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十月之后

一个月之后

一身土黄色的简便女衫，上短衫下长裙，腰间随意系了长锦带，非常朴素且简洁，加上该女相貌十分俊俏，整个人看来就是顺眼得很。

黑色的长发是待字闺中的打扮，随意弄了个玉簪，长发及腰，其中还有几条细致的细辫。

她负手走进酒楼，迎面的店小二，问道：

“二楼有位子吗？”

“有有，姑娘上请。”

她点了点头，慢步踏上阶梯。二楼空的位子还多得是，她捡了个靠窗的坐下，经过认真阅读菜单后，道：“看起来都很好吃啊，那我就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好咧。”店小二记着，殷勤倒茶时，注意到这姑娘生得好看，眉间带俊，如果她打扮成年轻男子，他想他也认不出她是个姑娘家。

她瞟他一眼，道：“有什么不对劲吗？”

“没没，小的是想，小的第一次看见什么叫男女皆宜。姑娘真是……”一时想不出特别的形容词，只得重复：“真是很俊哪。”

她闻言，笑了。“唉，我穿这样你也觉得我像男子，那我也算失败了。”

店小二结结巴巴：“姑娘是宜男宜女相，扮男便像俊俏男子，扮女自然是女的……现在明明就是女的嘛。”

她失笑：“我饿了，小二哥，你快上菜吧。”

店小二连忙下楼打点着。

正值午后，用饭的客人逐渐增多，当店小二送饭菜上来时，二楼已增了三、四桌客人。

坐在她邻近的一桌是二个书生打扮的男子，只是刚坐下，招来店小二，简单地点了几道菜。

“喂，你听说了。”先说话是一名白衣男子。

“听说了，怎么样，晚上你去吗？”另一青衣男子点头道。

“去，免费的，为何不去。”

“但我听说你那婆娘一向把你看得紧，你如何去？”

“这，这不用担心，晚上我就说去表哥家看书，晚些就回去。”

“嘿，有你的，小子。”那青衣男子挤眉弄眼的看向那白衣男子。

此时街上引来一片骚动，坐在酒楼上人纷纷探出头。

“来来来，咱们红杏楼今晚开业了，欢迎新老客户的光临，为答谢各位，今夜与佳人共度良宵的费用一切都免，来啊，不要错过啊。”

酥软的嗓音在大街上响起，一群打扮与时下姑娘不同，衣着微露，体态丰腴的姑娘出场在众人眼前，引起一阵抽气声，路过的男人们皆不自觉地露出痴迷神色，不由自主的停下来，一旁的龟公们趁机将一张纸递上。

今日的大街上，不管小的，老的，凡是性别是男的，人人手上都会有一张红杏楼发的传单。

“这位公子，今晚我们红杏楼开张，你千万不可错过哦，奴家等着你。”一名妖艳的女子走到男子面前，挑逗地扬扬睫毛，一手撩抚胸口。

“好……好。”男人胸口一热。

不只这男人胸口一热，所有在场的男人都蠢蠢欲动。

“公子，你没有事吧，瞧你，居然流鼻血了。”女子一看，便咯咯地笑抽出袖中的手帕，替他拭去两行血渍。

男子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身子一僵地任由她擦拭。

“好了，那么就和奴家说定了哦，晚上见，公子。”女子收回手帕，似有无限娇羞向他抛了一记媚眼，随后转身离去。

这样的一幕自从这群女子的出现，在大街上频现，众人的抽气声不断响起，但也有不少的咒骂声掺杂其中，

“不许看那些贱人。”一旁的悍妇哪容得自家的相公目不斜视的去看那些风骚女，一把揪住他们的耳朵就往家里拖。

“哎呦，疼疼。”

大街上，一时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