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不后悔杀人

带着那小小雀跃，郑多艺和高乐一起进了学院，直接上了职工楼，作为荣誉校长，彦伯给学生作作报告、讲座，所以经常来学院。

因为一共四层楼，没有电梯，两人直接走了上去，一路上，准备上课去的老师教授不少，郑多艺看了看时间，应该是上午第二节课开始了。

“我们去找教导主任。”高乐开口，郑多艺点头跟着。小鬼离着几步远，仔细相着高乐，心中想着怎么才能把他调离郑多艺身边。

很快两人就找到了教导主任办公室，郑多艺上前敲了敲门，里面的人很快把门打开了，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看起来不三十来岁：“你们是……”

郑多艺挑眉：最近年轻的人是太有能力了吗？一个个都这么高的职位？

“我们是警察，有些事情想向你了解一下。”高乐开口。

“警警察？”女人有些惊讶，嘴里都有些不清楚。

“可以进去吗？”郑多艺推开门，看了一眼里面，里面并没有其他人，摆设也很中规中矩，黑木办公用具，十分庄重。

“请。”女人收起了惊讶的表情，把高乐让进屋子，郑多艺已经看了一遍，小鬼也自觉的帮着查了里面，对着郑多艺摇了摇头。

“我们过来询问一下关于彥伯老师的事情。”高乐拿出自己的证件，郑多艺也拿了出来，给女人看了一眼，便收了回去。

高乐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职位牌子开口道：“李淑英？”

“嗯。”李淑英，尽力表现出淡定的样子，但是紧握着的手却表现出了他的紧张，“彥伯老师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他死了，我们来了解一下情况。”郑多艺开口说着。

李淑英停了一下，忽然问：“死了？”

“嗯。”高乐摆着自己高冷的脸点了一下头。

李淑英转了一下头，指着左边的沙发道：“两位做下说吧。”

“嗯。”高乐坐下，又示意郑多艺发问。

郑多艺打开本子开始询问：“你和彥伯最后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那是三天以前了吧。学校大会，当时他还演讲来着。那个，我能问一下，彥伯老师是什么时候死的吗？”李淑英紧张的问。

郑多艺看了一眼高乐才回答：“被杀。”

“被杀？”李淑英听了似乎并没有什么意外。

“有听说过彥伯老师有什么仇人吗？”郑多艺继续发问。眼光瞥到小鬼在桌子边上乱看，挤了挤眼。

“没有，他的名声一声很好。”李淑英以为郑多艺是在和自己做表情，愣了好一会儿：“警察，我说的有什么问题吗？”

“啊？没，继续！”郑多艺回过神儿来。

“你是不是特别希望彥伯死？”高乐突然开口，把在场的两个女人都说愣了。

看到李淑英错愕的表情，郑多艺拉了一把高乐：“高警官。”

“你刚当上教导主任不久吧？”高乐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两只眼睛一直观察着李淑英。

“这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是不是！”高乐咄咄逼人，郑多艺想开口劝一下，却听到李淑英点头，一副认命的模样：“是。”

“你和他什么关系？”高乐依然紧咬不放。

李淑英眼神闪烁：“我们只是同事。”

郑多艺此时也发现了不对，但是小鬼突然对她招了招手，郑多艺便起身往那边走了过去。

看着桌子上写了一半的信纸，郑多艺看了一眼小鬼。

小鬼用手示意她把信抽出来。

看到内容，郑多艺当下大惊，赶紧把信纸给了高乐，高乐眼神一深：“他强奸了你，为了堵住你的嘴，所以把你弄上了这个位置？”

呃，还可以再直接一点儿吗？郑多艺简直对这位新头儿佩服的五体投地啊，这么尴尬的话，他是怎么说的这么理所当然的？

坐在那里的李淑英低着头，手紧紧的捏在一起，忽然抬头，眼中含着泪：“没错，我是被他……可是他不是我杀的。”

“我相信人不是你杀的，”郑多艺指着信：“不然你也不会想到要写举报信，但是还是要请你和我们回警局一趟，做个口供。”

“不要随便相信人，你和我回警局，郑多艺你去袁波的学校看看。”高乐起身示意李淑英跟自己走。

“我，”李淑英忽然开口略带请求的看着高乐：“我可以跟你们去录口供，但是你们可不可以不把这件事情公开？”

“看情况。”高乐说完就走，李淑英祈求的看了一眼郑多艺，郑多艺也是摊了摊手，这个人她不熟。

“果然是个人渣啊，人渣。”小鬼看着两个出去人的背影，摇头。

郑多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下小鬼：“你今天很乖啊，主动帮我找线索。”

“拜托，昨天我是有事出去了一下，这没事儿当然要陪在老大您的身边，随时听候差遣。”小鬼说着扯出一个大大的笑脸。

“是吗？”郑多艺有些怀疑，一人一鬼便去了袁波的学校。

普东高校算是一个私人学院，学校的风景和老师都是他们这个市里最好的。由此也可以看出袁波的养父对于这个孩子还是蛮上心的。

两人在学校里走了一圈儿，从老师到同班同学，大家众口一词，袁波从小孤僻不爱说话，而且性格阴沉，所以没有什么朋友，而对于他查字母凶杀案这件事情，他们都没有听说话。

“啊，真是的，怎么就没有一个朋友呢？人怎么可以没有一个朋友呢？”郑多艺生无可恋的问天，这个孩子难道就这么不讨喜吗？

“说的跟你有朋友一样。”小鬼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正好被郑多艺听到：“说谁呢？我怎么会没朋友？我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叫小陶，哪天让你看看，我们两个可是睡过一张床的人，关系好到爆！”郑多艺十分自豪的说着。

小鬼的脸色立即难看下来，小陶？如果她知道小陶想要害死她，还会认为那是她最好的朋友吗？

“走啊！”看到小鬼没跟上来，郑多艺转过头来招呼他跟上。

小鬼抬头，忽然道：“既然这里没有线索，不然我们去问问以前的受害者家属吧！”

“以前的？”

半个小时后两人站在市中的南山监狱前面，郑多艺挑眉看着小鬼：“你确定这里有当年字母杀人案的受害人家属？”

“嗯，内部鬼消息。”小鬼立即拍胸脯保证。

“内部鬼？哎呀，现在我们又不调查当年的案子，现在的案子还没有定性，去查以前的不太好吧？”

“都来了，好姐姐，姐姐好，我们进去看看吧。嗯？”小鬼忽然放低姿态，眨巴着一又勾魂的大眼睛，看着郑多艺。

郑多艺站在那里半天才问：“你说，这里面不会有什么鬼吧？”

“这个应该有。监狱哪有不死人的。”小鬼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一本正经的回答。

郑多艺翻了个白眼儿，知道他在装，但是看在他这么执着的份上，她就进去看看，反正也不会有什么坏处。

两人通过狱警叫出了程铁，小丫头的灵魂一直在监狱里等着，跟着程铁一起出现在了探视间。

郑多艺拿起电话，示意坐在那里的木讷男人接通。

程铁不明所以的接起电话。

“我是阳市警察，这次来是有事情询问你。”郑多艺开口，对于杀人犯，她的口气并没有那么好。

“嗯，什么事？”程铁似乎根本没有在意郑多艺的话，只是习惯性接话。

“十年前，字母杀人案……”

郑多艺的话没说完，程铁的眼中忽然放出一异样的光，分不清是什么，他激动的站了起来看着对面的人：“你说十年前的字母杀人案？你们要重新查吗？一定要抓到凶手，一定要抓到他！放我出去，我要杀了他，抓到了吗？那个天杀的！”

程铁激动的捶着玻璃，狱警赶紧冲进来，把人制住，按到了地上。

郑多艺看着他激动的样子，心中有些动容，对着狱警作了个没事的手势，狱警才把程铁放开。

程铁趴在地上，好一会儿才站起来，小丫头就在旁边看着，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小鬼看到，立即对郑多艺说：“问问他当年为什么杀人。”

郑多艺虽然不明白，便还是依言问：“当年你为什么杀人进来？”

程铁只看到了郑多艺的嘴在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便从地上爬起来，拿起了电话，郑多艺便又开口重新问了一次：“当年你为什么要杀人？”

“我，”程铁的嘴角不受控制的抖动了一下，再抬起眼来，却是坚定的样子：“我不后悔我杀了人！”

低着头的小丫头豁然抬起头来，眼中的恨意更回强烈。

看着她的眼睛慢慢变红，小鬼立即穿进去警告：“你给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