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全都知道,方馨芮顿时被堵住了嘴似的,只能恨恨地咬着牙不说话。
还想在他面前胡乱蹦跶,如果不是顾及着父亲和三婶,他才懒得这么客气地同女人废话。
高名泽不动声色地扬起下巴,声音深沉而又磁性。
“刑法第二百四十六条规定,以暴力或者其他方法公然侮辱他人或者捏造事实诽谤他人,情节严重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管制或者剥夺政治权利。”
女人被吓得脸色惨白,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什么意思!”
“脑子不好使?”
高名泽挑起眉头,嘴角微微勾起,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敢惹我的人,你等着坐牢吧。”
方馨芮顿时像断了线的木偶,呆呆地站在原地,随即凄厉地叫嚷了起来:“不是这样的不是,高先生我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
然而男人显然没有耐心再听她哭诉,转头对拦着她的保安颔首道:“吵得心烦,把她赶出去。”
三婶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但瞧着高名泽镇定自若的模样,就知道事情已经解决,不解气地撇嘴道:“这都是些什么人啊,一点素质没有。”
至始至终高父只是背着手站在旁侧,一句话也没有说。
明明是一件足以闹得L市鸡犬不宁的新闻,结果搁在高家父子面前,两人却是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只是听了个笑话。
“爸,这件事等忙完婚礼后,我再跟您慢慢解释。”
“无妨,”高父淡淡地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顾钦,“你们两口子的小日子才是最重要,这些小事你自己处理就罢了。”
顾钦听得后背一凉,这也算是小事,也不知道该说是大度,还是他早就有了分寸。
“又愣住了?”
高名泽回头看着她苍白的脸孔,那模样就像是犯了错的小孩被抓住,生怕受到责骂。
“你……你刚才?”
他刚才连珠炮似的将女人堵得无言以对,让顾钦还有点没回过神来。
“怎么,”男人禁不住嗤笑道,“你以为就你读过几年法律?”
“……不是,”她有点不知道该怎么组织语言,来解释这发生的一切,明明是她难以抹灭的残酷回忆,却莫名其妙地被男人轻易翻了过去,“我是说……”
高名泽伸手搂住了她的肩膀,不容置疑地说道:“有什么之后再说,现在先回去把婚礼继续。”
婚礼的尾声是怎么画上句号的,顾钦已经不记得了。
她只记得自己恍惚得总是出错,好在有男人的带领,才磕磕绊绊地走了下来。
等回过神来,他们已经被送进了新房。
没人敢来闹高名泽的洞房,宽敞的卧室里布满了喜庆的装饰,只有他们两个人,倒显得几分空旷。
顾钦的疑问在心里憋了一天,此刻再也忍不住开口道:“那件事……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高名泽虽然敬了一天酒,但因着酒量好,喜酒里又掺了水,如今也不觉得醉,反而起了兴致,拿起不知是谁随手放在梳妆台上的红酒,用小刀划开瓶封,慢悠悠道:“哪件事?”
男人明显带着捉弄意味的口吻,让顾钦咬了一下嘴唇,还是低声答道:“我把方馨芮推下楼的事。”
他用起子旋出木塞,不紧不慢道:“你难道觉得我会跟一个自己一无所知的女人结婚?”
果然,他事先调查过自己。
顾钦握了握拳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发颤:“可是你怎么知道不是我做的?”
她其实想问他为什么会那么相信她,是已经洞察了事实,还是别的什么,顾钦自己也不知道她在企盼着怎样的回答。
高名泽轻轻晃了晃酒杯,品了一小口,缓声道:“那个孩子本来就保不住,查一下医院里备份的检查单就能知道,你是不是傻,她那是故意来碰你的瓷。”
顾钦一瞬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那时候她亲眼看着女人从楼上滚下去,腥臭的血迹从腿间流出,真会有人对自己那么狠,狠到连命都不要。
男人瞥了她一眼继续说道:“她那个嗜赌成性的老爸把家里的房子都抵了出去,她去找你的前一天,被放高利贷的人赶出了住处,如果再不还钱,两只手都要被废掉。”
居然是这样,顾钦的嘴角泛起一丝无奈,方馨芮为了一己之私,居然不惜将自己拖入无尽的自责之中。
“不管怎样谢谢你,”顾钦微微垂着眼眸,不敢去看男人的眼,“我知道不是为了我,但还是谢谢。”
他出面只是为了维护高家的颜面,她心里突然觉得苦涩,究竟对他而言自己算什么。
“忙了一天,早点睡吧。”
几口红酒下肚,不知怎的,高名泽忽然觉得燥热不已,他轻轻扯了扯衣领,眉头也不禁皱起。
难道是刚才喝得红酒有问题?
男人拿起红酒看了一番,那是一瓶82年的拉菲,如果他没记错,那是顾毅临走前送给他们的新婚礼物。
身体不自觉地开始发烫,呼吸也急促了几分,高名泽的眼里不禁一沉,这是男人的主意,还是说顾钦也有插上一脚。
他望向女人的目光染上了一层薄怒。
签协议的时候他就说过,这只是协议婚姻,就是在暗示她不要有任何逾越的想法,结果对方还是把主意打到了自己身上。
“你怎么了?”
看着他微微低头,撑着膝盖气息不匀的模样,顾钦也没有多想,下意识问道。
还敢跟他装无辜?
身上的燥热越演越烈,凭着意识已经压不下去,他伸手一把抓住女人的手拉近,滚烫的呼吸喷到她的脸颊上。
顾钦猛地跌进男人的怀里,感受到他触碰到自己的手传来灼热温度,还有些没反应过来:“你身上怎么这么烫?!”
“我为什么会这么烫,”高名泽冷冷地勾起了唇角,抚摸着她的后背在她耳边低声道,“这不是你做的好事吗?”
女人终于意识到对方不对劲,慌忙退后想要逃离,然后下一秒男人就低头狠狠地吻在了她的唇上。
另一只手缓慢而不容置疑地向下摸去。
“呜嗯,别……”
高名泽惩罚似得咬了一下她的唇瓣,手上的力度加重:“别停?那如你所愿。”
“刺啦”一声,他直接扯掉了她身上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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