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川很疑惑,朵儿为何会独自晕迷在池塘岸边。因为方才林嬷嬷跟他说,她亲眼见到自己的母亲把朵儿丢入了池塘,所以他得了讯息之后就匆忙的赶来了。依朵儿湿透的衣裳来看,应该是有人把她从池塘里救了出来。他蹲下身子用手探了一下朵儿的鼻息,发现还有微弱的气息存在。真是佛祖保佑,朵儿没事就好。
秦子川这会儿也顾不上去寻找朵儿的救命恩人了,现在唯今之计,就是尽快的把朵儿抱回房间,给她洗个热水澡,把寒气给逼出来,然后叫上个大夫,给她配些驱寒的药吃一下。在回去的路上,他的内心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母亲会这么讨厌朵儿,甚至已经达到了想要把她杀死的地步。而他平时已经尽最大的努力想要保护住朵儿的安全,让她远离母亲的视线,可是不知为什么,今夜母亲会突然冲入朵儿的房间,把她带到了院子里,还差一点害了她的性命。他无法想像朵儿要是离去,只留他一个人存活在这世上的话,他还是否有这个勇气,在西苑这个牢笼里再呆上个十年。
“既然你弟弟抱走了那个小不点,那么我们也可以走了。”
容芷见着秦子沫直盯着秦子川看,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觉得这种感觉很不对劲,就像是自己的宝贝被人觊觎了,心里很不爽,但又不知道怎么去发泄。而这一切怪异感觉的缘由,似乎全都来自于站在他面前的秦子沫身上。
难道他是喜欢上她了吗?容芷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直接惊骇到了。随即他又立马在心里否认了此点猜想。不会的,他长这么大,什么样的美女没有见过?这小东西虽然有几分姿色,堪堪能入得了他的眼,可是离他喜欢的类型那是差了不是一星半点的巨大距离。一定是因为她是师父所选中的有缘人,所以他才会对她另眼相看的。对,应该就是这个原因,才让他对秦子沫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感情,这跟男女之间的喜欢肯定是不同的。
好吧,在感情面前,容芷就算是再顶顶聪明的一个人,也难免有掩耳盗铃情商下线的时候。
“容芷,你怎么会来平南王府的?”在容芷内心纠结的情商下线的当口,秦子沫的智商居然上线了。
“正巧路过。”没经大脑思考的话一下子脱口而出,容芷在下一秒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
“是吗?这么巧?”鬼才相信他是正巧路过呢。这里可是平南王府,并不是什么寻常的市井街市,他堂堂一个毒公子晚上不睡觉,溜达到戒备森严的平南王府里来,居然跟她说是什么路过?要说这平南王府与他有牵连的人,可不就只有她一个了?他分明就是来看她的,直说就好了嘛,做什么还这样遮遮掩掩的?她又不会笑话他。
“好吧,我就是来看一眼,你有没有偷懒忘做功课。”容芷看着秦子沫对着他露出的似笑非笑的表情,还是说了一个比较有信服力的理由出来。
“师父,冤枉啊,弟子可是早晚研读您留给我的那本毒经,一日都不敢懈怠的。”秦子沫俏皮的对着容芷行了一个大礼。
不知为什么容芷听着秦子沫唤他的这声师父让他感觉有些刺耳。
“你是我师父选中的有缘人,我教你毒术也只是代师父传授课业,以后你只需叫我师兄即可。”容芷想了一下,还是觉得秦子沫叫他师父那是大大的不妥。他要是应了她做她的师父,那他即是成为了她的长辈。这日后要是他察觉出了自己对她的感情有变的话,那么他岂不是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容芷虽然觉得这个可能性极小,不过也难说不会遇上。还是稳妥一些比较好。
“呃。”秦子沫觉得今夜的容芷有些说不上来的别扭怪异,难道他真是对她有意?要不然他怎会强调要唤他作师兄而不是师父?要知道这古时最重礼法,这有句话说得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要是他当了自己的师父,那么像小龙女与杨过这类师徒之恋,是断然不能发生的,要不然会被千夫所指,万人唾弃的。
“啊嚏。”秦子沫这会儿又打了一个喷嚏。
虽说容芷用内力给她催化了周身的寒气,可是她这小身子骨还是顶不住这夜里的瑟瑟寒风。
“走吧,我送你回去。”容芷来之时早就已经让人绘制过了平南王府的地形图,所以知道她住在哪里。
先前他之所以出现在西苑一角,那也是因为他来到平南王府后先去了东苑,在发现她从东苑鬼鬼祟祟的偷溜出来后,这才一路尾随着她到了西苑来的。
果然,他很是在意她的嘛。要不然他怎会连她住哪里都不需要明说,就知道抱着她向着东苑的方向飞驰而去?
要知道,容芷可是一个除了毒术之外,对什么事都不会上心之人。她与他相处的日子里,她是真正感受到他的懒惰性子的。按通俗的说法,这货就是一个平时见着油瓶倒了,都不会扶一把的人。而他今夜居然破天荒的,事先摸清了她在王府内所居住的东院路径,这还真叫人感觉惊悚。
不过她喜欢。
秦子沫这会儿,不由的心里觉得甜滋滋的,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小得意。
想当初,容芷对待她的那个态度可叫是一个恶劣。然而,现下这情势已经有了极大的转变,看来离拿下之日,已经指日可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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