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看守所的大门,我就看到不远处等待的两个人。
一个是我的养母,一个是苏玫。
她们看起来都很着急,站在原地走来走去。
一看到我出来,她们的脸上露出欣喜的表情,立刻朝我小跑过来。
“心怡,你受苦了。”养母一把抱住我,哽咽得身体微微颤抖。
“我这不是出来了,没受什么苦。”我微笑着看了苏玫一眼,心里感激她来这一趟。
我还有疑问想要问苏玫,不知道是不是她救的我。
在看守所里也算是幸运,同样被关进去的女犯人都没来欺负我。
听说在里面的时候,犯人欺负犯人是常有的事,里面也会有各自的势力,如同外面一样,弱肉强食。
“没受苦就好,妈真怕你在里面被人欺负。”养母放开我,眼眶红彤彤的看着我。
我对着她微笑,摇了摇头,目光落在苏玫的身上,“是你救我出来的吗?”
苏玫听我一问,神情略显诧异,而后摇头说道:“不是我,是我们的老板。”
“我们的老板?你是指夜总会的老板吗?”我微怔地盯着她,不确定地问道。
从进夜总会到现在,我都没见过夜总会的老板,没想到救我的人会是未曾谋面的老板。
是夜总会里每个人进局子里,就全都会被老板给捞出来吗?
“恩。”苏玫盯着我,似乎是犹豫了下,才又接着说道:“心怡,你要小心点。”
“小心点?为什么这样说?”我疑惑地出声问道。
苏玫微皱眉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心里有点不安。我们的老板,从来不会为了这点小事出面,你这种伤人的小姐,老板更不会插手去管,但他今天破天荒的管了……”
“我们的老板是谁?我怎么一直都没见过……”听苏玫这么一说,我顿时有种心里发毛的感觉。
他们的老板从来就没为这些小事出面,那么今天为何要出面救她?
“别说是你,我在夜总会那么久,连个正面都没看到,有幸见过一回还是侧脸,不过光看侧脸就知道是个有魅力的大叔。”苏玫语气淡淡地出声。
我怕养母担心,便笑着说道:“也许是我运气好,刚好碰到老板插手这件事。”
“或许吧。”苏玫说着模棱两可的话。
不等养母开口说话,我就拉起养母的手,笑着说道:“妈,我肚子有点饿,回去做好吃的给我吃。”
“好。”养母笑着回答。
我看向了苏玫,“你也跟我们一起回去吧,我妈做的菜可好吃了。”
苏玫迟疑了一下,“恩。”
这件事发生后的第二天,我就回去上班了。
夜总会里姑娘看我的眼神更加不对劲,几乎都是鄙夷的眼神。
“可真有能耐,竟然能让老板出面救你。”孔菡雪带头站在一群姑娘的面前,一只手夹着香烟,阴阳怪气的开口。
我看孔菡雪就是嫉妒我的好运,看她脸上的神色就知道了。
“谢谢菡雪姐姐的夸奖,可惜我就这点能耐,应该是比不上菡雪姐姐的。”我皮笑肉不笑的回应,看膈应不死她。
老板从来都不主动插手这些事,我能够惊动老板,我想她们想要整死我的话,也该想想我跟老板有什么关系。
孔菡雪立刻瞪起双眼,愤怒得像能够将我生吞了。
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不怒反笑,“呵呵……温心怡,你可别太得意,小心到最后怎么死都不知道。”
“谁先死还是未知数,也许你先行呢?”我淡定地反呛回去,可是心底却是咯噔猛跳一下。
我不知道孔菡雪想都了什么,但我想肯定不会是好事,不然的话,她不会如此高兴。
“走着瞧。你跟老板扯上关系,我保证你会比我先死。”孔菡雪笑眯眯的说道。
她说完后,站在她身后的姑娘们全都大声的笑起来,仿佛亲眼看到我的惨状。
我刚想说话,休息室的门就被打开,苏玫从外面进来,直接拉着我的手,“走吧,跟牲口说再多的话,他们也听不懂,别浪费口舌。”
听到苏玫一本正经的说着这些话,我忍不住发出笑声。
我看到孔菡雪的脸色极度难看,站在她身后的姑娘们,脸色也都好不到哪里去,可偏偏她们不敢对苏玫动手。
“苏玫!我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别以为我是帕了你!”孔菡雪明明就畏惧苏玫,却还要装出一副我不跟你计较是我大度,并不代表我会输给你的姿态。
苏玫眸眼都未曾抬一下,直接拉着我往更衣室走去,边走边回应她,却又像在喃喃自语,“不怕最好,你不知道无敌多么寂寞。”
我再次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们两个这次算是成了拴在一起的蚂蚱,站在相同的战线,将孔菡雪彻底得罪了。
临进更衣室之前,我回头看了眼休息室里的孔菡雪,见到她的脸涨成猪肝色,比任何时候都难看。
许是苏玫以前一向低调,孔菡雪如何嚣张,她都依旧默不作声,让姑娘们基本以孔菡雪马首是瞻。
如今苏玫反击,无疑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并且还杀了孔菡雪的锐气,自然让她面上无光,脸面挂不住。
进更衣室后,我好奇地出声问道:“苏玫姐,我看她们都挺怕你,为什么啊?”
谁知道我一问出口,拿着工作服的苏玫,脸色就瞬间阴沉下来,动作也跟着一僵。
我发现她脸色不太对劲,立刻摆了摆手,“苏玫姐,对不起,是我冒犯了。”
无论是什么原因,这都是苏玫的隐私,也许还是不能让旁人触及的,否则的话,她也不会露出如此冷漠的神情来。
说实话,我当时看到她的神情,我被吓得差点仓皇而逃。
那情况就犹如你突然发现一个人杀人的秘密,而后藏着秘密的人,发现了你知道秘密,倏地生出杀意,准备杀人灭口似得。
片刻之后,苏玫的脸色才好了很多,转头微笑着看向我,“没什么,我知道你好奇,可这是我的伤疤,等我想在你的面前揭开时,你自然就知道了。”
“哦。苏玫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会是这样。”我急忙又再次的道歉,满心都是愧疚之情。
没有绝对的信任,谁也不愿意将伤疤摊在别人的面前,成为被围观的那个,让人时刻能够戳着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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