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收养

“松子。”手上顿了一下，这个小鬼是个女孩子？不是那个当初名动天下的艺妓艳娘的女儿吗？可惜了那个艳娘，这个小鬼可不能步她娘的后尘，嗯，以后要好好教她，他的徒弟怎么能让人欺负了去。

“走，带你去见你师兄们去。”牵着她的手，嗯，软软的，小孩子真是很容易让人喜欢啊！

“这是你云师兄，他是皇子，以后呐没事可以让他给你带宫里的好吃的，这是你锦师兄，开客栈的，以后你拉他去任何客栈吃东西都不用给钱，这是你萧师兄，什么派的传人，没事带带特产不错。”松子一一的行了一礼，没有说话。

“这是你们小师，弟，以后要保护好她，没事宠着就可以，犯了错我担着，如果让我知道谁欺负她，非把你们打的屁股开花。教她练武什么的，为师亲自教，退下吧！”

“是，师父！”三人同时行了一礼，没有再说话，松子咬了咬手指，看着三人目不斜视的往前走，果然像木头人，同时有些奇怪，他们怎么那么怕师父呐？师父不是很不正经吗？徒弟怎么这么严肃？

“走了，手指头好吃吗？”拍拍松子的脑袋，拉着她往后院走去，经过大门口，一条长队还在排着，每进来一个都被关在一个小黑屋里面，然后不一会儿就传来了哭泣声，然后被领出来给丢了出去。

“师父，那个里面有什么？”拉着凌虚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她也想看看。

“想进去？”凌虚难得今天心情特别好，拉着她就走了过去，等一个小黑屋里的人走了，就带她一起进了小黑屋里。

松子奇怪，外面看起来那个小，里面这么大，里面隐隐有风吹来，吹过甬道汇成了很好听的声音，像女子的低吟浅唱，踩着地面，每踩一步就点亮一块地面，摸着墙壁，松开了凌虚的手就往深处走去。

凌虚也奇怪，这应该能印出每个人最可怕的东西，为什么她的幻境是这么美好安静，急忙追上前去。

周围突然大亮，看着她缓缓走过桥，也跟着过去，桥下翻滚的黄色流沙里一具具残破的身躯，桥头一个佝偻着身躯的农妇打扮的人正在煮什么东西，翻滚的人骨，却发着清香。

“松子，回去吧！”凌虚连忙拉起松子的手，蹲下身来把她抱了起来，这是奈何桥，那刚刚那个就是忘川彼岸，一个孩子，为什么会有这种回忆，但是她好像忘了，并没有任何害怕的地方，除非她死过一次。

“师父，这里这么漂亮，为什么还有人害怕？”凌虚奇怪的看着她问道。

“跟师父说，你刚刚看见什么了？”看着突然变的严肃的凌虚，想了想还是照实说。

“我看见一个红衣女子在跳舞，她边跳边唱，脚下开着很美的花，嘴上唱着很好听的歌，唱完她就走了，经过一个亭台水榭，被一个卖酒的拦了，我刚准备跟过去，师父你就来了。”

“以后不要进来了知道吗？”看着突然拉下脸的凌虚，松子奇怪的看着他身后一瞬间坍塌的场景，才明白好像是个很严重的事。

“让那些孩子走吧！”被抱着，看着小黑屋碎成好几块搭在那里，看着她师父仍然严肃的侧脸，也不敢说话。

“气死我了，敢在我面前收我徒弟，看我下次回去不把那家伙打一顿。”

“师父啊，这世上的人儿千千万万，何必就选这一个呐？更何况，又不是没有被收过，师父不是都退让了吗？”黑气遮面，偏白的肤色衬着黑衣说不出的古怪，唇角微微勾起，透着嘲笑。

“其他人我不管，这个小徒弟是我唯一看上的，谁都不许动她。”凌虚突然站了起来，情绪有些激动。

“那师父可要看好了，毕竟，这里可不是我管辖的范围。”黑衣男子笑得奇怪，像风吹过破旧窗子，带着咯吱声。

“走吧，走吧，看着你就烦！”凌虚揉揉太阳穴，真是几百年看中一个徒弟，结果还是个要收的亡魂，能不气人吗？

“晚上就睡在师父这里，知道吗？不要乱跑。”松子点点头，拿着桌上叠的整齐的小号衣服去屏风后面的浴桶里洗澡。

“师父，倒水。”脱好躺在桶里，朝外面喊了一声，反正她是孩子，男女有别对她来说没什么用，只要有人帮她这短手短腿的小娃娃身体洗澡就好。

“来了，哎，孩子不好养啊！”叹了口气，认命的拿起布帮她擦洗起来，既然他选择宠着这个小徒弟，那自然乐意照顾她，虽然口上抱怨，其实心里还是挺喜欢这种感觉的。

“为什么师兄都可以回去？我不可以呐？”松子被从水里捞出来，拉着他师父的衣服擦擦脸，疑惑的问道。

“你啊，你太小了，路上坏人太多了，以后就住在师父这里，你娘亲那里师父已经派人去说了。”揉了揉她的脸，真软，有些不厚道的自己先笑了，他还不是怕她走着走着就被收了魂，更何况，她娘亲那里，确实不适合让一个小孩在那种地方长大。

“哦。”被放下地，赤着脚就往床边走去。

“回来！”还没来的急回头，就被拎了起来，脚上一软，接着就被擦干净还套上了一双小鞋子。

愣了下，见自己师父要脱衣服了，踌躇了一下，抬脚走了出去，软软的，像踩在棉花上，不知道多久，没有人对自己这么好了，这个世上除了她那个娘亲，似乎没有人会这么关心她呐。

“想学功法，自然要先扎好基本功，马步自然是首要的，可不要比你师兄们差啊！”松子偷偷打量了一下三个师兄，面无表情，马步蹲的确实是纹丝不动，就是感觉少了些什么。

“松子，看什么呐?”猛的被拍了了一下额头，吓了一跳，咬咬牙，没有说话，长这么大没被打过，真委屈，想想这个世界的封建思想，徒弟被打，以后可能还会习以为常，自己可不能被荼毒，嗯，以后厉害了一定要反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