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求婚2

第10章 求婚2

他上身所露骨骼肌肉,脉络纹路在她面前竟然展露出阳光健康来,体魄外形可谓恰到好处,可唯独那个眼神,和以上褒义词之意毫不匹配。

他就拿那种眼神儿在她身上飘了一下,说:“家里没什么东西招待你,水行吗?”

“什么都不用喝,我就是来把这些东西还你的。”她砰一下把包裹扔他茶几上,“很遗憾地告诉你,你侮辱我,践踏我的目的没有达到,你的做事风格只能证明你这个人无比卑鄙下流,无耻龌龊。”她说地云淡风轻,心里头另一个自己却是面露狰狞咬牙切齿。

“你专门造访,原来就是想告诉我,我的目的没达到,对吧?”

他把两个水杯放在茶几上,回身看她。

千凝看人说不上多准,但她总觉得这个男人绝非善类,不好惹,鉴于之前有过的那个不明不白的事件,和他独处,她多半是害怕的。

可她并没让自己看上去败下阵来,她映着他的目光,在他身体俯下来的时候,微微皱了眉头,脊背挺直到僵硬,只差满头大汗。

乔振东把双臂撑在她两侧,将她围在沙发上。

是他头发上滴落的一滴水珠,让她眨了下眼,那水珠刚好滴落在嘴角,顺着她的唇片氲进嘴里。

那滴水珠,在她唇瓣间消失了。

年轻女孩子的身体和皮肤都透着一股青春味儿,像小草似的,茁壮成长,生命力顽强,额角的细茸发也倔强地翘着,眼睛里的倔强更甚,这双眼睛长得尤其好看,水汪汪的,不大不小,总有深意在里面,还有她刚吞了一滴水的嘴唇,似乎自然散发着嫩香,诱人品尝。

乔振东似在端详她,似在找个角度,怎么吃才能好好吃了她。

他的气息,从她的眉毛刮到鼻子,嘴巴,耳朵,脸蛋,脖子……

他离她很近,微微侧头,嘴唇就要碰着她的嘴唇。

这么近距离的对峙,千凝显然不擅长,她意识到,自己还嫩,和他对着来,她是得不到一点好处的,她是注定要输的,千钧一发之际,她立刻就要缴械投降了。

这时,下巴被他扭过来,只听他说,“吃了什么?一股奶味儿。”

千凝顿时脸蛋红透,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没被人如此轻佻地挑衅过,就是和宋宜廷恋爱的时候,也没听过这样的话。

她不会随便打人,他如果真是个流氓地痞她可能胆小受惊吓的情况下就胡乱踢了踹了也说不定,虽然她活了二十多年也没有过这样的机会实践,遇上了估计也没那么大胆子。

可这个人,乔振东这个人,好像比那些真正的坏人还可怕。

千凝感觉危在旦夕,顾不得许多,握起拳头去推他,不想被他敏捷捉住手腕,按到两边。

“你想干什么?花拳秀腿,还带了一股奶味儿,没动几下就喘上了,你说,你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乔振东的气息逼近,她一路后退,“乔振东,我警告你,别碰我!”

“碰都已经碰了,你还能把我怎样?”

“乔振东,我跟你无冤无仇,你不可以这样,你想逗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放了我吧!”

“你这是求我吗?”

千凝颓然沮丧,点点头,“我求你。”

大丈夫能屈能伸,在这样的时候和他硬来,她是要吃亏的。

于是,她等着,在他稍微松开胳膊的那瞬间,咬了他一口,才得以逃脱。

这个世界上的男人是不是都以欺负弱小为乐。

想起自己曾经失身于他,她就头皮发麻,她都干了什么好事?

陆千凝走后,乔振东站在落地窗前,看对面那栋大厦出神。

电话来了一条短信,他看了看,没回,打电话给家里,妈妈刚好已经到家了。

接电话的时候挺热情,“儿子?什么事?”

“妈,我今年结婚。”

“妈,我今年结婚。”

乔母大惊,以为自己幻听了,“啊?什么儿子?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我想结婚了。”

“跟……跟谁啊?”

“你看这个姓陆的怎么样?”

“哎呀行啊!儿子你不是逗妈玩儿呢吧?姓陆的这丫头真挺好的,我早都打听过了,这孩子从小就听话,招人稀罕,老老实实的,人也漂亮,怎么看都觉得好,妈是一眼就相中了,是个过日子的,以后有个这样的老婆照顾家,妈也放心——”

“那就她吧!”

他这头一句话拍板了,那头妈妈放下电话差点跳起来,可仔细想想又觉得奇怪,于是和乔父分析:

“老乔,你说咱儿子怎么就想结婚了呢?好像市场买菜似的,随便指一个就结了?”

乔父推推眼镜,“他说要结婚?”

“是啊!”

“人不结婚你成天催,结婚你又疑神疑鬼,你儿子到底怎么做你才满意?”

“不是老乔,他从回国以后就不大对劲,整天就工作工作,也不近女色,可这忽然说结婚就结婚了,我高兴是高兴,可也总觉着好像有点勉强似的。”

“你当时押着他去相亲的时候可不是这么想的。”

“你别老跟我抬杠,我不是想咱儿子幸福吗?”

“他要的幸福,你能给安排吗?自己的路自己走,咱们管不了。”乔父放下眼睛,进屋里喝茶去了。

乔母独坐沙发上思前想后,终是露出开心的笑容来,越想越乐。

千凝咬人一口逃走后,每天躲办公室里老实工作,生怕哪天乔振东找上门来给她颜色,好在,一直没动静,她这才放下心来。

岂料某日,千凝奶奶家中昏蹶,被送进医院。

这几年,奶奶的身体时好时坏,老人家爱操心,家里人从老的到小的,但凡有芝麻绿豆大的事在她的眼里都是大事,千凝的终身大事自是目前来讲的大事之一。

外加近日想念已故儿子,经常夜不能寐,老泪纵横,恨自己夺了儿子寿命,不如跟着去了。

碰巧大儿子不是个省心的,离婚以后找了个女人结婚,这女人不是个省油的灯,整天吵着要争房子,这老人家都还在,她就开始惦记上了,这次奶奶生病,大儿子要拿钱给治,老婆不干,这大事哪能容得女人胡闹,于是夫妻俩大打一架,老人家急火攻心,更是不想活了。

治病的钱到底是大儿子给出的,奶奶在老家医院里躺着,医生建议去省城医院看看比较稳妥,毕竟省城医疗设施比较先进。

奶奶一开始不去,说不如死了干净,后来千凝回家了,又是哄又是劝,可算是劝动了。

省城医院心外科,据说有一个喝了一肚子洋墨水回来的女博士,千凝舅舅跟病患打探,听说这女博士人好,医术高明,性格温和,姓郝,大家都叫她“好医生”。

千凝奶奶生病的事情,传到了乔母耳里,当日就赶往医院看望了,千凝吓一跳,但礼数上是不能少了的。

千凝自是前后感谢着,照应着,陆奶奶对乔家的热情和诚恳也是感谢万分,自当这亲家是做定了一样,和对方一个劲儿地说掏心窝子的话,千凝想接个话插个嘴,解释一下不是那么回事,可碍于奶奶生病,不好说些让她不高兴的,就由着她们尽情讨论了。

乔母在这坐了一会儿,接了个电话后匆匆走了。

下午,医生来了,建议陆奶奶做心脏支架。

家里人初步算了一下,这前后费用大概六七万块。

舅舅有些积蓄,老人家自己也有些钱,做手术不成问题。

只是老人自己觉得命不久矣,于是招来千凝到床前说几句贴心话,说着说着就想到自己已经故去的儿子,老泪纵横,平时即使悲痛也能忍着,这回是怎么也忍不了了,陆老爷子见老伴这副不争气的样子,又不能骂,只能憋着一股劲儿,也在一边儿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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