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她当时就死了。你说我多害怕!”班花难过的捂住眼睛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众人又纷纷指责起班花自私。
“快别说了!你们看呐!又有新公告了!”
群公告——孟路和叶鸥今晚去长林墓园的小屋里过夜,如不完成任务,后果自负。
附图是一张立在坟墓中间的小屋,有简易的指引。
发布者依旧是那个混蛋的群主亡灵。
班花本来就哭得稀里哗啦的脸更加的惨白了,我倒是没什么感觉,能跟自己暗恋了一年多的女神两人独处一晚上我嘴都能笑歪。
反正只要完成任务就不会死,那有什么好怕的,搂着班花睡一晚就好了!我都要控制不住自己的面部肌肉笑出声了。
张毅却以为我在担心,深深的叹了口气,给了我一拳,“是男人就别怂,保护好学霸班花。兄弟与你同在。”
相比之下其他人的反映直接可以说是漠然了。“活该。”我听见他们这样说。
我开始无比期待夜晚的到临。
下午六点,下课铃如约而至。不等我有动作,班花主动拉起我就跑。
我知道她是尽量想在天黑前到达指定的地点,天一旦黑下来,就算本来不恐怖也会变的吓人。
但其实长林墓园离我们学校非常的远,我们到达的时候已经九点多了。
即使是夏天,九点天也已经是很黑的了。郊外的墓园更加很远才会有一盏昏暗的灯,连路都不足以看清。
从我们走进墓园开始班花就一直贴着我走,我知道女孩子一般都很怕黑,其实我很像借机牵着她走,但又怕她反感,所以只是放慢了脚步,让她跟的不吃力。
越往里走就越黑,路灯也从隔很久才有一盏渐渐变成没有路灯。
所幸今天的月亮还算亮,不至于让我们两眼一抹黑,需要摸索前行。
我本来想拿出手机再看一眼图,但是转念一想这郊外又没有信号,一时间有些烦躁,一脚踢飞了脚边的石子。
“怎么了吗?”感觉到我的烦闷,班花怯生生的问。
我有点尴尬的挠了挠头,“啊,没事,就是有点不记得路。”
“一直往前走,有三棵大杨树那里就是了。”“哦。”
来的路上班花一直都没和我说话,直到这时候才打开话匣子。
因为已经没有路灯了,班花好像有点不安,步伐也变慢了,时不时的环顾四周,活像一只受了惊的小鹿,湿漉漉的眼睛都是不安。
为了分散她的注意力,我闲闲的跟她扯淡,“女孩子晚上不回去住也可以吗?家里人不会担心?”
“恩,说了住佳佳家。”
“学霸你好像和黄佳佳关系很好?”
“是啊,别看她脾气很暴,其实是个很温柔的人呢。”说了一会能感觉到班花紧绷的肩膀松懈下来,偶尔说道激动之处还会笑出声。
我调整了自己的步调,尽量和她并排走。微微偏头就能看见她扬起嘴角。
“有一次我不小心把佳佳最喜欢的杯子给打碎了,你猜……啊!”说道一半她却惊叫起来,手指颤抖的指着前方。
听得入迷的我这才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蓝色的火团漂浮在空气之中,上下跳跃着朝我们飞来。
“鬼火!”火团又是一动,班花尖叫着一把抱住了我,我一个不注意被班花的脑门给顶了下巴,疼的我那叫一个激灵。
不过女神主动投怀送抱我也是流着生理盐水美滋滋的回抱,空出的一只手轻轻的拍着班花的背,“别怕别怕,那是磷火,化学书上不是有说吗。美女学霸不记得了?”
我赶紧和班花解释清楚,为了避免班花的大喊大叫,要是因为这样而惊动某些隐藏在暗处的东西,那么就不好了。
但是不得不说,对于班花的投怀送抱我还是会好好的享受的。
安慰了一番班花之后,终于让她平静下来了,看着班花因为紧张而胀红的小脸,我就尴尬的将目光投向别处了,毕竟在班花面前,我还是个正人君子来着。
在这种恐怖的气氛下我的某种激素居然还蓬勃的运作着,不知道该夸我心大呢,还是该说我是个天生的色胚子。
我赶紧把班花推开,清了清嗓子强装镇定说,“我们快走吧,天色越来越黑了……”班花看了看漆黑的夜色,小声的说了一句什么,但是我没听清。
“你说什么?”
微弱的月光下,我看见班花姣好的面容上浮现出一丝红晕,“我说,我可以牵着你走吗……”
“这个……”看她这副羞答答的样子我临时决定逗一逗她,我故意用很为难的语气说了这句话。
果不其然她慌忙争辩起来,样子十分可爱,“那个!我没别的意思,我就是有点害怕。”
“那好吧。”我装作勉强的答应了她,松了手劲只等她握上来那一刻能自然的圈住那双白皙的小手。
拉着班花的手又走了一段路,之前隐隐约约就能看见小屋子了,可现在再看,还是只能看见一个轮廓。
“孟路,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一直在原地踏步?”班花的话印证了那并不是我的错觉。
我当即心下一沉,“我怀疑是鬼打墙了。”
“那怎么办?”
“要不我们分开走试试?”没想到这个提议却遭到了班花的反对,可能让一个女孩子一个人走夜路是太勉强了点。
我没有多说什么,继续牵着班花往前走,我试图绕路来躲避鬼打墙。可不论我是绕路,斜着走还是直着走,始终无法拉近我们与小屋那若有似无的距离。
这时候班花也意识到可能必须要分开走不然可能真的走不出去。
无奈之下我和班花暂时分开了,班花走左边,我走右边。
一开始是渐行渐远了,走了大约二十分钟,我觉得走过的这条路非常熟悉,猛然抬头,班花满脸震惊的站在我的面前!
我们是真的一直在重复相同的一段路程!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班花连连后退了几步,跌坐在地上啜泣不已。
“哎,你别。”我想要把班花从地上拉起来,可班花只是自顾自的哭着。“我好害怕,我真的好害怕。孟路你不知道,这个游戏从来没有人能活下来的。”
“我受不了这种折磨了,这个游戏会让你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之中。消磨你的意志,最后打到你的不是别的,恰好就是自己脆弱的神经啊。”
班花抓着我的手越来越紧,我感觉到她细长的指甲戳进我的肉里,生生的疼,可她没有意识到一般语无伦次的哭诉着。
“不会的,我们一定会没事的。我们不是在完成任务吗。”我轻声安慰她。
班花不为所动,哭的愈发汹涌。“孟路你看我们还这么年轻,我们还有大好的未来啊,为什么会被卷进这种游戏里?我为什么要因为这种无聊的游戏而死掉?为什么?”
我顿时觉得耳膜像被深水压的鼓鼓的难受。“我想起老人家说鬼打墙可以破解的,站在原地不动鬼一旦觉得没意思就会放过你的。其实越走越远和原地踏步都是幻象。我们可以试试,总有办法可以走到小屋的。”
我继续温声劝慰并伸手替班花擦去还挂在两颊的眼泪,“真的吗?”班花抽抽搭搭的问我。
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一把抱住了她,坚定的说,“我发誓我们能。一定能!”
“那好。”班花最后抹了把眼泪,深吸几口气,拉着我站了起来,“我们快走吧。”
再次牵住班花的手,感受到她是在全心依靠着我的,瞬间涌现出幸福感,就连坟堆也不能让我觉得恐怖。
十分钟后我们再一次经过这里。我和班花内心都十分平静,因为坚信只要不放弃,我们两一定能走出去。
二十分钟后我们还是回到了这里。这次我却有了一种之前没有过的感觉,“反了。”我和班花同时说出声,然后在对方的瞳孔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测。
看起来我和班花是在原地转圈,而实际上我们确实是在原地转圈,但这可能并不传说中的鬼打墙,而是跟地形有关,正着走是一个圆形,而逆着走反而是一条康庄大道!
我说,“这可能是个特殊地形,只有反着走才能走出去。”
“我觉得你说的对。”班花的赞同使我的底气又足了几分。
我望着班花点了点头,班花回应一般握紧了我的手。我们就这么紧紧的握着手往前走。
不出所料,这次我们果然没有在原地转圈圈了,小屋也渐渐能看清了。
我一直在心里默算着我们到小屋的距离,三十米,二十米,十米,五米,三米,两米,一米!
耶!我们终于到了!
我几乎要吼叫出声,手心也不知不觉中汉湿了。心情一下子放松下来,也不知道班花会不会嫌弃我手汗大。
我侧过身想和班花调侃两句,可发现我的手里空空如也!
我愕然的抬起头,却看到了令我难以置信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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