里只剩下权丞玺和林昕染两个人。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那眸子幽暗又冰冷,就如箭一般直直刺进她的心里。而林昕染难堪于两人这样的姿态,用力挣了挣自己的手,斥道:“放开!”
“你这时候闯进来,不就是想代替她吗?”权丞玺轻佻地看着她,眼里、脸上俱是讽刺,仿佛她天生就是下贱的女人。
“权丞玺,你别忘了今天是我们结婚的日子……”她生气地提醒,下一句又心痛到连声音颤抖:“而外面我妈还没有入土为安。”
是的,今天的她既是新娘,又是孝女。只因母亲临死前唯一的愿望,便是她嫁进权家。而权丞玺是不愿意的,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不能拒绝,所以他才会选在这一天跟她领证,不过是为了让她难堪。
没有婚礼,也不对外公开,这些林昕染统统都能接受,可她接受不了的是:他居然在母亲的葬礼上,公然带女人来做那种事。
“她搅和了我的人生,还想在地下安宁?”权丞玺说着,动手去扯她的衣服。
“你做什么?”林昕染慌了。
“你说呢?”他反问。
这也是他刚刚临时改变主意,让那个女人走的原因。比起别人,自己的女儿受虐应该会更心痛吧?
“你疯了,这里是殡仪馆!”她瞠大了眸子,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母亲的灵堂就在外面,且还有前来吊唁的宾客。
“我当然知道,可她最后的心愿不就是让你嫁给我,当权家的少奶奶吗?我要让她如愿才行——”尾音被布料撕裂的声音盖过,她身上的衣服跟着剥离。
“不,不要!”她拒绝着挣扎,可过去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进食的她,又怎么敌得过男人的力气?
“求你——”最后她恐惧又无助地求饶,权丞玺却全然充耳未闻般不管不顾。
林昕染的长发披散在白色的床单上,缎子一般柔滑,明明美得花朵一般的人儿,却得不到半丝怜惜……
不过是一场惩罚,自然没有半分喜悦。权丞玺发泄够了,提上裤子走人。
林昕染就像只被玩坏的破布娃娃,眼睛空洞地望着天花板,空气中糜烂的味道令人觉得恶心。
“呕——”
没想到她真的吐了出来,一手捂着嘴巴,另一只手拢着撕坏的衣服,尽管眼圈是红的,眼泪却没有掉下来。
妈妈付出生命的代价,才给她找了权家这个避难所,可她却没有守住她的最后一丝安宁。那至少她就让妈妈看到自己的坚强,让她放心,自己无论如何都会活下去。
林昕染这样想着,慢慢从地上站起来,尽管身上疼的厉害,腿都在打颤,模样实在狼狈。
“啧啧啧,快来看哪,这不是今天的大孝女林昕染吗?”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她原本想趁人不注意赶紧去换下身上的衣服,不料刚出门就与林晓斐撞上了个正着。
她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此时身着扎眼的红裙,慢悠悠地晃到了她的面前,那样子一看也不是诚心来参加葬礼的。
“你来干什么?”林昕染盯着她问,眼睛里满满都是仇恨。
“自然是来安慰你,我的好姐姐的啊。”林晓斐得意地回答着,目光饶有兴味地在她身上转了一圈,嘴里发出啧啧的声音:“不过,看你这样子,怕是早就有人安慰过了吧?”
一直以为林昕染是个孝顺的女儿,没想到母亲的葬礼,她就跟男人厮混在一起了。
心里这样想着,林晓斐目光好奇地望了望她刚出来的房间,似是在寻找男人的踪迹,更好奇那个男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林昕染当然知道她在想什么,所以故意将门关上,不让她窥探到里面的情景。
“看看嘛,这么紧张做什么?”林晓斐诚然想让她出丑,手用力地推上门板。
林昕染自然不让她得逞,于是姐妹俩便和这扇门较上了劲。
“你说的没错,不过不是个男人……”戏做的差不多,林昕染突然开口。
“那是什么——”林晓斐下意识地问。
“男鬼!”林昕染回答着,音刚落,趁林晓斐还没反应过来突然松手,她便直接跌进了房间里。
冲力太大,林晓斐勉强站稳脚跟后,下意识地扫了圈室内,却并未见什么男人。突然意识到上当,转眸,林昕染正好利落地将门关上。
她心里一紧,赶紧跑过去拍着门板:“林昕染,你干什么?赶紧给我打开!”
“你不是羡慕我跟人快活吗?我自然是在成全你啊,不用着急,没人的时候就出来了。”林昕染一边说着吓唬的话,一边顺手拿过门口的扫帚卡在把手上,任她怎么使劲都打不开。
屋内,林晓斐的手都痛了,只好暂时放弃。转身看了眼光线昏暗的房间,色调黑白,阴凉阴凉的,再想到林昕染的话,感觉一股寒意仿佛慢慢从脚底爬上来。
“啊!”吓得她将身子缩成一团,抱住头崩溃大喊。
林昕染就站在门外,听着林晓斐吓哭的声音,心里也并没有半丝痛快。
直到不远处传来说话的声音,她才回神,赶紧找了个地方换了衣服,这才回到灵堂。放眼望去,来参加的人根本寥寥无几,就连权家派来帮忙的佣人都被撤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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