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姐刚救治王爷一晚,能不能让我家小姐稍作休息再去?”菱儿央求道。
“你给我闭嘴,要你gan活,就给我麻溜点,免得皮肉受苦。”柳妈妈面目狰狞,高举手中的鞭子。
“你……”
慕容珂拦下菱儿,拍拍她的小手,笑说:“没事,我们去gan活吧。”
“嗯,算你识相,我告诉你,你现在就是一罪臣之女,就连这王府中奴婢都不如,是王爷王妃仁慈没有把你赶出王府去,要想好好的活着,就给我听话,不然,就让你们尝尝皮开肉绽的滋味。”柳妈妈凶狠的说着,扬了扬手中的皮鞭。
慕容珂默然拉着气愤不过的菱儿走去马厩,柳妈妈撇嘴笑道:“收夜香时手脚麻利稳着点,要是弄得到处都是,我就让你们用舌头给舔gan净……。”
慕容珂与菱儿赶着夜香车出了小院,没了柳妈妈那聒噪的叫骂声,菱儿盈泪看着慕容珂说:“小姐您可是千金之体,怎可受这些低贱下人的欺凌,……”
慕容珂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菱儿,听着她喋喋不休为她叫屈,听着她苦口婆心的劝慰,她说:“难为你跟着我受苦,今晚我找个机会,把你送出去。”
菱儿闻言瞪大泪眸,扑通一声跪在慕容珂的脚下,哭说:“小姐,您是不要菱儿了吗……,菱儿再不说了,菱儿不要离开小姐……”
慕容珂扶起菱儿,说:“菱儿你若想跟着我,那从今往后再不要埋怨东方泽昊,更不要劝我离开。”
菱儿泪汪汪的点头,瘪着小嘴不敢再说话。
“菱儿,相信我,我们不会永远这样的,苦难很快就会过去。”慕容珂笑说。
她坚信云轩对自己的爱,他一定会想起她。
来到一扇朱红大门前,带好了掩鼻的方巾,菱儿喊了一声:“收夜香!”
大门吱嘎一声打开,一个小厮探出头来看到二人诧异的眨巴着眼睛,然后打开门说:“进来吧。”
菱儿本想让慕容珂留下来,慕容珂却先一步走了进去,菱儿一路小跑追上。
当慕容珂与菱儿各提着就要溢出的屎尿桶走出来,小厮皱着眉头,捏着鼻子一脸嫌弃的说:“小心着点,别弄洒了……”
耳边除了小厮催促的话语,还有院中正晨扫佣人们的冷嘲热讽。
慕容珂叹,这些下人如此乐见曾经主子有凄惨的境地,真是世态炎凉。
她们再小心,可裙裾上还是被溅上了腥臭的屎尿,菱儿被恶臭味呛得呕吐不止。
慕容珂她是名医者,在治病过程中常会遇到肮脏污浊的场面,屎尿的臭味她全然不在意。
她让菱儿留下看车,自己再次走进院子。
她由小厮带着来到另一个院子,指着一房门前两个夜壶让她过去。
慕容珂将夜壶中的污物倒在木桶里,在她拿第二个夜壶时,看到壶中尿液色泽发红,她回头看向离得远远的小厮,说:“这个夜壶是何人的?”
“你一倒夜香的,问那么多gan嘛?赶紧的收完走人,都要臭死我了。”小厮一脸不耐的说。
“使用这个夜壶的人肠道患了病,你带我去看看。”慕容珂说。
“胡说,老太爷的身子好得很呢,你再敢妄言我定告诉柳妈妈,让她用鞭子侍候你。”小厮愤然指着慕容珂,语气不善的催促慕容珂离开。
朱红大门“咣当”一声关上,慕容珂看着那扇门,黛眉紧蹙。
“小姐,您怎么了?您别在意那些下人们的话……”
赶车的菱儿看慕容珂一直默不作声,轻声安慰着说。
慕容珂摇了摇头,说:“没有,我没在意下人们说什么,是刚才我收的夜香中,有一壶尿液中带血,我诊断那人应该肠道发生了病变,我想去看看老太爷,可……”
“哎哟,我的小姐,知道您医术精湛,可我们现在自身难保,若二个时辰不能回小院去,那柳妈妈定是皮鞭沾凉水等着我们。
再者,东方泽昊不让你去见老太爷与太夫人,他们有病自有太医来看,您可别给自己找麻烦了。”菱儿苦着小脸说。
慕容珂没有说话,心下却有了打算。
挨了一早的白眼与鄙夷,沾染了一身的屎尿恶臭终是回到了小院中,在柳妈妈破锣嗓子的呼喝声中又扛着了锄头下到草地里。
一上午的劳作结束,慕容珂急忙吃过饭后,换了身洁净的衣衫,背起医箱向老爷子的院子走去。
敲开了朱红大门,又是清晨那位小厮,一看到慕容珂他立显不悦,说:“这时没有夜香,走开走开……”
“小哥,让我进去看看老太爷,他真的有病了……”
小厮怒声喝道:“你这毒妇,还嫌害我家老太爷不够吗,又来诅咒我家老爷,再不给我滚,别bi我动手打你……”他说着用力推开慕容珂,愤然看着摔倒在地上的慕容珂他冷声:“无耻贱人!”
话落,咣当一声将大门紧紧关上。
慕容珂忍痛从地上爬起,看着关闭的大门,凝眉思忖。
小厮为什么说,还嫌害老太爷不够,这话何意?
前身的慕容珂是个文静温婉的女子,她没有在她的记忆中读取曾做过伤害东方家的事。她那么爱东方泽昊,那么小心翼翼的讨好着他,绝不可能伤他的家人。
看来,东方泽昊对她的恨,似乎不光是她拆散了他与裴婉。
极有可能的是那位丞相父亲为了让东方泽昊娶慕容珂,做了伤害他家人的事。
她长长叹息一声,以强权压迫,又伤了他的至亲之人,换做自己也是恨极。
默然站起身向回走,怅然,想要寻回爱人的路上又多了一道沉重的阻碍。
她来到晟阳院隐于一棵大树后,看着东方泽昊的寝室微凝黛眉怔怔的发呆。她可想像得到已经苏醒的东方泽昊正由裴婉正陪伴在他的身侧。
她多么希望,自己是那个可以陪在他身边的人……
“下官参见安平王妃!”
慕容珂遽然转头看到正向她行礼的张太医。
她凄然一笑,说:“张太医不必向我行礼,更不要再叫我安平王妃,若让裴婉看到恐会责难你。”
张太医看着一身粗布衣衫的慕容珂摇头苦笑,说:“王爷的家事下官自不应多言,但夫人医者仁心,张铎相信夫人的人品。也看得出您对王爷的真挚情意,您不应该受此待遇。”
慕容珂淡然一笑,说:“昨晚的药浴效果还不错,他现在应该醒了,以后我每晚会来为他诊治,你若有什么疑问可去西角小院找我,……你去看看他吧。”
张铎点头,拱手一礼,说:“那下官告退了。”
“哎,对了,还有一事烦劳一下张太医。”慕容珂叫住张铎。
“夫人有何吩咐?”张铎笑问。
“我发现老太爷的尿液中有血色,我怀疑他老人家肠道出现了病变,劳烦张太医一会儿去给老人家看一下。”慕容珂说。
“好,下官看过王爷就去。”张铎应道。
“谢谢张太医,有劳了。”慕容珂微微颔首,回眸看了眼东方泽昊的寝室,转身离开。
“唉,如此好的女子,王爷怎就视而不见。”张铎捋着自己稀疏的山羊胡须,摇头叹息。
一天繁重的劳作,也压不下慕容珂思念担心东方泽昊,终是盼到了月上枝头上,她背上药箱拦下菱儿的随行,一人兴致匆匆的奔向晟阳院。
她再次站在他的卧房中,目光不由自主的看向榻上的东方泽昊,眸中跳动着激动欣喜的光芒。
“哼,对面与自己有灭族的仇人,还能如此执迷不悟,真真是……贱。”裴婉眸光阴寒的看着慕容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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