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柔呢?给我出来!”姜云芯一边喊着,一边往里面闯。进门之后,见姜云柔躺在贵妃榻上,悠哉悠哉地吃着紫晶葡萄,好不快活,愈发生气,快步上前,一样手,将葡萄打翻在地。
姜云柔见她如此,也不生气,那丝帕擦了擦手,问道:“这又是怎么了?”
“怎么了?姜云柔,你也有脸问!要不是你害姜云妨不成,又怎会是喝了那碗毒鸡汤?若我没有喝下那碗毒鸡汤,又怎么可能去不了春日宴?若是我去了春日宴,那出尽风头的,还能是她姜云妨?你说,这一切的一切,是不是都与你脱不了干系?”姜云芯柳眉倒竖,怒瞪着眼前之人。
姜云柔听完她这一番强盗逻辑之后,冷哼一声:“姜云芯,你别恶人先告状了。要不是你贪心,想两头讨好,又怎么会中招?这么大个人了,总不能遇事老从别人身上找不是吧。”
姜云柔的话,教姜云芯没得反驳。她脸色变了又变,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好了好了。其实,我是故意在祖母面前说那些话的。这都是缓兵之计。姜云妨并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简单。她不傻,相反,她还非常聪明。我如今先将她在祖母心目中的形象抬高,而后,再给她致命一击,让她再无还手的能力。”
姜云芯嗤笑一声:“你说的倒是轻巧。我问你,怎么给姜云妨致命打击?”
“这你就别管了。如今你在姜云妨那儿还未露陷,快去偷样她的东西来,什么都行,最好是贴身的物件。你了快些去,我在这里等你。”
姜云柔只是吩咐她做这些事,并没有解释为什么。姜云芯想问,但见她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想了想,还是决定听她的话。
云妨的院子里蘅芜阁并不远,没一会儿就走到了。进门之后,见云妨并不在,去王氏那儿了,只有阿桔一个人守着,心里暗喜,直道天助我也。
姜云芯长这么大,第一次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没什么经验,想了想,觉得直接进屋太冒险,左右姜云柔只说偷件云妨的东西就好,也没说具体要什么,想来是什么都可以,
她先绕着屋外走了一圈,边走边思衬着。
古董花瓶太大了,不好偷,不行不行。
字画倒是好偷,只是太难藏,不行不行。
胭脂水粉……
姜云芯顿住了脚步。
梳妆镜就在窗子边上,伸手一勾就能碰到。胭脂水粉小巧,袖子里一藏便是了。
思及此,她伸手从窗缝中探进去,左右摸索了一番过后,终于确定了目标,手指一卷,便拿在了手里,正要往回抽,忽然发现手被人钳住了,根本收不回来。
姜云芯挣扎了好久也不行,气急,另一只手一把拉开窗框,只见一张放大了的阿桔的脸就在自己的面前。
“啊!”姜云芯一个不防,惊叫出声。
“四小姐,您这是干嘛呢?”阿桔看着她,问道。
“我,没,没什么。”姜云芯本就心虚,经她这么一问,舌头都打结了。想到自己第一次偷东西就被人抓包,很是羞惭,不等阿桔再说什么,便快步离开了院子。
阿桔摇摇头,四小姐今日真是奇怪。关了窗子,回头见云妨回来了,笑道:“小姐,你回来了。”
“嗯。”云妨点点头,“你一个人嘀嘀咕咕什么呢?”
阿桔听她这样说,连连摇头:“小姐,方才四小姐来过了。”
云妨见桌上并没有摆放茶具,便问:“她没有进屋?”
“嗯。她就在屋外晃悠,还通过窗缝想拿小姐的胭脂呢!那胭脂可贵了,怎么能轻易就给了她。”阿桔愤愤不平地说着。
云妨倒不在意这个,而是问她:“她想要我的胭脂?”
“千真万确,小姐。”
云妨想了想,忽然明白了什么,问阿桔:“前年二小姐送我的那把檀香木扇还在吗?”
阿桔点点头:“在的,小姐。”
那把檀香木扇是容氏给各位小姐人手一把的,很是珍贵。可惜姜云柔嫌弃它并不好看,拿来之后便丢在一边。云妨不忍见她这样暴殄天物,便要了来。姜云柔其实连扇子究竟长什么样都没看清过,云妨提时甚至一愣,而后答应下来。
“你去将那扇子找来。”
阿桔得了吩咐,便抬脚往库房走去,没一会儿便回来了。
云妨接过,将其藏在袖中而后往蘅芜阁走去。
那厢姜云柔见她这么快就回来了,连忙迎上前问道:“怎么样怎么样?得手了吗?”
姜云芯像是只斗败了的公鸡,颓然道:“别提了,被阿桔抓个正着。”
姜云柔听了她的话,气得不行:“是不是傻?我让你去偷东西,你倒好,这么正大光明。如今打草惊蛇,全都毁了。”
姜云芯见她将过错都推到了自己身上,也不满起来:“你这么能,为什么自己不去偷啊?就知道说我,算什么本事。若换做是你,我看,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人正吵着,下人通报,说是大小姐来了。两人俱是一怔,倒是姜云柔先反应过来,沉声道:“快请她进来。”
话音刚落,大门便嘎吱一声被人推开。云妨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昨儿妹妹在祖母面前,说了我这样多的好话,想起那时在宫里,姐姐百般刁难妹妹,实在有愧,这便负荆请罪来了。”
姜云柔听了云妨这话,忙道:“姐姐说的这是什么话。大家都是一家人,还能因为这么点儿小事便记恨上姐姐不成?”
“妹妹能这样想就好。”说着,转头看向姜云芯,“妹妹也在啊。”
姜云芯不知道阿桔有没有将方才的事情说给云妨听,有些不安,不自然道:“是啊,闲来无事,来姐姐这儿坐坐。”
“这倒是巧。我们三姐妹,最近老老聚在一块儿呢。”
“可不是嘛。”姜云柔打了个哈哈,准备将这页揭过去。
“行了,那你们聊吧,我就先走了。”说着云妨便起身朝外走去,路过大门时,被门槛绊了一下,所幸没有摔倒。
“哎呦,瞧瞧瞧瞧,这小东西还舍不得我呢。”云妨说着,转身离开了院子。
方才云妨为了稳住身形,扶了把门框,手一斜,袖子里的扇子掉了出来,她自己浑然未觉,姜云柔和姜云芯却注意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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