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侯府正厅,所谓的侯爷续弦程氏带着两个女儿,一副兴师问罪的神情等着安木槿。
安木槿跟在安侯爷身后,仍然是之前进宫时的那一身装扮。
安沫见安木槿竟然穿着如此华丽,一想到那日自己被君临天扔进地牢喂铜梵兽的委屈,心中愤怒难耐,直接朝着安木槿冲了上去。
“安木槿,你个贱人!”
一根青葱娇.嫩的手指直直的指在安木槿的鼻子上,此时此刻她爹娘都在身边,底气固然很足自然就天不怕地不怕了。
水月站在安木槿身旁,见安沫这般无礼,还没等到安木槿发话自己便上前凝聚念力将她推开。
水月的念力也有人境六阶,对付这样一个念力只有三阶的菜鸟,完全不在话下。
安沫被水月推开后退了好几步,眼中的愤怒和委屈更是加剧,之前安木槿有宸王殿下撑腰,如今又多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丫鬟出手,她若是不把她制住今后怎样在府中立足。
“娘,你看看丫鬟都敢骑在主子头上来了。”安沫走到程氏身前委屈伤心的娇嗔道。
安沫这一番动作安木槿并没有看在眼里,她莲步微移走到正厅中间,随意找了个位子优雅的坐下一副嫡女的自在高傲。
安木槿这样一番目中无人的样子,程氏心中也很不舒服只对着安侯爷撒娇:“老爷,今日你一定要为我们沫儿做主啊。”
虽然吧,这位安侯爷在朝中老奸巨猾,野心甚大,但一回到府中便软了耳根子,总是被这程氏左右,这才有了安木槿后来那样的遭遇和处境。
安侯爷也是左右为难,一边是爱妻的撒娇,一边又是宸王殿下的威势,若是扪心自问他自然也想处置安木槿为安沫出上一口气,但是又一想到之前君临天那一副和阎罗王相差无几的表情,他哪又惹得起啊。
“安木槿,你可知错?”
最后安侯爷还是随了程氏的意,对着安木槿高声喝道。
知错?她哪里有错了?
安沫觉得心中委屈,她安木槿心中同样觉得委屈了;安沫与她不共戴天,她安木槿又怎会想要搭理她。回想当初刚穿越来的情景,若不是君临天的出现怕她早就随了安沫的意,完全消失在了这个世界。
就这个仇她安木槿都还没有找她算账,她竟然就这样自己找上门来了。
“父亲,木槿有何过错?”
安木槿冷笑一声,眼中清冷如水却深得还是见不到底。
她自己做的事情竟然自己觉得理所应当,还这样一副态度,安木槿的这一声反问,又再一次的点燃了安侯爷的怒火:“你伤害姐妹难道不是错?”
“呵,伤害姐妹?那又不是我扔进去的。”
安木槿精美绝伦的脸上写满了无辜二字, 水灵灵的凤眸眨巴着如天上明星熠熠生辉。
“你!”安侯爷又再一次的被气得咬牙切齿,狰狞的表情之下抬手想要再扇她一巴掌。
安木槿的顶嘴,让程氏忍不住插上一句质问道:“不是你还有谁,别有娘生没娘教养。”
骂人不骂娘,这样一个最基本的道上规矩都不懂,虽然原主的母亲跟安木槿没有任何关系,但是现在她竟然在原主身上,那么她肯定要好好替原主讨回公道才是。
安木槿面色淡然,她带着微微的笑容走到程氏的身前,笑容更是优雅自然。
程氏见了安木槿这样的反应,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安木槿这是来跟她道歉了。
“啪——”
让程氏万万没想到的是,安木槿一巴掌竟然直接扇到了她的脸上,一个明显的红手印印在了她风韵犹存的脸上。
这样的举动,让在座的所有人等难以置信的瞠目瞪着安木槿,她竟然打自己的继母!
打她?
她这样骂原配夫人,打她都是轻的了,依礼就应该拿去浸猪笼。
还没待到众人反应过来,安木槿又是一副清冷面孔,含丹薄唇启口道:“我再说一遍,不是我将安沫关进地牢的,是君临天。”
君临天三个字从安木槿的口中吐出来,显得尤为正常,而对于其他人来说,在这古平国敢直接称呼宸王殿下名讳的人就没有几个,她安木槿真是活腻了。
“你!给我回房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出来!”
安侯爷气得想要把她押到院中家法侍候,但是一听到君临天这三字,他却只能让步,毕竟水月在这儿,他不敢轻举妄动。
“老爷,你就这样放过她?”
“爹,你要为女儿做主啊,不能让我白白受了这么多苦啊!”
“爹……”
母女三人一人一句,如此聒噪,本就已经火冒三丈的安侯爷更是怒气难遏:“够了!你们都给我闭嘴!”
看着安侯爷真的生气,三人立刻闭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看着安木槿婀娜优雅如木槿一般的背影,渐行渐远。
不就是闭门思过吗,刚好方便了她安木槿闭门修炼。
回到房中,看着屋内的陈设,安木槿和水月同时都把嘴憋了下来。
不管是房间中的陈设还是结构,比起之前在宸王府所住的都已经差了十万八千里,当然比起下人们的房间还是好了很多,但是就算与客房比起来都差了很多。
由此可见,这位安侯府的嫡长小姐是如此的落魄,如此的凄惨,如此的不得宠啊。
“姑娘,他们也太不是人了吧,别说你是主子了,就年我们这些奴婢在宸王府住的也比这里好呀。”
的确很差,安木槿已经有些开始后悔回来了,明明柔软舒适的象牙床睡得好好的,镶金房间住的美滋滋的,如今可好,自己选择回来受罪。
“水月,难为你了。”
安木槿看着水月,脸上挂着一丝抱歉的笑意,她也没有想到能差到这样的地步,她发誓这种地方她待不了多久。
安木槿这样说,虽然水月也觉得是难为了她,但是如今安木槿已经是她的主子,主子怎样她便怎样哪敢有什么怨言啊。
“姑娘别这样说,咱们做奴婢的不敢要求太多。”
这样的话让安木槿欣慰了很多。
“什么声音。”安木槿突然听着一阵奇怪的声音。
话音刚落,水月就不好意思的笑了:“姑娘,是我饿了。”
饿了?不说还不觉得,这会子弄得安木槿也有饥饿的感觉。
水月将行李放在里屋,将安木槿的床铺好,安木槿便开门对着门外看守他的家奴吩咐着:“弄点吃的过来。”
两人在屋内大眼瞪着小眼,等了老半天也没有送东西进来。
水月用手撑着下巴,可怜的望着安木槿问道:“姑娘,难不成安侯爷真的就这么狠心,要把你而死不成?”
说到饿死,安木槿觉得很有可能,这样禽兽的爹只要他想,真的什么禽兽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安木槿目光呆滞的望着水月点头:“很有可能。”
“……”
“砰砰砰”听着门外传来的敲门声,两人饿得不想移动的人脸上露出了喜色。
然而开门以后,看见的并不是美味可口的饭菜,而是安沫一张阴沉着的脸。
“你来做什么?”
安木槿很明显的已经猜到她是来做什么的,但还是问道。
“大姐,你说我来是做什么的?”
摆明了嘛,找茬的。
安木槿看着安沫那一脸得意的表情,直接翻了个白眼给她转身在木塌上坐着。
安木槿这样的神情安沫并不在意,她继续进屋在安木槿对面坐下。
“大姐一定是饿坏了吧,可是今日管家婆子并不知道你要回来,所以没有备够饭菜,姐姐反正都饿了一天了,再饿一天也无妨。”
无妨?卧槽,饿你一天来试试。
安木槿在案上端起茶盏在嘴边轻泯了一口,表情仍然是那样的云淡风轻:“的确无妨,我让水月出去买点东西回来便是。”
出去?这听在安沫的耳里简直就是笑话,如今她正在被软禁,水月怎么可能出得去。
“就她?”
就算水月的念力比她高但是想要逃出去,那也是很难的事情。
听着安沫这样不屑的嘲讽语气,水月在一旁都听不下去的开口插话:“我奉命要照顾好姑娘,就算是铜墙铁壁自然也义不容辞。”
多么衷心的话啊,然而安沫亦然不把话放在眼里,当然她也不再说话,只是冷笑一声。
“就算我出不去,自然有人上门送来。”
水月其实并不愿跟她这样的人说话,跟这样的人说还简直就是浪费她的精神,这样的大家小姐她水月见多了,这瑞京城的小姐那个不为她们主子动心的,个个都是这样的德行,多年来已经见怪不怪,就她这样的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好啊,我倒是要看看是谁来给你们送吃的来。”
安沫憎恶的看着安木槿,斜眉轻挑带尽将心计写在脸上。
“宸王殿下怎么舍得姑娘饿着,殿下让我跟着安姑娘就是为了不让姑娘受了委屈,若是姑娘受了委屈我们主子怪罪下来,三小姐可别又哭了鼻子。”
水月声音低沉,这是故意吓唬她。
既然水月都已经把话挑明,她安木槿也不用再顾及太多,绝好的靠山不用白不用。反正看这个样子君临天这是要帮他到底的,借着宸王殿下的威严在府中作威作福也不是一件坏事,反正之前那个任人宰割的绵羊安木槿已经不在,现在只有牛逼哄哄的特工安木槿。
“你个贱婢,这里轮不到你说话!”安沫转头侧目盯着水月喝道。
“我是贱婢,那三小姐就是……”
水月话还没有说完,门外家奴变进来传话:“三小姐,门外长青大人求见大小姐。”
真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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