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婉推开护卫愤然冲向慕容珂,被张太医拦下,他深鞠一躬说:“王妃,王爷的病情真是十分危急,再不救治恐真要来不及了。”
裴婉怔然看着张太医,指着慕容珂说:“慕容珂,若王爷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让你与这上丫头一起陪葬。”
慕容珂不理会裴婉的叫嚣,唤过菱儿拿过医箱,将昏迷不醒的东方泽昊扶坐起来,看向张太医说:“张太医,请帮我以银针封住王爷后背几处大穴,堵住他的血流。”
张太医立应了声上前帮忙。
慕容珂先是以银针封住东方泽昊前xiong的几处大穴,然后拿出一个细细的长管,看准心房之位慢慢的刺入。
刺入东方泽昊身体的长管立有鲜红的血液滴出,随着更深的进ru,渐渐的血滴变成急促的小血流,血色也由一开始的鲜红渐渐得成浓黑色。
菱儿双手捧着小碗接着流出的血液,浓浓的血腥之气让她连连作呕。
不懂医术的裴婉,向一旁的太医询问着,听太医说黑血就是毒血,她看着那一小碗浓黑的血心疼之极的看着东方泽昊。
一刻钟后,血流渐缓,血色也变回到最初的鲜红颜色。
“血色已经变红了,还不快给王爷止血,……慕容珂,你到底是何居心……”
慕容珂不为所动,依然顾我的为东方泽昊施针。
太医说:“王妃莫急,王爷毒血攻心,必须将其放净才行,您放心,亏失些血气日后可从膳食营养以药剂中补回来,王爷身体健硕不出一月就可恢复。”
裴婉闻言点了点头,绝色的容颜上挂满担心的泪。
慕容珂极为专注且熟悉的施展着精湛的针法,菱儿不时用丝帕帮她擦拭着额头上渗出的泪珠。
直到长管中再没有血流出,慕容珂取下,看向张太医说:“太医,我说一方子,烦劳你亲自去看着熬煮。”
“好,好。”张太医应声,速拿过纸笔递于慕容珂。
慕容珂几笔写出药方,张太医便拿着方子与刘总管走出寝室。
慕容珂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看着东方泽昊唇边扬起一抹欣然笑意。
回头对裴婉说:“王爷心房中的毒血已经清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裴婉立上前握住东方泽昊的手,潸然泪下。
慕容珂揉着因施针太久而酸痛不已的手腕,说:“在和欢绝的毒素没有彻底清理前,你们绝不可有fang事,若毒血再次攻心,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什么……”裴婉瞪向慕容珂,遽然拉过一位太医说:“她说的话可是真的?”
“呃,回禀王妃,确实如此。”太医怯然回答。
“那毒素多久可被清除?”裴婉问。
“这个,和欢绝之毒本是无解,王爷能活下来已是奇迹,清毒可说是个极费力且漫长的过程,或许几年都是可能的,不过这位……夫人,医术高超或许可快点帮王爷清除余毒。”
裴婉闻听太医的话,冲向慕容珂一把揪起她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说:“你个贱人,就是看不得我与王爷好,你这贱人,我要杀了你……”
裴婉似发疯的野兽拼命撕打着慕容珂,宣xie着心中对慕容珂强烈的恨意。
她与东方泽昊两家是世交,真正的青梅竹马,在她及笄之年,十八岁的东方泽昊成为武状元,两家商定好要为他们办婚礼,却不想这美好的姻缘被高高在上的当朝丞相慕容玦拦下,bi东方泽昊毁婚娶慕容珂,两家都极力反抗。
可最终,慕容玦以无上的权利bi得东方泽昊娶了她的女儿慕容珂。
绝望的她曾以自杀来反抗强权,东方泽昊劝她好好的活下去,他向她承诺,终有一天,他会娶她,让她成为世间最幸福的女人。
七年的隐忍与等待,好不容易等到东方泽昊迎娶自己,终可与他长相厮守,却是因为慕容珂这个贱人对东方泽昊下了和欢绝这种极为卑劣的毒药,而无法成为东方泽昊真正的妻子。
慕容珂是故意如此折磨她,她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够了!”慕容珂用尽全力挣开发狂裴婉的虐打,抹去嘴角鲜血,嘲讽一笑,道:“不错,你现在可决定我的生死,但,如果我死了,东方泽昊也定活不了。”
“好,慕容珂,我会让你活着,即然太医们都说你医术了得,那我就给你半年的时间,如果你半月之内治不好王爷,那我宁愿守一辈子活gua,也要你死。”裴婉恨恨的说。
她转身看向太医,说:“几位太医深夜出诊,本妃很是感激,已让人备下薄礼犒劳几位的辛苦,现王爷即已脱离危险,那几位就回吧。”
她抬眸看向护卫,护卫立上前引着几位太医离开。
裴婉坐到chuang榻前,纤纤玉手轻抚东方泽昊惨白的脸庞,美眸含泪深情凝望着他。
“慕容珂,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就是见不得我与泽昊的恩爱,不管你借着为泽昊解毒存着什么样的心思,我都不会让你如意的。从今天起,你每晚过来为泽昊医病。天亮之前必须离开,更不可让他知道是你救治的他,不然,我宁可成为gua妇……,你可懂?”
裴婉死死盯着慕容珂。
“好,我每晚来给他医病,绝不会告诉他。张太医熬的药应该快好了,你告诉佣人们准备好沐浴,然后请您离开……”
“沐浴,为何要沐浴……,为何要我离开,你想背着我做什么?”
“我要以药浴为他清毒,还要为他按摩,如果你看得下去,并且不会打扰到我的治疗,那你就留下来看着吧。”慕容珂冷冷的说。
裴婉微眯美眸,愤然哼了声,:“我是绝不会把泽昊留给与他有杀父之仇的人手中。”说罢,她立让佣人准备沐浴。
慕容珂看着沉醒的东方泽昊,睡着的他是那么的俊美温和,全然没了平日里对她的剑拔弩张与恨,亦如深爱她的云轩。
“云轩,不要怕,有我在,我绝不会让你有事的。”
此后,东方泽昊与慕容珂同在蒸腾着热气的大浴桶中,慕容珂以特别的手法刺激着东方泽昊的穴位,让药浴能更好的吸收到他的身体中去。
裴婉亲眼看着慕容珂那双白皙小手抚摸着东方泽昊的身体,强烈的妒火灼烧着她的心。可她没有办法,为了救东方泽昊她只难隐忍。
洗过药浴后,慕容珂小心的看护观察着东方泽昊,直到天边现出一丝鱼肚白,裴婉一把将她从chuang榻边拉开,冷声说:“行了,你可以走了。”
慕容珂不舍的看了眼沉睡的东方泽昊,说:“清毒期间饮食要绝对的注意,我写下几道药膳。还有,近一周让张太医每天都在府中吧,万一有突发情况让他去找我。”
“这些就不必你cao心了,你还是去收你的夜香吧。”裴婉揶揄笑看慕容珂。
慕容珂叹息一声,又看了一眼东方泽昊,转身与菱儿走出寝室。
“小姐,菱儿知道,不管我说什么也无法让您对东方泽昊死心,可你为何要答应裴婉,不让东方泽昊知道是你救得他,您这样默默为他……不是找虐吗,您这是何苦。”菱儿扶着慕容珂一脸愁苦的说。
“我要他活着,只要活着,一切……都来得及。”慕容珂眸中闪烁晶莹泪光。
这一世,她再也不要眼睁睁看着爱人离他而去,她相信,泽昊就是云轩,他一定会回心转意。
主仆二人一回到小院,一脸凶相的柳妈妈就站在院中叉着似水桶的腰,握着鞭子的手指着二人,说:“马上架车去各房中收夜香,不许偷懒,两个时辰后必须回来种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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