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到底是不是梦?
我急切想知道答案!
我穿着拖鞋疯狂的飞奔到楼下,四处追寻莹姐的身影。
也不知道奔走了多少条街区,一无所获。
莹姐真的走了,从我的世界里消失得那么切底。
我一定要找到她要一个答案。
十年的相处,我们绝对不是师徒那么简单。
至于我对莹姐是一种怎样的情感,
我心中也没有答案。
直到多年以后,我闲得蛋疼的去读了杨过和小龙女的故事,我才有了答案……
我垂头丧气的走回出租屋,还来不及喘口气,房东就来了。
他告诉我,莹姐昨天已经把房子已经退了。
然后房东从三百块的押金里面扣除了这一个月的水电费和一些门锁折损费,最后到我手里就只有两百块了。
除了身上的衣服,这两百块也是我现在唯一的家当。
不过我并不慌。
如果温饱都决绝不了,我这十年就白跟莹姐了,自己都不好意思再见她。
我穿着白色的背心、宽松的短裤、脚下人字拖,直接打车去莞城的黄大仙庙。
古人说,乱世黄金,盛世古董。
两千年这会儿,很大一部分人已经先富起来。
莞城这个世界工厂的心脏,巴掌大的地方生存了一千六百万人口!
除了大部分为了生存,从全国各地过来的打工人,还有很多三教九流的人。
黄大仙庙这里成了三教九流的人汇集地,渐渐这里形成了三个古玩市场,分别是“店市”、“摊市”和“赌市”。
店市就是开在街面两旁的古玩店面,里面的东西半真半假,面对的是上流客户;
摊市的东西十有八九都是假货,面对的大部分都是游客;
而赌市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赌博是违法的,所以一些人就想出了新玩法,赌石、赌木、赌蚌。
名曰是文玩,核心还是利用赌徒以小搏大的心态,换一个形式开赌而已。
我身上只有两百块,自然也是选择赌市。
“各位老板,开木了!”
我一走入暗巷就被一个赌档里面镜传出的甜美的声音吸引住了。
我拨开围观的人群,只见摊主是一个二十来岁,肤白貌美的年轻女子,脸上有两个小酒窝,笑容让人特别有如沐春风的感觉。
她这里是一家赌木的档口,所谓的赌木就是赌黄花梨。
两千年左右,玩木开始盛行,海南黄花梨也从原来几百块钱一吨升值到两万多。
黄花梨成材缓慢、木质坚实、花纹漂亮,赌黄花梨就是赌里面有没有“格”,这个格说白了就是树木里面的芯。
黄花梨树从树心开始有油性,树心变紫色了,这个紫色部分就是格。
黄花梨也只有这个格芯的部分可以制作成可以盘的珠子,这也是黄花梨最有价值的所在。
不过不是所有的黄花梨都能出格,几百颗里面也未必有一颗,也正是因为稀少,所以才珍贵。
这个赌木的档口就是准备好了一条条的黄花梨树干,有大有小、有粗有细,赌客不能打孔、不能切开,只能靠眼力和味道去分辨对不对。
切开来以后没格,钱就打水漂了。
“一百块一根海南黄花梨随便挑、随便选,开出格来,我十倍回收!”
两千年这一会,公务员的工资也就一千块左右,一百块买一根木头绝对是奢侈了。
但十倍的利润,还是吸引了不少赌客趋之若鹜,纷纷掏钱下场。
美女摊主眉飞色舞的收着钱,赌客挑选好了木头就给一旁的开木师傅当场刨开。
“又是白皮!”
赌木那个人懊恼的拍着大腿,显然他已经是赌急眼了。
“老板娘,你们家的木头到底能不能开出格!”
“我已经开了好几千块,全是白皮,你这些木头到底是不是真的黄花梨!”
美女摊主也不生气,陪笑说道:“大哥,我这些可都是货真价实的海南黄花梨,能不能开出格来,那全凭个人运气。要是每一颗都能开出来,这格就不值钱了对不对。”
“出格了!”
就这个时候,边上一个中年妇女尖声叫起。
众人齐齐看去,只见开木师傅手里的黄花梨开出了拇指头大小、长有十多公分的一条格芯。
“恭喜你!”
美女摊主装作一副无奈的样子,点了两千块钱给那个中年妇女,说道:“你要愿意,这一条格我两千回收了;要是不愿意,这条格自己留着,找别的买家出手也可以。不过我可以老实告诉你,你这条格也就够两颗珠子,别人最多也就是给五百左右。”
“当然是要两千!”
中年妇女夺过两千块,直接又拿出一半,又继续挑选了十条木头,让继续开。
“看到没。”
美女摊主对之前那个质疑的赌徒,也是对一旁围观的赌徒说道:“我这些绝对是货真价实的黄花梨,至于能不能开出全凭运气。有胆量的就上场博一下手气,别给我这里唧唧歪歪!”
“又出格了!”
这个时候那个中年妇女又开出了一条更大一些的格芯,又换了两千块回来,周围的人更是羡慕万分。
这个中年妇女绝对是托!
这种简单粗暴的骗局,放在几年之后小孩都骗不了,可在这一会还是挺管用,看那些赌徒纷纷掏钱买木就知道其效果了!
当然,美女摊主这种骗局在我眼里就是过家家一样的简单。
我一眼就看出了她们这种所谓的黄花梨,是用一种特殊的胶水把已经开过边的黄花梨粘合起来。
不是行家根本看不出其中的秘密。
为了配合赌徒里面的托,这些粘合好有格的黄花梨上面也做了标记,好让其能一眼就识别出来。
我假装在木头堆里面扒拉了一会,直接挑了根有标志的木头扔给开木师傅,又扔了一百块钱过去。
“开!”
开木师傅熟练的把钱抹回档口里,拿起木头的时候顿时愣住了,对身边的美女摊主轻色叫唤了一下:“华姐!”
美女摊主看向他手里的木头,黛眉轻皱,又向我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还是点头说道:“开吧。”
哧啦……
手持电锯切割之下,木屑飞溅。
“出格了!”
所有人都用羡慕的目光看向我。
我从美女摊主手里接过两千块现金,转身就准备离开。
莹姐说过,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虽然我真要继续玩下去,可以让她们这些人输得底裤都没有。
“靓仔,你手气正旺,不多玩几把,难道还怕我这是进水档子?”
我心中一颤。
本来以为她们这就是一个普通的骗局赌摊,但这个华姐明显在探我口风。
“进水”是黑话,抢劫的意思。
她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我怕她们这个档子输急眼了会在巷子口动手把钱抢回来。
原来她们也是千门中人!
我初入江湖,不想惹事。
假装听不懂她的意思,转身离开。
开木师傅小声嘀咕:“华姐,这小子就是条吃新鲜屎的蠢狗,不用多虑。”
他的意思是我就是运气好,无意之中挑到了他们做了手脚的黄花梨。
小时候在火车站被刀疤小平头摁在公厕里面的一幕幕涌上心头。
我转身回去,死死盯着开木师傅,冷冷说道:“你刚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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