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虎因昨夜之事,便对云逸有所警觉,见水墨涵和云逸一起消失,不能不令他浮想联翩,于是,赶紧扯着玉姬在人群中寻找。
祭神的人越来越多,若想找到他们,简直就是大海捞针,但义虎生怕水墨涵遭遇不测,只能耐着性子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以期尽快发现他们的行踪。
玉姬并不知其中的曲折,也没着急,抹着额头沁出的汗水说:“虎哥哥,他们两个大活人,还能丢了不成?”
“那云逸不知从何而来,我那涵儿弟弟涉世未深,若是被他拐去,我如何向师尊交代啊。”义虎的心情有些沉重。
玉姬却笑了,说:“人家都拐女人,哪见过男人拐男人的?”
“你不懂。”义虎叹道。
就在义虎转身之时,手臂像是触碰到一坨软绵绵的物件,还没等缩回手,身边的骂声已起:“你瞎眼了,为啥摸人家的胸?”
义虎拿眼一瞧,竟是个打扮妖冶,神态轻佻的年轻妇人正指着自己的鼻子在骂。
义虎并未察觉自己有何不妥之处,茫然地问道:“这位小姐,我何时有不轨之举,竟引得你破口大骂?”
这时,身边看热闹的人围拢了过来。
“哼,还不承认,刚才你明明趁着人多,在我胸前摸了一把,转眼就装作不知了,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那妇人不依不饶。
义虎百口莫辩,只好回道:“哪有的事,我身边带着女人,还能再去骚扰你不成?”
说着,就把玉姬推到前面,让大家看看。
玉姬也替义虎辩解说:“我虎哥哥才不是轻薄之人,你误会他了。”
“别为这臭男人辩白了,哼,知人知面不知心,天下有哪个男人不偷腥,没有一个好东西?”那妇人越说越气,顾不得身边还有那么多男人。
人群中有人不乐意了,问那妇人:“那你说说看,你怎么知道天下的男人都偷腥,偷你的腥了?”
那妇人并不生怯,接口便说:“那刚才他摸我的胸,算不算偷腥?”
“那算个啥,和你睡觉才算。”人群又冒出个声音来。
那妇人顿时火冒三丈,冲着人群中骂道:“回家和你老娘睡去,你个不知廉耻的下三滥。”
“你若是陪着,我就睡,咋地吧?”人群中那个男人又顶回来一句。
大家也在起哄。
义虎看着妇人没完没了,就想趁乱和玉姬躲将出去,没想到,刚要抽身而去,却被那妇人一把扯住了衣襟,高声叫道:“哈,占完人家的便宜,还想溜,门都没有,不说道说道,别想轻易脱身。”
义虎心急火燎,担心着水墨涵的安危,哪有心思再和她纠缠下去,便甩开那妇人的手,没成想,竟把那妇人的抹胸给打散,跌落在地,半个酥胸袒露于众人面前,大家不约而同地叫出吆嗬声。
那妇人嚎叫着,也不管胸前没有半分的遮挡之物,躺在地上,打起滚来,嘴里更加是不干不净,哭号声,叫骂声连绵不绝。
义虎手足无措,不知如何收场才好,刚要蹲下身,伸手想把那妇人搀起来,却被那妇人挥手一档,嘴里骂道:“拿开你的脏手。”
玉姬对眼前发生的事,也是始料未及,平时很少离开荷花池的她,竟不知世间尚有如此撒泼的女人,更是脸色煞白,不知如何才能替义虎解围。
这时,从围观的人群外挤进来一个相貌猥琐的男人,见到那倒地的妇人,便扶了起来,又问道:“谁欺负姑娘了?”
那妇人有了帮手,更是肆无忌惮,指着义虎,就对那男人说道:“就是他,调戏我。”
“你别血口喷人好不好,我虎哥哥何时调戏你了。”玉姬看这对狗男女欺人太甚了,也禁不住与她对起阵来。
那妇人冷笑着,骂道:“还想抵赖,众人的眼睛都看着呢。”
也许是因为刚才妇人骂天下的男人没有好东西,大家都记着仇呢,纷纷摇着头,都说没看见。
那个男人仰着头,喝问义虎:“你是何方人士,竟敢到风凌津撒野,也不打听打听我们是干啥的?”
毕竟义虎不是常年闯荡江湖之人,愣愣地回问道:“那你们是干啥的?”
“我们是......”那男人刚要回话,又咽了回去,“那能告诉你吗?”
“就是,你算个什么东西,一脸的穷酸相,你也配知道。”妇人帮着腔。
“这人怎么像宜春院的那个大茶壶呢?”人群中有个男人顺嘴说了一句。
大茶壶便是妓院中干杂役的男人,一般还充当保安的角色,南方叫龟公,北方叫大茶壶。
有些男人嘴里发出啧啧的声响,有的还说就是他,在宜春院门口看到过他。
义虎和玉姬都不知宜春院是个啥地方,但从众人的反应来看,并非是个善处。
就听有人喊道:“你个妓院里的姑娘,还说啥人家占你的便宜,赶紧回去接生意吧。”
“啥叫妓院?”义虎从未到过那种地方,便问大家。
众人哄笑着,有人回道:“你还是个雏啊,那是男人们找乐子的地方,这姑娘就是陪男人睡觉的妓女。”
义虎瞬间明白了那妇人的身份,玉姬也满面绯红,听懂了宜春院的营生,怪不得当时问云逸何为烟花之所,云逸却不肯道明。
义虎心道,还是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吧,和这种人难于讲出道理来,想着,就拉着玉姬要走开。
大茶壶手疾眼快,一把拽住义虎的胳臂,说:“干完好事,还想走,不拿钱,就别想开溜。”
义虎无奈地回道:“我只不过是碰了她一下,为何还要拿钱?”
“哈哈哈,你问问他们,在我们宜春院,你碰一下姑娘,需不需要花钱?”大茶壶一脸地奸笑。
人群中有人却道:“算了吧,这能和在宜春院比吗,赶紧放人家离去吧,这样做生意,不擎等着砸了招牌?”
“家有家法,行有行规,只要是碰到了我们的姑娘,就须交钱来偿,不是如此这般,我们都喝西北风去吗?”大茶壶不想轻易放过义虎。
义虎也想过给他们些钱财,算是消灾了,但又一想,自己所带的盘缠被人偷走,若不是云逸解囊相助,几个人说不定还得露宿街头,乞讨为生,身上的银两本是借来的,如何能再掏出来,交给这对恶男恶女。
见义虎无动于衷,大茶壶又喊道:“拿不拿钱,舍不得钱财,那就找个地方评评理。”
玉姬忍无可忍,在旁喊道:“我虎哥哥也不是男人,怎么会和你家姑娘有亲近的可能?”
“哈哈,你说他不是个男人,那是个啥,难道是人面兽心?”大茶壶对玉姬之言呲之以鼻。
义虎不想再多生事端,瞪了玉姬一眼。
玉姬没管义虎的暗示,又尖叫一声:“我虎哥哥是猛虎下山,你再罗嗦个没完,我让他把你们俩都吃掉。”
“你让他变个老虎试试,我就不信了,他若是老虎,我就是乌龟王八蛋。”大茶壶根本没信玉姬的话,不惜自贬身价。
“变给他看,看他还不老实。”众人又在起哄。
玉姬却不急了,又问:“我虎哥哥要是真能变成老虎,你是不是要给我们钱啊?”
大茶壶做梦也想不出义虎能变身,就从腰身中掏出锭银子,放在地上,发着狠说:“你若是能变成老虎,这锭银子就是你的了。否则的话,你就得给我一锭同样大小的银子。”
义虎被架到火上烤,不知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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