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坐上了火车去西安

第六章 坐上了火车去西安

第六章坐上了火车去西安断然上帝不会偏爱每一个人,所以过于绚烂的台词后面携带了太多虚假。

若是要等待真真切切的言语,也许需要期许一个冷风楚楚的开始。

只是真正站在事情中间的我们,都分不清楚心和心的距离远近,自以为很熟络的时候,更容易满身疮痍。站在事件中间,分不清楚方向东西南北,以为在不断前进不断走近,其实早就偏离走道。以为认识时间长短只是无用的度量衡,有什么好听的话灌进耳朵,说“时间是用努力可以替代的”这样的假话。

请,不要随便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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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比相亲还更快的时间里面认识了表哥,表哥土气的外表下有个土气的名字。请叫他志民哥。想到这个名字都会想到民国时期,想到正经的中山装。志民哥的艺术史在上章做了稍微的介绍。后来我通过多方渠道,眼尖手快地了解到,不仅如此,志民哥在年段、学校都相当受到器重。甚至学校自己出了书,书的封面由老师直接找到他,让他设计。他在一周内设计出了两款,最终学校挑了其中一款,很是满意。学校的创意设计,校外的平面设计比赛,如果参加,基本上都有一等奖和二等奖。这时候他的小金库又“嗖,嗖,嗖”进账,每次都有数千元。

在我们这些很努力兼职可是却仍要依靠家里的钱才能缴纳大学学费和生活费的人眼中,真是神话般的存在。

志民哥的**(某知名发表140字的地方)和我们有很大的区别。我们用来整天八卦明星娱乐,或者今天吃什么,明天吃什么荔枝龙眼都要放照片上去。他放的是自己设计的作品又或者是最近正在看的书的书评,即使拍摄普通景物也因为光线、角度、技术、设备,让我越发花痴赞叹。志民哥土气形象背后的艺术价值在我心中算是猛增不止。

就在背后像是一个小粉丝一样欣赏着这个艺术版的人生的时候,有件事情发生了。

因为钓鱼岛事件,日系车辆在各个城市被游行民众打砸破损,(好吧,这时候突然升级到政治层面)当时很多城市发生了严重的事故,但是为了顾及城市形象,避免引起民众恐慌,好多城市被上级指令进行自我封锁。然后,志民哥封校了。他们天天呆在学校里面,校门不能出,课也停了。

好吧,对于东南方的我来说,这种民族大事又是万分惊奇的。他和我说,西安就像是鬼蜮,因为就在他念书的这四年里面,这种封城的事情就发生了三次。每次有国际争端时候,北京不一定是最前沿。但是西安一定是最前沿。

西安作为六朝古都,有一些极度敏锐的政治神经。

对西安的印象从另外一个角度加以丰硕。国庆整整7天假期,果断,一个人,坐上火车去西安了。……

这是一个人出那么远门,我想,大部分的人都是在大学期间出发自己的“处女游”的吧。带了多少想要去见文化古迹的心情,带了多少想要去找一个人的心情。1:9吧,我坦率地对自己说,也不担心,很勇敢。

……距离有多少。

买不起硬卧票的穷学生,坐在硬座票,稀奇古怪地看着窗外风景从福建的山川包围,到河南的平坦辣椒地再接着火车“狂吃狂吃”响声到没有腐殖质的干枯黄土地。这时候没有想唱“山丹丹花开红艳艳”的心情。也没有想要唱“我家住在黄土高坡”来应景的心情。只是看天空从白变暗到全黑又一晃变白…

火车硬座的人通常没有要到很远的地方去,于是身边的人过了几站就换了新的一批,过了几站就刷新了面孔。和身边的老伯或者阿姨聊天,过了没多久又和他们告别,短暂的认识,急速的人生。

火车不停不休走了34个小时。

望向火车窗外,西安天气不错。小雨淅淅沥沥。

西安的天色好像比南方更黄橙一点,电线杠更高,最欢喜的是,电线杠上的集线器和我们这里不同,那里有各式各样的,比如说有爱的五角星形。

火车还未到站,志民哥电话过来了。“啊,到了吗”

朴实的我居然还从福建带了一大盒月饼过来,东西左右前后好多袋。我拉扯着,边接电话:“啊~快到站了。”

“很累吧,硬座坐了30几个小时,哎哟,真是心疼啊。”志民亲讲话的油腻腔调我现在已经注射了免疫。

“还可以,快要接地气了。”我其实好激动好兴奋。

“啊。你有人去接吧?我没有空耶现在。”

听他这么一说,我瞬间呆滞,还在想见面要说什么要什么样的态度,突然这么说。

“?怎么不说话,你应该有要找的同学吧,来这里。”他很自然地接着说。

“嗯……哎哟,不用担心啦,我早就喊了同学了。她应该已经在火车站等我了吧。呵呵哈哈。”笑声有点傻,有点不自然,可是为什么每次只有自己听出里面的端倪。

“这样就好了,那如果有什么事情再打电话过来吧。”……嘟嘟嘟,电话挂断了。我叹了口气,简直突然想说:我现在在哪里啊?我熬了34个小时来这里做什么?

避免完全迷失在那个陌生的城市,抓紧时间联系了高中同班的女同学。在火车站坐在陌生的椅子上,因为距离我生活的城市超过1000公里的距离,似乎空气都有点不适宜。脑袋空白,外面雨声阵阵。因为临时才联系的同学,等了两个小时终于到了。看到稻草(西安念书的高中同学)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她救了我一命。

稻草和我在高中时候拌嘴好多次,不过依然算是玩的还不错的同学。她见到我气不打一处来,怒道:“搞什么嘛,来西安那么远都不提前商量一下,我什么都不懂,你真的很过分啊!”我没说话笑了笑。

心里有很多乱麻,想一次不管怎样先捋直了。来都来了,好好玩吧。

不过,我真的以为他会早就出现在火车站等我。那通电话我以为是什么到站前的接线电话。呵呵。我挠挠头发,搓成乱糟糟的怪模样。稻草说:最不懂你了!

来回火车、公交交通加起来大致要花上4天时间,这样只剩下7-4=3天了。稻草和我坐着公交。我透过雨水看这个古色古香的城市的时候,稻草边算,“哇,这么短怎么玩噢,玩的时间比坐车的时间还长,加上坐火车要休息一段时间,你真的是!”……

那时候我没有认真在听她说说什么吧……

不过比起来,时间的重要性我好像有点懂了。虽然平时练习不多,一年几个电话几个短信,但是所有都积攒在高中三年的友情之上不是?我和志民亲认识不过1、2个月,就算两个人的场景再多,没有时间都是空荡荡的不是?

有点懂了……这个道理要亲身比对,感觉有点累又有点受伤。

稻草逼问我到底西安还有什么认识的人。我哆哆嗦嗦讲了一点。稻草大腿一拍,这样啊,那晚上我们就去找他。看到稻草霸气侧漏的一面,可是,当事人是我耶!我真的紧张到不行!稻草拿我的电话打了过去。志民哥居然跟她约好了时间和地点。我们行李都没放就出发去找他了。

在志民哥的校门口见面了。听到心跳。

志民哥带我们去吃完饭。不敢直视。

他们两个倒是还蛮熟络地聊起西安的事情。我认真在听。明明为了那谁坐了那么久的火车来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连句话都不敢说。没看点的是什么菜,只冲着眼前的那盘韭菜。唉呀妈呀,我最讨厌韭菜了。可是听他们聊天的时候,我不敢抬头,于是视线只定格在最近的韭菜上面。一直吃一直吃。皱眉也继续。

“啊~喜欢吃韭菜啊。我再叫一盘吧。”志民哥这么说,(我要吐了不要拦我。)“不用了,有够吃,谢谢啊。”我又假装淑女了,受不了自己。

“哎哟,口味哪时候变了。”稻草异样眼光看我。

在这么奇怪不和谐的晚餐下。志民哥说如果我不累的话,就一起去大雁塔旁边看喷泉吧。他说大雁塔旁边的音乐喷泉是亚洲最大的。稻草说不一起掺和了,让他等等帮我送到学校。然后……我们两个去去去了。我打赌那时候我的头上肯定出了很多汗,右手抓紧左手。右手的指甲都要陷入左手的皮肉了。

我们到大雁塔的时候,音乐喷泉还没开始。我们绕大雁塔走了一圈,见到了藏有唐僧舍利子的寺庙在夜晚橙色灯光下的隐秘感。大雁塔标准的等腰三角形配合右上角的下玄月。那感觉好像古装剧里面有桃花瓣飘舞的夜景。

我又多想了吧。

音乐喷泉突然开始。听到声音,志民哥拉着我说,快点快点跟我来。被拉着手在一簇一簇的人身边绕行是相当相当具有心跳声的。总之脑袋已经嗡嗡作响。不过半中间出于身体本能把他的手甩开了。今天是国庆节,喷泉面积虽然大,已经从很远的地方被里外包了三层。尽管如此,还能看到喷泉白色有力水柱的上半部分。随着音乐不同方针上下不同,快慢不同。全长大概将近1、2千米的喷泉像是我们音响上面跳动的旋律柱子全自动上升下降。这音乐是宋祖英的《好日子》,别笑。怎么可能突然出现什么《夏天的风》这种应景的哥。

“平时的时候还会有西班牙、法国的民乐,今天因为是国庆吧,所以是这个歌。”志民哥笑了。

“民乐啊,那一定很壮观吼。”我说着说着,觉得自己缩小了很多。(西班牙民乐有什么啊?斗牛曲吗?法国民乐有什么?好像听过一首香格里拉?不是不是,香格丽榭!)我捶捶脑袋,哎哟,真是不中用啊。

“这样不行啊,你看不到啊。我们挤上去。”是的。我的脑门只到他的肩膀。我只能看到不到1米的水柱,音乐一低潮就没了。哎咦咕~

志民哥看看哪里有空位想站进去,可是我刚进去就被周围大叔挤到。“啊~。不然我抱你,这样高点,应该看得到。”志民哥半笑着说。

我看不到我的脸,不过肯定纠结得像苦瓜。觉得自己没出息,居然一下就原谅了没来接我这种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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